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伙没事儿做,整天到屯里找着人玩,早上出去,晚上归家,至于中午饭啥的,屯里人碰到了都会叫上一声,他反倒吃习惯了,谁家都能去掺和一下,更多时候被吴月佳叫到家里去吃,都玩得忘形了。
下半年开学,才正式读学前班,他本就是在玩的时候,倒也无忧无虑。
但前提是要玩得有分寸,平日里做错事儿了,吕律可没少收拾他。
陈秀玉到厨房一看,见吕律已经啥都准备好了,于是回屋里揪着一回来就将妹妹弄醒的小正阳去厨房洗了手和脸,在吕律将饭菜都送到炕桌上摆放好后,领着上炕吃饭。
“刚才在收购站遇到叶继渊了,他说农场的地里来了群野猪,开始祸害庄稼。”
“严不严重?”
“我们自己的一直有人管护着,被祸害的是响水溪林场的。他们没人去管,看着被糟蹋了两亩左右。”
“正想着抓野猪往猎场里放呢,我明天叫上哥几个去看看。既然送上门来了,就不能错过。”
“那野猪可厉害,打死容易,活捉的话,能咬能踢的,可比家猪厉害太多,可得小心。”
“简单,我早就想过了,弄个围栏,把它们关进去,再一只只捕捉。”
“说的就是捕捉,被它们的蹄子蹬到哪儿哪儿淤青,要是被撅到或是咬到,伤得更重。”
“你就安心好了,你以为我们是谁?”
“一说还喘上了,知道你们厉害,可越厉害越容易大意。”
“放心吧,别的不说,不是还有麻醉猎枪嘛,麻醉剂医务室里林老爷子备着不少,到时候只要进了围栏,一枪麻醉一个,腿脚一捆,送到猎场繁育区就行,简单……
对了,这段时间,家里可就交给伱了,把家看好,孩子领好。我们几个每天早出晚归,得进山找些猎物回来,到了明年秋末,猎场可就要开始营业了。另外,还得找些帮手回来,要做一些安全培训啥的,还有巡护队伍……”
狩猎场,对于很多人来说,其实是件很危险的事情,人身安全的保障上,必须做到位,这是绝对马虎不得的事情,不然,出了事儿,别说赚钱了,多的都会赔进去。
这要的人手不少,也需要专门的培训、训练。
花钱来玩,结果把命玩没了,那还有谁敢来!
“人手选好了?”
“巡护队伍从屯里的青壮中抽出来一些就行,关键是导猎员,需要有极高的狩猎经验,也能在遇到突发情况的时候,能有及时处理的能耐,我心里边倒是有些人选,还不知道能不能说动呢。”
“都是些什么人?”
“我在塔河抓飞龙,打野猪王的时候,遇到些鄂伦春人,有好几个都是好猎手。咱们办的是鄂伦春风格的猎场,当然要用地道的鄂伦春人,还得去问问,如果他们愿意入住猎场,那就再好不过了。”
吕律在人手的选择上,几乎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托木伦他们。
很多人心里都还放不下狩猎生活,不适应农耕,正好到猎场来。
陈秀玉就在这时凑了过来,眨巴着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着吕律:“律哥,你说我培训培训,也能当导猎员吧?”
“你这打猎的心又死灰复燃了!”吕律冲她翻起了白眼。
“这现在不是有条件了吗,你想象,肯定也有女游客过来,对不对,让你们男人去招待多不方便。再说了,要学会,跟师傅睡,我这都跟你睡了那么多年,娃都有两个了,又听你们说了那么多,我枪法还是不错的……”陈秀玉笑嘻嘻地说。
“你想都别想!”吕律果断拒绝:“开玩笑,刚才说了,这是不允许出现任何马虎大意的事情,不是儿戏。”
“那晚上分床睡!”陈秀玉愤愤地说。
“可以!”吕律想都不想就答应下来。
“爸爸跟我睡,妈妈跟妹妹睡!”
小正阳眨巴着眼睛看着吕律和陈秀玉,高兴地插了一嘴。
两口子闻言,不约而同地瞪向小正阳。
吕律笑道:“等你啥时候不尿床了再说吧?”
他清楚孩子尿床,是成长发育过程中的不协调所致,很多时候,根本不受自己控制,尤其是男孩子。
为这事儿,陈秀玉曾揍过他,不过被吕律制止了,讲明白了道理,能做的,只是让他勤洗勤换了。
被吕律这么一说,小家伙嘴巴立刻嘟起来,脸都憋红起来。
吕律笑着揉了揉他的小脑袋:“还有,你跟谁学的,去脱女生裤子?”
“是刘宝先脱我的裤子,还弹我,我脱不了他的,还脱不了刘雪的。”
刘雪是刘宝的女儿,比小正阳还大一岁,他说得义正言辞,听得两口子嘴角一阵抽搐后,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是个不肯吃亏的主,这事儿是今天才听张韶峰说的,小家伙昨天把人家小姑娘的松紧裤一下子给扯下来,就在打谷场上,好一阵追逐扭打,把刘雪欺负得不行,委屈地回家领着她妈回来,结果还被小家伙以刘宝脱他裤子的事儿给怼了回去。
“人家可是跟我说了,以后刘雪就嫁给你了,谁叫你脱她裤子,你得养着。”吕律吓唬他。
小正阳愣了一下:“脱了裤子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