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外来灵质,拉起衣服来,终于看到腹部出现的那一道复杂又妖艳的徽记。
来自密涅瓦的加持。
闻雯的灵质宛如结晶一样,镶嵌进了他的体内。
能够感受到其中宛如山洪爆发、火山喷薄一般的恐怖力量,此刻却又静谧如石。就连流转到周围的灵质,其变化都缓慢了许多,仿佛要被冻结了一样。
极端的动与静居然同时出现在了一个人的灵质之上,任意转换,物质的爆发和稳定就在一念之间。
不知道经历了多少质变和赐福的干涉,如此高远的变化简直令季觉叹为观止。
就是这位置和图案,多少有点……
好像不太对劲?
坏了,好像要变成安全局的星努力怎么办?
“换别的地方不行么?!”
“换哪里?手上?”闻雯被逗笑了,“倒是也行,通常也都是这样的,不过你矩阵不要了?”
如果纯粹以使用方便的话,那位置的选择上当然是掌心和手背最佳。
只可惜,那里的地方早就被非攻占满了,一寸都没有留下。外来灵质的进入和固化,只会干涉矩阵运行,甚至引发震荡和损害。
所以,她才‘迫不得已’的给季觉的肚子上来一下。
但转念一想,脑袋似乎也行,要不要给他再补上一个?
察觉到闻雯跃跃欲试的眼神,季觉下意识的向着陈玉帛后退了两步,将自己的朋友护至身前。令闻雯顿时啧了一声,终究还是没一拳把陈玉帛的脑袋打爆。
“好了,密涅瓦之剑,给你了。”
闻雯最后挥手道别,“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有小安在,怎么都还能保你一命的,至于其他,就看你们的运气吧。
我能做的,也只有这点了。”
陈行舟曾经人情的份儿上,给出了建议,看在季觉的份儿上,安排了人手,给出了密涅瓦的加持和力量。
能做的,她都已经做了。
可以说,仁至义尽。
如果季觉真的头铁到连这一招都用上了,还摆不平,还不愿意走的话,那就只能说他自作死,不可活了。
眼看季觉还要说什么,她握了握拳头,用清脆的骨节摩擦声打断:“真要感谢的话,以后好好的给老娘打工,赚了钱多请几顿酒吧。
行了,人已经到了,你们该走了。”在季觉家门外,一辆毫无特征的黑色轿车缓缓停稳。
林叔从车上走下来,看到陈玉帛,终于松了口气,最后望向季觉和北山区的众人时,便好像明白了什么,感激一笑,躬身行礼。
双方没有任何的接触,甚至连句话都没有。
就此擦肩而过,开往了不同的方向。
就此远去。
只是,在安全局的车上……当送完童画回家离去之后,闻雯便再忍不住,弯下腰,剧烈的咳嗽起来。
撕心裂肺。
肺腑发出了空洞而撕裂的回音。
血色从五指之间沁出,未曾落地,就迅速固化一粒粒晶莹剔透的结晶。
咔!
方向盘在收缩的五指之间,浮现裂隙。
在副驾驶上,老张好像早已经见怪不怪。
下车将车推到了路边之后,打开了后备箱,找出了一个铁盒子之后,取出了里面出厂时就填装完毕的气动注射器。
对准了她的脖颈,药剂瞬间泵入,为她带来了短暂的喘息之机。
最后,老张才伸出手,按住她的肩膀。
涡之一道的纯粹生机显现,焕发出莹莹的白光,流转,弥补着躯壳的陈年旧创,只可惜,只能徒劳的修补,无法除却那一道仿佛利刃一般死死钉在心脏上的灵质阴影。
那便是天人所留下的创伤。
等她的状况终于稳定些许之后,老张才松开了手,将注射器随意的揉成一团碎片,丢到了旁边:“自己身体有伤,就别贸然动用密涅瓦的超拔赐福了,真这么不怕死么?”
“不放心嘛。”
闻雯靠在椅子上,苍白的面孔之上还带着血液,只是自嘲一笑:“反正自寻死路也不是第一次了。”
“在天人的绝罚之下还能活着,苟延残喘,已经是侥天之幸了。你最好对自己的状况上心一点。”
老张松开了手,五指之间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伤口,灵质涌上去,便嗤嗤作响。
只是灵质的接触,便带来了那一道阴影的侵染和反击。他晃了晃手掌,转眼间,褪去了一层皮,然后又是一层,再一层。
四次褪生过后,消失无踪。
“天人留下的创伤,只有天人才能复原,你再这么原地踏步的话,状况只会越来越严重。”老人的脸上浮现出了难得的严肃:“龙之一道虽然区别于圣贤,稍显残虐暴戾,但好歹也是上善正统,何必如此抵触?”
“算了吧。”
闻雯疲惫一叹,“我做天选者,不是为了毁掉什么东西,也不想为了自己活命,再缔造什么天灾了。
死了的话,就一了百了,闻家遗传的恶孽,就到我为止吧。”
老张摇头轻叹:“闻正要是知道自己的女儿这么看不起自己,恐怕睡着了也会气醒吧?”
“那种狗屎,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