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可以做一个近视手术。”
萨勒月已经把眼镜戴好,下意识推了推眼镜让他更服帖。他从始至终都这么冷静的模样让安格尔也有些不适应,于是他主动找了个话题。
萨勒月半开玩笑半打趣说,“那怎么行,万一以后遇到杀虫灭口的危险我说不定可以装瞎躲过呢。”
文迪呵呵一笑,没说话。
格雷西推着轮椅走到他身边,“殿下放心,你的伴侣绝不会让你遇到危险的。”
文迪感觉很有道理点头说,“而且你是一只美丽的雄性,与其担心你的脑袋,不如担心你的下半身。雄性遇到最可怕的危险,也就是失身了,或者失身过度……”
他刚说完这句,格雷西就已经目光微冷杀过来,他立马转头假装没看到。那位雌虫长辈也冷着目光看他,于是他咳了咳,然后开始逃避,“那个,外面应该处理得差不多了,我出去看看风景。”
雌虫说,“去吧。”
格雷西笑着说,“文迪他就是这个性格,回头我会好好教训他,把他流放到垃圾星上去,他对你太轻佻了。”
萨勒月回眸,没去瞧他,“想为自己报仇也别拿我当借口啊,格雷西,这样很不道德。”
“呀,这都被殿下猜到了。”格雷西笑笑,“不过我真的没有机会再与殿下共进晚餐吗?”
萨勒月微笑,“不会的,波特家族许多宴会我都会参与。”
虽然有机会,但不是单独见面。
格雷西垂眸,掩饰自己的失望,但眸子里还是闪闪发光,“殿下,我很期待呢。”
那位雌虫长辈咳嗽了一声,眼神示意格雷西收敛一下明晃晃的追求,“格雷西,这两日你还要帮伊桑处理家族事务,有些事可以之后再做。”
他对格雷西说完这句话,又对萨勒月微笑,“殿下,外面的事应该处理得差不多了,这里面有些闷,不如出去散散步。”
“好的。”萨勒月微笑,知道对方是故意支开自己,“我正好出去走走。”
只是两三步,立马被格雷西拉住袖子,他垂眸看他,“出去走走而已,不用跟随。”
格雷西再次垂眸,萨勒月看不清他的神色,眼见对方已经松手,立马打开门出去透气了。
说是透气,也不过只有一分真九分假,草地上还沾染着鲜血味,他皱着眉头问正在清扫草地的雌虫,“安格斯在哪边?还在那栋别墅里面吗?”
“是的,殿下。”
“谢谢。”
说完这句,萨勒月就离开草地,快步朝别墅那边走去。
他目光冷淡,面无表情,一步步走到大门口,伊桑抬眸看了他一眼,对他一笑,战争应该已经结束了,因为冰霜开始融化,血迹斑斑,冰水混着鲜血从里面流出来,气味大得让他反感。
萨勒月缓缓向前走了几步,伊桑目光盯着他,没有上前,其他的雌虫也是很有规矩的守在两旁。
萨勒月心里有些不得意,但也未曾发作,就在他继续前行时,站在两排的一只雌虫很快有所动作,快速上前,萨勒月下意识迎面而上,抬脚、横踢、拳头——呃,3招被对方制服。
“别动!”雌虫已经瞬间展开虫翼,而萨勒月被对方紧紧勒住脖颈,双手也被对方用手铐铐住,一手按在身后。
萨勒月没说话,很配合,所有虫都在瞬间一惊,伊桑顿时也展开了虫翼,“放开他。”
身后的雌虫大概是安格斯身边的间谍,他冷声说,“别乱动,否则我即刻扭断这只雄性脖颈。伊桑,你也不希望使用大量精神力的安格斯今晚失去伴侣吧……”
伊桑眸子里冷光乍现,
“那么,你希望,我们怎么做?”
雌虫身体有些发抖,却还是佯装冷静,“给我们准备一架星舰,放满一周的物资,等我们到了边界处,就立马放了他。”
伊桑一愣,一抬手,各位雌虫已经展开虫翼,他冷着脸,似乎并不打算答应。萨勒月感受到身后雌虫的紧张,呼吸都乱了,还是再强撑着扣紧了脖颈,萨勒月配合的闷哼一声,其实这只雌虫大概真没想过拉他陪葬。
而他刚才说的,是我们。
果然,萨勒月无法回头,但已听到声响,身后大概还有十几只雌虫,甚至许多虫应该都受了伤,血腥味非常明显,其中还有深深的喘息声。
伊桑抬手未曾动作,停顿了片刻转身,随着脚步声的靠近,仿佛一声声踩在了他的心跳上,安格斯从里面走出来,他浑身沾满鲜血,连脸颊处也不能幸免,整只虫全身上下都流露着杀气。
雌虫有些不能控制手心的发抖,但还是继续说,“给我们准备一架星舰,准备一周的物资,否则我立刻扭断他的脖颈。”
安格斯瞧向萨勒月,“我刚才已经听到了。”
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反正语气里似乎有些无所谓。对面的雌虫说完这句话,目光却更冷了一些,他似乎是在思索,垂眸掩饰住自己的心虚,目光停顿了片刻,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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