周来英在京市百货商店找了份售货员的工作,在二楼衣帽鞋袜柜台卖成衣,和旁边柜台卖布料的售货员聊了一天,茶水灌了好几缸,下班时还有些意犹未尽,“程姐,你说的那家馄饨真有那么好吃?”
卖布料的程姐一边收拾东西一道:“那还骗你不成?那味道真是绝了,比国营饭店的鲜多了,明早姐给你带一份尝尝。”
“那敢情好!谢谢程姐了,”周来英谢完又道:“现在都有人敢开店做生意了?不怕上面的人查吗?”
程姐道:“这就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反正我瞧着他家也开了小一个月了,我天天早上都去吃,也没见有人过来查,估计是没事儿吧?”
说完又示意周来英近一些,等周来英靠过来,才压低声音道:“你也知道,我家那小子下乡才回来,没考上大学,也没有工作,年纪不小了,连说媳妇都难,我就想着,反正我再过两年就要退休了,不如就把工作让给他,回头我也去摆个摊子,我做炸酱面的手艺正经不错呢。”
周来英听着也很心动,虽然售货员一个月工资不算低,还总能拿些别人抢不到的货带回家,但这个工作太板人了,她真喜欢不来。
如果可以自己做买卖,她厨艺不行,不能卖吃的,但她会做衣服,再好好研究研究,开个裁缝铺肯定不错。
周来英指着一卷红底白花的的确良面料道:“程姐,这块布给我扯五尺呗。”
已经挎上小包准备要走的程姐闻言放下小包,“行,我先给你扯了,明儿早上来了再开票。”
周来英自然是答应了,拿着五尺花布就放进自己的小挎包里。
挎包是之前二花给她的,款式比别人的都好看,她背着这个包,刚来上班时可被人羡慕坏了,好些人跑过来和她打听包是在哪儿买的呢。
回到家,看到花忍冬时,周来英‘哎妈呀’一声,把包扔到旁边的沙发上,朝花忍冬就扑了过去,“二花,啥时候回来的?可把大伯娘想坏了。”
说完,一把抱住花忍冬,竟呜呜地哭了起来。
之前花忍冬在京市,周来英不了解她一天天的都在做什么,只觉着有异能的人很了不起,可到了京市后,发现花忍冬出个任务就是几个月没有音讯,怎么可能不着急?难免要经常往坏处想想。
如今看花忍冬好好地站在自己面前,周来英总算是放下一颗心,但还是难免后怕。
直到听花忍冬一再保证任务没有危险,只是不方便联系,周来英的情绪才算平复下来。
刚哄好周来英,花建设也回来了。
来京市后花建设就被安排进了京市汽车厂坐办公室,每天的工作就是喝茶看报,一天天都要闲出屁了,这样的工作曾经是他万分期待的,可如今真正坐在这样的位置,他又觉着无趣。
今天听办公室里的人聊天,说起有些下乡返城的知青找不到工作,就在家里偷偷做些吃食买卖,或是倒腾点东西卖,如今也没有人管。
花建设就有点动心了,实在是坐办公室的工作轻松是轻松,但真不是他喜欢的,与其让他整天喝茶看报,他更愿意跟机器零件打交道。
刚好又听说京市汽车厂经常合作的一个零件厂,因为厂长贪污进去了,厂子的亏空太大要倒闭,花建设就动了心思。
只是这年头哪有私人开厂的?就是有他大侄女的关系在,估计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更何况他大侄女出任务好几个月,可把他担心坏了。
不想心事重重地回到家,第一眼就看到被他媳妇拉着,坐在沙发里说话的二花,花建设大喜,人就要扑过去,被周来英抬起一脚给挡住了,鄙夷道:“都多大人了?咋跟个孩子似的?”
花建设摸摸鼻子,总算是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但还是激动地道:“二花啥时候回来的?”
花忍冬道:“回来几天了,任务今天才交接完。”
花建设便没再问任务的事情,想说让花忍冬以后就少接这种好些时候回不来的任务,就听那娘俩又说了起来。
“二花,你真觉着我做衣服拿出去卖可行?”
花忍冬认真地点头,“当然可行了,就像你这块的确良七块多钱,但做成裙子卖一件就要十几块钱,有缝纫机大伯娘一天怎么也能做十几件吧?”
见周来英用力点头,花忍冬又道:“前期大伯娘也不用开店,等晚上下班时,就在各大工厂门口卖,哪怕一晚上就卖出去一件,也能挣出一件裙子钱。”
周来英很是心动,于是决定先试试看。
至于布料就先打算在百货商店买,等以后挣到钱,再去找厂家合作。
到时机警点儿,衣服都放在大布包里,真有红袖章来抓,她抱起来就能跑。
越想越是美,等发现面前的茶几上多了几卷颜色不一样的布料时,周来英简直是惊喜了,“二花,你咋这么好呢?”
布料都是徐溪溪早些时候给她交易过来的,放在空间里也有两年多了,之前拿了一些给周来英他们做衣服,也开发了周来英学习做衣服的兴趣,如今她有要做衣服卖的打算,这些布料刚好派上用场。
甚至花忍冬还拿出两本服装设计的书,让她可以参照上面的一些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