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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这些天以来,天下第一楼在燕师大师生当中传播的火热,被一些学生各种吹捧,吹的神乎其神。
这个时候各大高校的学生们联系紧密,这种风声自然也传到了其他高校,可口耳相传往往没办法传递多少有用的信息,尤其天下第一楼还是一部内容和结构都相对复杂的剧本。
所以尽管之前名声传的很大,但许多外校关心这部话剧的人也只知道大概是以全聚德为原型,讲的一家烤鸭店的兴衰史。
“你这是……也没进去?”陈健功看明白了林朝阳的处境,说着话的时候脸的笑容满是嘲讽。
还没等林朝阳回答他的话,陶玉书便从礼堂里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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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她叫了林朝阳一声,又看见了陈健功和章耀中,“你们也来了?”
“我们过来刺探刺探敌情!”章耀中玩笑道。
陶玉书笑了笑,“快进来吧。”
有了她领路,几人才算进了礼堂。
燕师大的礼堂与燕大礼堂规模相差无几,都是一千多个坐席,这会儿已经被燕师大的学生们填了个七七八八。
学生们对即将演的话剧充满了期待,聚在一起窃窃私语,交头接耳,让偌大的礼堂空充斥着一股噪耳的声音。
林朝阳是天下第一楼的幕后功臣,他的座位被安排在了最前排的中间位置。
陈健功和章耀中属于蹭票进来的,被安排到了靠后排中间的位置,角度和视野不错,唯一的遗憾就是距离舞台远了点。
陈健功往周围扫了扫,刚坐下没一会儿的功夫,礼堂里的人好像又多了,他往最后面看了看,因为放进来的学生太多,好像已经不得不占用过道了。
他站起来在周围这一片坐席里扫了扫,发现了几个熟悉的面孔,都是各个高校热衷于社会活动的积极分子。
“学生们还真是热情啊!”他嘟囔道。
“看来大家都对朝阳的剧本翘首以盼。”章耀中笑着说道。
“乌泱泱传了一个月了,大家肯定好奇。”
两人说着话,那边保卫已经在维持秩序,让学生们安静下来。
此时的前排,林朝阳正被黄会琳引荐给燕师大的几位校领导和中文系的几位资深教授。
“感谢朝阳同志对于我们燕师大的支持。”燕师大校党高官贾镇满脸笑容的与林朝阳握着手说道。
“您客气了。”
黄会琳笑着说道:“朝阳同志和玉书同学伉俪情深,说起来也是我们燕师大一家人。”
贾镇闻言哈哈笑了起来,“没错没错,都是一家人。”
这个时候燕师大没有校长,只有书记。贾镇曾是陈老的机要秘书,身居高位,但在嗡嗡嗡中也受到了冲击,平凡后才来到燕师大担任书记一职。
天下第一楼获得校方如此大的配合,与他的支持密不可分。
闲话几句,礼堂内的气氛逐渐安静下来,舞台的幕布紧闭着,时间慢慢走到了六点半,礼堂内的灯光暗了下来,所有人都知道,话剧要拉开大幕了。
“1917年夏,清朝的最末一个皇帝在子民们帝制非为不可,百姓思要旧主的呼声下,由辫儿帅张勋保驾,又坐了大宝。
紫禁城内外的遗老遗少们顿时打了鸡血般兴奋起来,翻腾出压在箱底多年的朝衣、续真真假假的辫子,满大街跑的都是祖宗。
按照我们中华民族的传统,表示心情愉快的唯一形式就是吃。
所以,前门肉市口里回光返照般地闹腾起来。”
伴随着女声旁白,幕布启。
正阳门,又叫前门。天子脚下,人口稠密,市井繁华,京师精华尽在于此。
店铺、茶楼、戏院摊位鳞次栉比,白天人群熙来攘往,入夜灯火辉煌,历五百年而繁华不衰,近几日里尤其热闹。
正阳门外叫肉市口的小胡同两边是一家挨一家的饭馆子,每家饭馆子都有独特的风味佳肴,其中最具代表性的,要数声噪京城的烧鸭子,老字号“福聚德”,门脸就坐落在肉市口里。
正当饭口,肉市口里热闹非凡,各家饭庄子的厨灶正在煎炒烹炸,跑堂的忙着招呼客人,食客们推杯换盏,猜拳行令。
福聚德老唐家的家业如今已传到第三代,门脸儿正中门楣并排挂着三块匾。
“福聚德”居中,“鸡鸭店”在右,“老炉铺”在左,这便是福聚德的三项业务:烧鸭子、生鸡鸭和苏盒子。
前厅左边摆着两只大木盆,旁边坐满了徒弟,一个个手脚麻利的扒着鸭毛。
沿墙根,一排木架子挂着开好生的鸭胚子,鸭子都吹好了气,抹了糖色,一只只肥嫩白生,十分肥壮。
前厅右边是福聚德的百年烤炉,红砖落地,炉火常燃。炉口有一副对联:金炉不断千年火,银钩常吊百味鲜。
舞台的布景是由燕师大学生联合校工们共同制作完成的,成果略显粗糙,不过舞台的灯光一打,倒掩盖了不少瑕疵,看起来像模像样的,有了几分话剧舞台的神采。
街声,隐约传来广和楼京戏的锣鼓声。夹杂着吃饭、说笑、猜拳的各种声音。
话剧,不仅是表演的艺术,也是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