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路领着吕律往山沟走,大约走了十多分钟,两人到了一棵大椴树下。
椴树树根脚的位置,被用斧头劈砍过,露出一个洞口,隔的时间长了,树皮又生长出一些,将洞口包裹缩小了不少。
“这就是我跟我爸打过熊的地方,仓口在上边!”刘浩指着树干上边四米多高的地方说道:“当时,是我爸上去用木棒别的仓口,然后让我叫的仓,我在下边用镜面大斧都敲了十多分钟,一点反应都没有。这熊瞎子睡得太沉了,最后没办法,干脆在树上砍了个小洞,用根棍子伸进去使劲捅,这才把它捅醒。
那棍子伸进去捅的时候,被熊瞎子拉着往里边拽,力气大得惊人,一下子就扯进去了,没几下就被折成几段。
结果,我们爷俩就守在树下,等着它从仓口爬出来,只要它从洞口探出半截身子,就是开枪的时候。
我那时是第一次打熊瞎子,心里紧张,熊瞎子脑袋钻出了,一只前掌刚出来,我就没忍住开枪了,结果,被打了一枪,熊瞎子又掉回树洞里边,没办法了,只能用斧头生生把洞口劈开。
爷俩砍了一个多小时,才砍出足够大的洞口,将这熊瞎子拖了出来。”
吕律也在打量着树洞,这被砍出的洞口,他一侧身就能钻进去。
看了看里边的情况,树洞里空间不小,他笑着问道:“当时这只熊瞎子不小吧?”
“得有四百七八十斤,我跟我爸把它拖出来后,取了熊胆,然后回队上,又叫了两个人用爬犁拖回去,砍下来的肉称过,净重都有四百斤多一点。”
“熊仓子,只要沾了熊血,短时间内就不会有熊瞎子入住,它们对这气味很敏感,往往隔上数年,都不会再选择这样的仓子过冬!”
吕律看着这仓子:“而且,这洞口被破开得太大,太冷了熊瞎子也不会呆。”
“我知道!”刘浩点点头:“走,咱们到别的地方看看,以前打过熊的洞就不去看了,去看另外三个可能会有熊瞎子入住的洞。”
刘浩说完,继续上前领路,朝着山沟左边的山坡爬了上去。
卧龙河所在的这片地方,山沟、河岸边,石砬子不少,有些地方还比较陡。
刘浩领着吕律在山里转了两个多小时,去看了他认为可能有熊瞎子三个地方。
有两个是石洞,也确实是好地方,可惜,洞口并没有霜花,元宝它们也没有出声,就连洞口都懒得过去闻一下,完全确定里面啥也没有。
不过,吕律倒是把这两个洞口给记住了,来年有机会可以打点野物,来这里打窝子养熊。
第三个洞在一棵大杨树根脚,这树洞倒是有熊瞎子来蹲仓,可惜,两人来迟了。
雪地上大堆柴火燃烧剩下的木炭痕迹,足以说明这熊仓子已经被人掏过了,而且很顺利,熊瞎子被引出来打掉的。
吕律探着脑袋在根脚树洞里边看了下,里面垫着一层草叶,确实有熊瞎子住过的痕迹。
三个地方均没有收获,刘浩显得有些失望。
又在周边转了一个多小时,始终没有别的发现,除了吕律打了两只灰狗子,又幸运地打到一只在红松脚下刨食的飞龙外,再没有别的收获。
那些赤狐和狗獾都需要回去剥皮处理,需要不少时间,两人一商量,决定返回。
这一次,吕律骑着追风上前开路,刘浩赶着爬犁跟在后边。
回到家中的时候,正值中午。
陈秀玉去区上还未返回,还有不少事情要做,吕律也不耽搁,直接从屋外大缸里拿了狍子肉馅的冻饺,回厨房煮熟。
狍子肉馅本就是炒熟调味后才包的饺子,肉质美味,油水十足,刘浩这一顿吃得痛快,一个人就吃了两大碗还多。
“真羡慕你这日子啊!”刘浩忍不住感叹。
“伱就别瞎想了,好好呆在部队,不管咋样,总比我这平头老百姓强!”吕律说的是实话。
“回来后,听我妈说了不少,这心里还真不是滋味,就我这么一个儿子,还不懂事地脑袋一热就跑去当了兵,完全照顾不了啊!”刘浩满脸愧疚地说。
吕律却是笑了起来:“你这说的啥呢,不是还有我吗,安心在部队发展,干妈有我照顾着,放心!”
刘浩抬头看着吕律,许久之后点了点头:“谢了,哥!”
吃饱喝足后,吕律到草甸子旁边拢了一堆火,开始处理那些狐狸和獾子。
刘浩自己也搬了木墩,找了侵刀帮忙。
狐狸气味太难闻,就由吕律自己一人处理,沾染到手上的臭味,得用白酒或是醋兑上些水清洗才能去除,连续几天才能完全消除,挺麻烦。吕律一人处理,也省得两个人身上都染一身骚。
狐狸肉就留着喂狗和猞猁了,獾子肉倒是不错,还能焅出不少獾油。
两人在事情处理到末尾的时候,外边林子里传来叽叽喳喳的说话声,是陈秀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