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孺喝了一口酒,思绪一下子就飘回到了从前,他五岁那年母亲死了,父亲娶了继母,那女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处处整治他。后来那女人又生了一个男孩,他的日子就更加不好过了。父亲很是喜欢那女人生的孩子,随着那孩子长大,他的存在就碍了继母的眼。
他还记得他继母带着他借口到镇上去买东西,然后就把他一个人丢在人群里就离开了,他去追继母的身影,可是继母转身就不见了。
那年他八岁,他觉得他父亲如果知道他丢了,一定会来找他,结果他在那里流浪了三个月,也没看见父亲的身影。
后来他就自己往镇外走,他不知道家在哪个方向,就一直走,他又累又饿,最后被好心人给了一口饭吃,他才活了下来。
后来,他想明白了,怕是父亲也嫌弃了他,继母才敢把他扔在这陌生的地方。他知道他家住在土沟村,但是他不想去找了,最后跟着好心人来了京城,进了五柏庄参加训练。
“二叔,二叔,你在想什么?”墨凡晃了晃墨孺问,
墨孺回过神,看着墨凡说,“我在回想过去的事情,你母亲啊,曾经一直是扮做男子在京城行走,以纨绔出名,后来机缘巧合下去了大周先皇的训练营,训练营里的训练内容就是咱们士兵的训练内容的前身,在当时,那可是相当残酷的训练。你母亲从训练营毕业后,在家中待了一段时间后,就做了大理寺的捕快,再后来被大周的先皇赐了刑部左侍郎一职。
可是女子怎可为官,这如果事情败露是要诛九族的,然后我因为和你母亲长得像,就去了京城顶替你母亲做了刑部左侍郎,也做了一回大周的官员!”
墨凡真没想到,她的母亲年轻的时候如此猖狂,居然以女子之身进入了大周的朝堂。
难怪母亲不像别人家的主母,都是在后宅管理家中琐事,原来母亲做过官,这可是闻所未闻的事啊!
墨凡想到这里说,“我不及母亲。”
墨孺听了墨凡的话,感慨说,“你母亲走过来的路,无人能走!她的经历,也是复刻不来的!”
墨凡听了觉得的确如此,现在的女人都是学绣花女红,练武的都不多,都是被家人教育准备嫁人,将来在后宅做主母,相夫教子。像她这样,从小被祖父扶养长大,从小就苦练功夫的少之又少!
墨孺喝了一杯酒,对墨凡说,“你们赶上了好时候,你们祖父整天抱着你们,你们是没有吃过我们的苦!”
墨凡一听就呵呵笑道,“那是你没看到祖父对我们严厉的时候,你们看到祖父经常抱着我们走,你是不知道,我们每天要泡药浴,还要练功夫,有时候练的腿疼的不行,赶上祖父有事要带着我们,就抱着我们走。
我们也想和爹娘诉苦,可是祖父说了,如果我们和爹娘诉苦,他以后就不教我们了!可是祖父功夫好,母亲功夫也好,我们也想和祖父、母亲一样,就只好闭嘴,什么都不说。”
墨孺听墨凡这样说愣住了,他还以为义父疼隔辈人,舍不得孩子走路呢,感情是练武练的腿疼。
“那你现在的功夫有多高?”墨孺问,他是从没有看见墨凡出过手,
墨凡想了想说,“我要是现在和母亲比试的话,我有信心赢!”
墨孺一听,喝了一杯酒,义父这是又培养出来一个杀神啊!“那你弟弟呢?”
“他?他功夫不如我,但是也还不错,一个人打十个还是能支持住!”
墨孺一听,义父是真行,估计是把毕生的绝学都教给了俩孩子,有了这样的功夫,还用什么侍卫队,他们自己都能自保。
墨孺和墨凡叔侄俩一边喝酒一边说话,王宫里,周墨找石墨问,“母后,我想把大周拿下来,您觉得现在时机成熟吗?”
“这个问题,你问过你父皇了吗?”石墨问,
“还没有!”周墨老实的回答。
石墨看着周墨说,“那我先把我的想法和你说一说,你仅做参考。
现在大周只有四个州府,威州,春州,葛州和东襄州,东襄和葛州沿海。
如果你想灭掉一个国家,需要具备三点,一,民不聊生;二,百官不合;三,皇帝无能。只有具备这三点,这个国家可以被灭国,如果,这个国家皇帝勤政,百官敬业,百姓安居乐业,如果你把这样一个国家给灭了,就会给自己带来无穷的后患。
国家是不分大小的,大国是国,小国也是国,没有哪个国家的百姓不爱自己的国家。如果你觉得国小就去灭掉,那么那个国家的百姓可能做不了什么,可那个国家的官员可以面上降服,背地里复国,只要那个皇家有一丝血脉在,也是他们的希望!
除非,你能把整个皇室的人灭杀,把百官们都灭杀干净,否则仇恨的种子会一直生长,生长,那些活下来的人会用一辈子去做一件事,那就是复国。
从来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对于没有了国家的人来说,他们就是光脚的,而你却穿了鞋,你不旦穿了鞋,你还有衣服。可他们不怕,他们就只有一条命,成了,功劳盖天,死了烂命一条,这买卖他们做起来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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