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巴不得他早死早超生。
话到嘴边。
薄迟屹想起初稚跟薄老爷子感情好。
最后到底忍住没说。
“怎么会。”薄迟屹否认,语气闲散,“我可是个大孝子,以后要好好孝顺他老人家呢。”
初稚:“……”
你不把他气死就不错了,还孝顺。
初稚没有多言,抿上了唇瓣。
在薄家,她学到最多的,就是谨言慎行。
有些话,点到为止就够了。
问多了不合适,别人也会嫌烦。
…
接下来一段时间,初稚生活很平淡,周末两天假,她会空出一天时间教谢时风画画,另一天搁家躺尸。
她和谢时风关系越来越好,双方虽然年纪跨越很大,但总有聊不完的话题,毫无代沟。
谢时风很喜欢初稚,所以听到奶奶说想让初稚给哥哥当老婆,非常满意。
不仅如此,谢时风还经常给出差在外的父母吹耳旁风,把初稚直接夸上天了。
哭着喊着要让她当自己嫂子。
这让谢父谢母都想见见初稚。
毕竟当时他们让初稚给小儿子当私人家教时,特意查过她的背景资料。
年轻、漂亮、才华横溢,高考京市全省第一。
正因为有这些的加持,他们才放心让她教自己小儿子画画。
事实上他们选择也是对的,之前总闷闷不乐的小儿子,现在乐观开朗了许多。
周五放学,初稚破天荒收到了谢时韫的微信消息。
他的微信头像是一辆跑车,新款阿斯顿.马丁。
谢时韫:【你好。】
初稚:【你好。】
很生硬的打招呼方式。
谢时韫:【今晚有空吗?】
初稚疑惑:【有事?】
谢时韫:【我爸妈今天出差回来,说想见见你。】
【他们想感谢你对我弟的照顾和教育,如果你有时间的话,一起吃个饭?】
初稚:【照顾学生,教好学生,是我应该做的。】
毕竟一节课五千多呢。
【吃饭就不必了,我今天有点事。】
这一点,初稚没有撒谎。
薄老爷子今晚叫她回老宅吃饭。
薄晚也一起。
现在薄晚就在她教室门口等着。
谢时韫:【行。】
初稚收拾好书包,走出教室。
在门口等了好半天的薄晚,顺势挽住初稚胳膊,说:“稚稚,咱们俩已经好久没有像现在这样,一起回家了,真开心。”
初稚嘴角微微上扬,“嗯嗯。”
坐司机车回到老宅时,天彻底暗了下来。
初稚和薄晚刚下车,便有佣人来接。
走进老宅主楼大厅。
只见薄老爷子和薄叙爷孙俩在下象棋。
唐迎雪坐在一旁,搭不上什么话。
“爷爷~”
薄晚拉着初稚,兴致勃勃地冲到了薄老爷子身旁坐下,笑的一脸明媚,“今天晚上有什么好吃的菜呀!”
薄老爷子:“你可真是大馋丫头,放心,有你喜欢的红烧鸡翅,红烧排骨。”
“还有,平时能不能淑女一点,学学稚稚。”
薄老爷子的话让薄叙拿象棋的手一顿,不自觉地看向了坐在薄晚旁边的初稚。
有段时间没见了。
她好像瘦了一些。
穿着一件浅绿的吊带裙,纤细的胳膊柔弱无骨。
安静地坐着,看起来恬静、乖顺。
以前这种时候,初稚会主动的喊他哥哥。
而现在。
别说喊他哥哥,看都不看他一眼。
“淑女不了一点!”说着,薄晚转移话题,“咦,你们居然在下棋啊,稚稚,我记得你好像也会下棋……”
一直插不上话的唐迎雪,总算有机会说话了,“稚稚每天都只知道画画,怎么可能会下棋啊?”
薄晚瞪了唐迎雪一眼,“要不说你头发长见识短呢?你不会,不代表别人也不会啊。”
薄老爷子看向初稚,笑着说:“稚稚,爷爷刚好有一步棋不知道该怎么走,你来教教我。”
薄叙无语,“爷爷,您跟我下棋怎么还带请场外援助的?作弊不可取。”
初稚近几年确实学会了下棋,而且是很会。
别说象棋,就连围棋,她也得心应手。
平常家宴,薄家那帮旁支,最爱拉着她一起下棋,总是嚷嚷要赢她,却每次都输的很惨。
初稚这人,太聪明了,学什么都快,学什么都精,关键还谦虚,每次赢都说险胜。
所以哪怕那些人输了,也没有感觉到不舒服。
薄老爷子耍赖,“那又怎么了嘛,你也可以让你未婚妻教你怎么走棋啊。”
薄叙:“……”
初稚看了看棋盘,指了指一个地方,“下这儿吧爷爷。”
原本稳赢的薄叙,因为这个棋,被追平。
后面薄老爷子更是在初稚的帮助下,把一手烂棋,跟薄叙打成了平局。
唐迎雪在一旁看的,又气又不爽,初稚的聪明衬托的她跟智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