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初瓷挑了挑眉,拿开嘴上的手:“咱姐妹俩有啥不能说道,再说,我肯定不当外人面嘴贫。”
曾燕妮羞红的脸颊还未褪去:“说吧,找我哥什么事,他出去找朋友,我给你传话就行。”
“没啥大事,就想问问他高中的书本还在不在,我要考大学,之前的知识都忘得差不多了。”
“这还不是大事!”曾燕妮简直不可思议。
考大学都不是大事,那她那些破事简直鸡毛不如。
如果说曾云华是学神,那曾燕妮完全就是学渣。
她高考失败后也没有复读的打算,就在家里帮忙干活,最后找个合适的男人嫁了。
这是大多数女孩的现状。
曾燕妮看着一同长大的好朋友,不羡慕不嫉妒,只留下高兴:“那你要是考上大学,我可以去学校看你吗?”
她没机会念大学,去看看总行吧。
姜初瓷无奈的任由她甩手臂撒娇:“八字还没一撇,我能不能考上都是个问题。”
原主在白家过得不好,白家人看在面子上,虽不愁吃喝,但给了许多不可磨灭的心理创伤。
这样的情况下,原主年年倒数都是正常现象。
她本身就更别说,连学都没上过,不过她修仙富有天赋,想来念书不会比仙书还晦涩难懂。
曾燕妮却对她很有自信,眼底染上丝丝心疼。
“你以前成绩就好,你刚回来那会我也不敢问你,怎么没去参加高考,看你现在这样,我很开心。”
姜初瓷十分自然的摸她脑袋,安抚猫猫的姿势:“都过去了,以后不再提,只过好自己。”
“嗯!过好自己!”她用力点头。
曾燕妮是真心为她感到高兴,哪怕不知道她曾经历过什么。
自己都会永远站在朋友这一边,无条件偏向姜初瓷。
不管对错,先为朋友撑腰,最后私下再分辨是非,也会教育朋友不对之处,而她朋友很少。
成绩傻,不代表没有交朋友的优点,所以她很自信,所交值得,这便是曾燕妮。
虽然她只有姜初瓷,这一个真心付出的朋友。
这些都不重要。
“那我就先回去了,锅里还煮了茶,一会给你送来。”
听见姜初瓷的话,曾燕妮说了声好,继续回去扫地。
姜初瓷余光瞥见一眼,开始琢磨铺水泥路的事。
想想觉得不现实,至少现在还行不通。
大路上通水泥路已经很不错了,家家户户哪有那个条件。
姜初瓷踏进家门,看到她爷正手忙脚乱的围着药鼎转。
下一秒脸上皱纹堆积,伸手就要去拿药鼎,一脸的视死如归。
“烫!”
姜初瓷只来得及说一个字,冲上去将老爷子扯开。
姜国胜被拉的转了半圈,等他再看过去石头搭成的小灶上,哪还有药鼎的影子。
他眸子转两圈,在厨房地上看见药鼎。
啥玩意,看着也没受伤,他大孙女咋拿过去的?
姜初瓷无比冷静,把手里的布巾翻给他看:“爷爷,下次拿药鼎不要用手,会烫伤的。”
姜国胜一愣,还有几分委屈的意思:“我那不是看药快干了,一着急就……哎呀,反正我做啥都对。”
他委屈没两秒,话锋一转,犟理又上来了。
姜初瓷只好无奈哄着,爷爷就是这样,反正他做啥、说啥都对,反驳就是别人没理,总之理都在他那。
哼了一声后,姜国胜又带点心虚的看向药鼎里:“药没事吧?”
自己刚才急了那一会,不会把药烧坏了吧。
“没事,烧的正好,爷爷很棒。”姜初瓷看了眼药,还不忘夸奖一句。
姜国胜一听这话登时笑得合不拢嘴,乐呵呵地走门槛那坐着,点了旱烟’吧哒吧哒‘抽起来。
看药的功夫他一点烟没抽,都快憋死了。
姜初瓷也没把药鼎拿起来,底下刚烧过火,直接放木制的桌上会把桌面烧坏。
找了个盛汤用的勺子,放到药鼎里搅拌着。
药膏看起来又黑又稠,带有一股淡淡的药香。
气味不难闻,还有点说不出的香甜气息。
姜初瓷一看便知道成了,但她还得实验过后再卖。
这里毕竟不同修仙大陆,说不准人的皮肤也不同。
这也是她为什么,要把养生茶拿去给李国昌看的原因。
她医术再好,也得明白世外有高人这个道理。
无非多点时间,谨慎点总没错。
姜初瓷去碗柜里找了口碗,是那种陶瓷做的,一张脸大的碗。
家里用的碗柜上面带柜门,里面专门放粮食,下面镂空带有条条缝隙,碗侧着可以放的很稳当。
姜初瓷用勺子搅拌三分钟,然后舀到碗里,正好满满一碗,放到外边自然风吹凉。
去洗药鼎时她想起画本,书上有很多修仙大陆不存在的东西。
当初她只当看个乐子,现在才好奇背后的作者。
说不准也是个跟她一样,重生的人也说不定。
没有思考太久,外边传来动静。
“云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