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得他脖子和肚皮上的肥肉波浪般抖动不休。
大胖子被这股巨大的力量扫得向一侧倒了下来,陈实从供桌上跳下,一脚踩着他的胸口,拳头狠狠向他脸上招呼!
嘭嘭的拳头击打头脸的声音从庙宇中传来,庙外的村民们一个个瞪大了眼睛,连连向庙中张望,有人的脸上满是惊恐之色,有人却露出欣慰快意的笑容,还有的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祈求干娘原谅。
“让你做干娘,你不保护村民,你放邪祟进来害人!”
嘭嘭嘭!
“让你做干娘,你托梦威胁村民!”
嘭嘭嘭!
“让你做干娘,你勾结外人,害死村里的孩子!”
嘭嘭嘭!
更多的村民翘首观望,只见庙中,陈实双手将供桌抄了起来,劈头盖脸的往下砸,下面明明什么也没有,但击打声却很真实。
“别打了,别打了!”有声音叫道。
陈实还是不断向下砸去,砸得供桌烂掉,砸得只剩下桌子腿,还举着桌子腿狠狠往下抽。
直到将桌子腿抽断,他这才丢掉,瞥见上香的香炉,便将那香炉拎起,向那大胖子神相砸下!
这次是咚咚的敲击声,沉闷得很。
“让你做干娘,你欺负我朋友富贵!”
咚咚咚!
“让你做干娘,你欺负富贵的朋友!”
咚咚咚!
“让你还打算吃掉他们!”
连锤带砸的声音不断传来,陈实足足打了半个时辰,这才出了胸中的愤懑之气,只见那大胖子早就被打得不成人形,躺在地上,脸肿得猪头一般。
陈实拎着香炉来到庙门口,外面黑压压的都是人,一双双目光落在他的脸上,那是黄杨村的村民。
陈实咧嘴一笑,将香炉丢在庙门外,那香炉已经被他砸扁。
他抬手抹去脸上的汗水,连续打了半个时辰,他也累得满头满身都是汗水,不过手上的血迹却涂抹在脸上,显得他的面庞有些硬朗。
打过之后,他还有点饿得慌,总想吃点什么。
“这个大胖子……”
陈实迟疑一下,把这个念头掐灭,心中失笑,“大胖子是神相,又不是食物,我竟会对他动了食欲,吓我一跳。”
他没有注意到,胸口的青色鬼手散发出幽幽的光芒,此刻渐渐黯淡下来。
陈实抬脚正欲走出庙宇,突然又停下脚步,折返回来。
躺在地上的大胖子神相见他回来,不由哆嗦颤抖,但陈实却没有向他走来,而是径自来到那青面獠牙的铜像前。
大胖子是不凡之力凝聚而成的神相,而这个铜像才是干娘的本尊。
陈实伸出手,握住铜像的一根手指,慢慢用力,将手指掰断。
地上的大胖子痛得死去活来,惨叫不绝。
陈实又握住另一根手指,缓缓掰断。
一根,又一根,再一根!
不久之后,那铜像的十根手指头,统统被他掰断!
陈实握住十根手指,用力扭动,扭成铜麻花,丢到大胖子神相的身上。
“我朋友富贵的三个朋友,想走出你的破庙,你他娘若是还敢阻拦,头给你拧下来做夜壶!”
陈实说到这里,向角落里的三个孩子招手,面色变得温和,笑道,“过来吧,你们可以回家了。”
那三个孩子的鬼魂战战兢兢走过来,绕过大胖子神相,来到陈实身边。
陈实带着他们向庙外走去,三个孩子果然顺利的迈过庙宇门槛,走了出去。
三个孩子的鬼魂一脸崇拜的看着陈实。
陈实笑道:“你们现在回家吧,去见见你们的爹娘。头七过后,若是有鬼差来找你们,就跟着他去吧,别留在人间。”
三个孩子向各自的爹娘奔去,他们的爹娘虽然看不到他们,却仿佛感觉到他们就在身边。
陈实向木车走去,老人站在木车旁边,狗子冲着老人讨好似的摇着尾巴,月亮的光辉洒下来,幽静而神秘。
“自己出来除邪,出息了。”
爷爷抓住他的手,清理他伤口中的淤血,闷声闷气道,“赚了多少钱?”
陈实心中警觉,摇头道:“没赚钱。有符师杀人,用孩童炼续命灯油,我见村里的人穷,便没收钱。”
不知怎么地,他心脏跳得很厉害,袖筒里的银子也顿时变得极为烫手。
爷爷唔了一声,没有追问下去,为他涂抹伤药,道:“回家,吃药。”
陈实松了口气,连忙道:“现在月亮升起来了,回家危险,不如在这座庙里先借宿一晚。”
庙中,大胖子神相险些昏死过去。
爷爷摇头道:“你杀了人,又将这大胖子打得这么狠,不吃药的话,你的病很容易发作。多挂一些桃符,应该可以平安回到家。”
陈实想起自己痛得死去活来的情形,不禁凛然,爬到车上。
木车向村外驶去,陈实想起什么,突然回头,恶狠狠道:“死胖子,我就住在隔壁村,你最好老实一点,好好做你的干娘!否则我一三五过来打你,二四六也过来打你!”
大胖子神相不禁打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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