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洗漱,然后就直接钻进了被窝。
她在饭局上喝了酒,白天工作也累了,很快就呼呼睡了过去。
沈雪妮却办不到心无旁骛的入睡,本来以为今天的翻译工作结束,她会在这个北极圈城市迎来一个轻松的夜晚,哪曾想余泽怀来了,还带着女明星住在她对面的房间。
夜深以后,不冻港的风雪声在屋外刮得更大了,呼呼又嗖嗖的,更衬出夜的寂寞。
手机上,攸然进来几条微信语音,为了不吵醒滕丽华,沈雪妮戴上耳机听,是余泽怀的母亲林舒。
她有些马后炮的告诉沈雪妮:“妮妮,你是不是在俄罗斯出差,小怀这两天好像也去了那边谈生意,说不定会遇上你,你们夫妻好久没见了,我专门嘱咐他了,要是见到了,一定要好好跟你叙旧。”
沈雪妮乖乖打字回复:【好】。
在长辈面前,总要做做夫妻和睦相处的姿态。不管是她,还是余泽怀,都该这样,毕竟两人都快结婚两年了。
“他这两年在美国开公司,一有项目就得全世界到处跑,你也知道,他做这行,不跑就没收入。当初本来好好的做个单纯工作,哪曾想出了那事,他从航校百炼成钢的学出来,空有飞行技术,再也上不了机,去从商也是没办法的事。”
林舒语重心长的要儿媳妇理解这两年不是余泽怀专门冷着她,是确实事出有因。
有担当的男人都得先以事业为重。
家业家业,其实先得有业,才能有家。
林舒希望自己的儿媳妇能识这份大体。毕竟她是他们余家千挑万选选中的儿媳,觉悟肯定会跟普通人不一样。
【阿姨,我知道。】沈雪妮答应。
“好在他现在心终于定了,最近跟他爸正式摊牌,要把事业的主心骨搬回国内,再也不会跟你聚少离多。你们夫妻之后多多培养感情,争取早点生个大胖小子。”
林舒的话愈发充满长辈威仪。
【嗯。回头我们遇见了,我跟他说。】沈雪妮打字,猜林舒应该是不知道,他们的确是遇见了。
不过,余泽怀身边带着女明星,现在两人似乎就在她住的宾馆房间对面开房。
“好好照顾自己。我听老宋说这一两年你在部里挺忙,一直被重用,不过也要多注意休息。”
聊了一阵体面话以后,林舒最后关心儿媳妇道。
【好的,谢谢阿姨关心。】
沈雪妮乖乖答应了,放下手机,舒缓了那口紧张呼吸的她准备睡觉,脚步刻意放轻的去浴室洗漱。
刚刷完牙,就有人给她打微信电话,是适才在楼下餐厅发信息叫她去吃饭,她没去的男人。
望了望滕丽华已经在卧室床上睡得熟透,沈雪妮小心谨慎的把浴室的门轻轻关上,这才接听了他的电话。
她才应付完他妈,没想到现在还要应付他。
看来结了婚的女人就是苦。
“睡没有?”男人问,语调散漫,尾音磁沉。
沈雪妮很久没听过他说话,现在听了,背脊骨不由得被撩得打了一个激灵。
“还没。”沈雪妮把声音放得很轻的说。
“那现在过来我房间,就在你们住的对面。”余泽怀往嘴里含了根烟,很理所当然的要求自己的老婆。
甚少有人知道他这样的风流阔少早在两年前就结婚了。
余太太是在外交部就职的最美翻译官美人,被京南高门,沈家这种书香门第精心娇养出来的窈窕淑女。
两人的个性,一个浪荡,一个清冷,无论如何都配不到一块,可是他们就是已经结婚了,到现在快要有两年。
“这么晚了,让我过来要干嘛?”沈雪妮呼吸打结,适才她不知道是不是听错了,就是觉得有高跟鞋叮叮声在廊道上响。
十二楼只有两个房间住了人,不是进了她们的房间,就是进的余泽怀的房间。
现在这么晚了,余泽怀给她打电话,叫她过去,该不会是想邀请她三人行吧。
反正余泽怀这人就是坏得没下限。京南城里一起长大的世家子弟,就数他最花心风流,处处留情。
“你来了就知道了。”听出沈雪妮在怕他,余泽怀很浅的笑了一记。
笑声从喉咙里闷哼出来,透过听筒,加了电流传递,像是调情似的黏腻,又带着一份不着调的调侃,调侃她太纯情,总是把他想得太痞坏。
沈雪妮捏紧手机,暗叹自己跟这样的男人结婚,绝对是此生做过的最愚蠢的决定。
几分钟后,沈雪妮拿毛巾擦了擦嘴,去了对面的房间。
门没掩,壁炉里的火烧得正旺,熏得狭小的房间温暖如春。
男人刚冲完澡,黑发半湿,随意换上一件墨黑的真丝缎系带睡袍,一身的薄肌将丝绸面料撑得满满当当的贴身,交叉领下,冷白的胸口有难以形容的欲感在蔓延。
他坐在靠飘窗位置的圈椅里,姿势懒痞的翘起二郎腿。
面前的桌上放着烟盒跟打火机。
他刚点燃一根烟,衔在薄唇边浅吸,烟雾萦绕上他优越的眉骨,熏得一双深眸迷蒙蛊惑。
就是这样撩欲性感的男人,在这个异国雪夜居然没有为自己找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