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百无聊赖之下,也跟着躺下休息。
林玉龙给马匹喂上草料,进屋后,发现几人居然都已经睡着了。他自己昨晚睡过,早上吕律和赵永柯回来后,只是看着屋子里的棒槌,别的没啥事儿做,又接着睡了一觉,睡得很充足了,现在躺下去,反倒是一点睡意没有,翻来覆去的。
一晚上的时间,就这么在此起彼伏的鼾声中度过。
第二天一大早起床,简单吃过早饭,留下几人收拾剩下的那些留给吕律带回去栽种的二甲子、灯台子和准备带到区上出售给收购站的棒槌,吕律到车队去找车子,却无意中看到去年在通河遇到的韩宏定。
本想上前打声招呼,却见他走得匆忙,冲着他喊了一声没听见,吕律也就没有继续去打扰。
不过,这倒是提醒了吕律,让他想起了通河县铧子山的那棵号称参王的棒槌。
这不是还有更大的货吗?
那棵棒槌,具体年份吕律不清楚,只知道抬出来的时候,达到了惊人的五百零五克。
足足一斤还多,按照过去的度量,那就是十六两还多。
哪怕后世几十年的时间里,也再没有听说过有人找到比这分量更大的野山参,关键是这棒槌品相也是极好。
说是参王,那是一点都不为过。也正是因此,后世因为这棒槌的出土,有了参王故里这么一说。
比起那棵七品叶棒槌,年份可能有些不足,但分量不得了。
这不带回去,有些说不过去啊!
关键是,他是知道大概位置的,直接去取就行,原土带回。
吕律回到大车店的时候,等待着的几人见吕律只叫了一辆车回来,梁康波有些奇怪地问:“只是一辆车,怕是不够吧?”
“这车是给四哥和玉龙准备的,我准备领你们去个地方,还有个很重要的地方要去看看。四哥脑袋受伤了,不适合进山,我准备让玉龙帮忙招呼着,顺便也把剩下的这些棒槌带着先回去。”
吕律笑着说道。
“你这是准备去哪儿?”张韶峰有些好奇地问。
“去通河走一趟,我想起来,那里有个还没走过的老兆,想顺道过去看看,然后从南岔这边直接回去,路程也不算绕,估计也就是晚你们两三天的时间到家。”
“那行吧……”
张韶峰知道自己的情况,到现在脑袋在走路的时候都还会一抽一抽的疼,他心里想跟着去,但也知道自己去了会是个累赘。
吕律随后又看向梁康波和赵永柯:“二哥、三哥,还有没有精神陪我跑这一趟?”
“没问题!”梁康波很痛快地答应下来。
赵永柯则是微微点了点头。
做出决定,几人帮忙将张韶峰、林玉龙的马牵上汽车,在两人乘车离开后,吕律三人也骑上马,领着狗子上路,经过车队的时候,吕律想了想,虽说骑马一天赶到通河问题不大,可这也是百多公里的路程,还是太累了。
想了想,他还是在车队又找了一辆车,拉着马和狗子,直奔通河县城。
中午刚过没多久,几人就已经到了县城外边。
让梁康波和赵永柯两人等在城外,吕律去了一趟城里,去买些吃的,没想到,在城里又遇到了韩宏定。
这次是韩宏定先看到了吕律,高兴地跑了过来打招呼。
一听吕律准备到铧子山转转,拉着吕律的手,非让去他家里。
上次在山里帮忙找他儿子的事儿,韩宏定心里非常感激。他好奇的还有另外一件事儿:“那棵骷髅参被你们抬走了?我今年放山的时候,经过那里,只剩下个老埯了。”
对于这一点,吕律没啥隐瞒:“确实是被我们抬走了。”
“没出啥事吧?”
“就是棵普通棒槌,能有啥事儿……对了,我今天早上在哈尔滨见到你了,喊了两声,你走得急没听到,是去干啥去了?”
“今年运气好,在山里找了个大货,我送城里去卖,你肯定也知道,大地方容易卖个好价钱。”
“这倒也是!”
对于这方面的事儿,其实大都不想让别人知道,所以吕律也没有追问抬到个什么样的大货之类的话,就像韩宏定没有问那棵“骷髅参”是什么样的大货一样。
“走走走……去我家里,今天啊,可得让我好好招待你们一下,好好喝顿酒。”
“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今晚有了落脚处,也是好事儿。
本来吕律都打算去圆觉寺过夜了。
棒槌所在的位置,是铧子山二甲沟。
二甲沟,因为盛产二甲子棒槌而出名,是一个风生水起的地方,景色相当优美,在三零年的时候,这里建造了一座圆觉寺庙,殿内有释迦摩尼佛像,殿前有四大金刚,整座寺庙雕梁画栋,藏于这山里,幽深而庄严。
而这可参王,就出在这种并非人迹罕至的地方。
据吕律所知,当时抬到这棒槌的人共有五人,但在棒槌出土后,却各自都打起了小算盘,五人中有三人是一家三口,两口子命没了,儿子不知所踪,剩下两个,到了耄耋之年,也还在吵闹不休,纠纷不断。
没错,那棵被抬出来的参王也是一棵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