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说的这些,我心里都明白,我也知道,当他在一个角落里,看着我和虎子叔被天雷劈的时候,是怎么样一种痛苦的心情。
一个是他徒弟,另外一个是跟在自已身边很多年的随从。
虽然师父的话不多,也不会表现出对我和虎子叔太多的感情出来,但是我都知道,我和虎子叔在他心里的地位都十分重要。
要不然这么多天,师父也不会一直都待在这寒冰洞里,跟那两位老爷子一起治疗虎子叔身上的伤势,他不希望我和虎子叔之间任何人有事。
除了渡劫之外,只要有人能够危及到我的生命,师父总能够挺身而出。
比如上次用小树枝抽打崆峒派那些老道的屁股,再比如昆仑派大邢堂的人跑到燕北找我麻烦,他也替我拦住了那些人。
除了经常坑我的钱之外,这老头儿真的没毛病。
虽然我很久没见到他了,但是每一次看到他,心里都觉得十分亲切。
这些事情我们师徒二人说开了之后,便没有了任何芥蒂,依旧师徒情深。
只要他不再坑我的钱,什么都好商量。
跟老头儿聊了一会儿,老头说他还要留在这里观察几天,虎子叔身上依旧有几处受损的经脉没有连上,还要跟薛家的那两位老神医一起忙活。
随后,师父便催促我赶紧回去休息,身体还没养好,还说等我身体好一些的时候,就赶紧回家瞧瞧,已经过了回家的点儿了,家里的人该挂念我了。
听到师父这般说,我真是感动的稀里哗啦的,果真还是他疼我,竟然连我的家人都想到了。
我已经在薛家药铺待了一个多月了,的确是该回家看看。
估计这么久没回去,我妈都该站在村口的位置等着我了。
于是,我辞别了师父,径直朝着山洞外面走了出去。
等出去之后,便看到那两个老爷子已经不在了,只有卡桑在外面等着我。
看到我从洞口出来,卡桑连忙一路小跑了过来,搀扶住了我的胳膊。
我们俩默不作声的朝着之前的那个茅草房的方向走去。
行不多时,卡桑便道:“吴哥,关于虎子叔的事情,不是我们想要瞒着你,是你师父不让我们说,前段时间,你是恢复伤势的最佳时机,他老人家是担心你知道了虎子叔的事情之后,会接受不了,影响你恢复身体,所以我们几个人都没有告诉你。”
“我都知道了,你们也算是用心良苦,我肯定不会怪你们。”说着,我一把揽住了卡桑的肩膀。
“卡桑,以后我再次渡劫的时候,你小子别傻乎乎的过去,这天劫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情,我死了就死了,毕竟这天劫是我的,你要是因为我丢了性命,我死都不甘心。”
卡桑顿住了脚步,转头看向了我,神色肃然的说道:“吴哥,你不会死的,除了天劫我无能为力,但是我可以保证,任何人如果想要你的命,就必须踏着我的尸体过去。”
卡桑的话我自然是相信的,卡桑也正是这么做的。
有时候我就在想,我吴劫何德何能,身边竟然有这样一群可以用命去交的朋友。
真的,无论是哪一个,为了我,都可以不要命,同样,我也可以为了他们上刀山下火海。
我想,这可能是老天爷补偿我,小时候没怎么有朋友,没有完整的童年,所以等我长大了,身边才会有这样一群志同道合,肝胆相照的至交好友。
就是因为有这群朋友在,我觉得这辈子过的也值了。
人这一辈子,能够遇到一个用命去交的朋友就已经是修了八辈子的福分,何况我一下有这么多。
这么一想,这还真是幸运,被天雷劈也不怎么亏。
我和卡桑一起回到了那个茅草屋。
回家的事情已经提上日程了,但是现在我还不能回去,因为我的身体此刻看上去很差劲,我要在薛家药铺多休养几天,不能让家里人瞧出来我受了很重的伤,要不然他们会担心的。
之前被天雷劈的外焦里嫩,人都快熟了,幸亏当年吞噬了一个吸血鬼的修为,能够让我快速的自我修复,起码我这张小白脸是保住了,身上的伤疤也不见了踪影,起码从外表上来看,并没有怎么受伤。
另外,我还要跟杨天笑算一算账。
之前我们从宋老爷子那里干活,佣金已经给我们结清楚了。
但是我从津谷大介那边又坑了五千万,这些钱我不可能独吞,整件事情,杨天笑也帮了我很大的忙,我打算给他平分一下。
然而,杨天笑一听说我要分给他那笔钱,顿时连连摆手,激动的说道:“吴老弟,宋老爷子家里的事情,要不是你帮我出面,我自已根本搞不定,再说了,这五千万是你坑的那小鬼子的,还被天雷劈成了这个样子,我怎么忍心去分你的钱,这也太不地道了。”
“杨兄,有句话说的好,叫做亲兄弟明算账,一码归一码,挨雷劈是我该渡劫,跟你没关系,这钱是咱们一起从小鬼子那里坑过来的,应该有你一份,你必须得拿一半。”我正色道。
“吴老弟,你这不是打我脸吗?你给我钱也行,除非你不认我这个兄弟,我拿钱就走,以后咱们互不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