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们也别吵了,既然事实证明,这件事是你们做的,那就有你们来承担羊的损失,
如果兽医能把羊治好还好说,治不好的话,买羊的钱,你们出!”
方明山这个生产队大队长说话,等于直接就判定了结果,牛大凤和金梅花都傻眼了,俩人忍不住哀嚎起来。
“造孽了啊,都是这个害人精,给我们双双出这坏主意啊!”
“不关我的事儿,都是来娣拔的草!”刘双双也害怕赔偿这羊,一口咬定是宋来娣干的。
“你胡说,我没有!”宋来娣不承认,梗着脖子和刘双双怼。
“大队长啊,这件事跟我们家来娣没关系,都是刘双双干的,你不能让我们家来娣赔!”
“对,我不赔,不关我的事儿,刘双双你拿出证据来,不然的话,你就是造谣,我要去告状!”
说着,宋来娣便抹着眼泪,一边哭一边往外走。
这件事要是真的扣在了她身上,回家后,她娘非打死她,说什么也不能认。
“对!告状,我们要去告状,凭什么冤枉我们?”金梅花也反应过来,跟着宋来娣就往村外走。
“告什么状?还嫌村里不够乱?”李干事拦住二人,走了过来。
“刘双双是吧?你说都是她给你出的主意,给你拔的草,有没有人证明?”
李干事现在又拿着官腔过来说话,把刘双双吓的不行,开始努力回忆有什么证据。
“双双,你想想,这件事有谁看见了?”牛大凤凑到刘双双面前,让她仔细想,使劲儿想。
刘双双急的直冒汗,被牛大凤逼问的心发慌。
“三娃,东子,还有小平他们都知道来娣认识那些毒草!”刘双双想了半天,指着人群里的三个孩子说道。
“以前,宋来娣教过他们认那些毒草,我当时不用干活儿,我也不打草,就没过去凑热闹!”
刘双双看着他们几个,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要是家里赔偿这几只羊,牛大凤不会饶了她的,她不能一个人担着。
“你们几个,说,是不是这回事儿?”李干事又一脸严肃的看着那几个孩子问。
三娃张了张口,感受到腰间的软肉被他娘扭着,最终没说出话来,闭着嘴低下了头。
东子看看刘双双,又看看宋来娣,眼珠子转了转,抿着嘴摇头:“我不知道,我不记得了!”
“东子,你怎么能不记得呢?前两天来娣还教你认羊疯草了!”刘双双有些急了。
“她怎么认识那些草的?”王干事一直没说话,看了半天之后,突然问了一句。
按说,这孩子也不应该都认识那些草,村里这么多人,都认识的毕竟是少数。
“她说,她说是她爹教的,她爹以前在地主家做过工!”
“你别胡说八道,我没说过!我爹在地主家干活的时候还小,根本不认识那些草!”宋来娣是打死不承认。
“她爹呢?”王干事看着金梅花问道。
“在,在家里!”
“在家里?”
“她爹腿断过,后来没钱看病,没养好,是个瘸的。”金梅花期期艾艾的看着王干事,说着还擦了擦眼角。
“宋大川都瘸了好多年了,也没见过他上山啊!”
“确实,没见过他出来,他不是一直在家帮着村集体做手工活儿?”
“对呀,他除了编筐子,做草席,瘸着腿儿还能上山教来娣认草?”
……
村民们都觉得宋大川不可能上山,腿脚不利落,他想上也没法上。
“我证明,我兄弟上不了山,他的腿断了这么多年了,走路都费劲,怎么上山?”
这时,宋大川的大哥宋大山站出来,冷着脸看着刘双双说道。
听着村民们的议论,大家心里下了结论,都认为刘双双在说谎。
宋大川的腿,在宋来娣刚会走路的时候就断了,这么多年就没上过山,可以说没下过地,怎么可能教来娣认毒草?
其实这件事说起来也是巧合。
其实,那些毒草都是宋大山教宋来娣认的,因为村里不少孩子都说宋来娣她爹是瘸子,宋来娣为了显摆,给她爹脸上贴金,教那些孩子认毒草的时候,就说是她爹宋大川教的。
现在倒好,这件事成了不可能的事儿,大家都不信,都觉得是刘双双是在说谎。
“你还有什么话说?”王干事看着刘双双,想看看她还能说出什么证据。
“小平,你说呀?是不是来娣教你认毒草的?你可别忘了,以前我经常给你吃好吃的,你要说实话啊!”
刘双双逼视小平,生怕小平也不说实话,这可是她最后的希望了。
“……”小平眼神在刘双双和宋来娣身上转来转去,摇摆不定。
“小平,你可要想好了再说,你要是冤枉我家来娣,我饶不了你!”金梅花瞪着小平威胁。
“小平,别怕,说实话,牛婶儿给你做主,谁敢欺负你,看我不挠死她?”牛大凤也站过来,一副给小平撑腰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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