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给我注意点儿,最近别再惹什么乱子,我去秦家问问,看秦秘书怎么说。”夏敬先也坐不住了,做了大半辈子官,一身白衣,整天受人白眼,是真让人受不了。
母子俩看着夏敬先离开家门,这才放松下来。
最近,家里的气压确实有点儿低,虽然夏敬先是靠着陈艳云娘家起家的,现在,随着陈家老爷子退休,两个哥哥比夏敬先的地位也高不了多少,这个家,潜移默化的,已经以夏敬先为主。
毕竟,这是陈艳云自己的家,这个家里,还是夏敬先支撑着,没了这个男人,她也就没什么光环了。
夏敬先走后,夏匀修叹口气,慵懒的往沙发上一坐,身子斜靠着,在那里唉声叹气:"妈,我是没办法了,张妍现在是油盐不进,说什么也不肯回来。”
“让云涛去找她,她要是不回来,就让她离好了。”陈艳云强势了一辈子,自然不想惯着儿媳妇,说话也是毫不客气。
夏匀修看着一脸愤怒的陈艳云,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陈艳云发泄完,也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跟儿子商议起来,“儿子,你难道不想为栀栀报仇吗?还有你,要不是那个张翠珠和杨星洛,你这个家也不至于被搅散了。”见夏匀修没什么反应,便推了推儿子的腿,“妈跟你说话呢,没听见啊?”
夏匀修不情愿的睁开眼,看向陈艳云,“妈,爸刚说了,最近就搅风搅雨的,他还没有官复原职,现在不宜轻举妄动。”
“怕什么?咱们收拾你爸那个逆女,要不是张翠珠因为恨你爸,死咬着咱们家栀栀不放,暗中让姚家人使坏,咱们家栀栀也不至于进去受苦,张妍也不会离家出走,要跟你离。”
陈艳云一脸愤恨,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姚家惹不起,斗不过,收拾张翠珠总行吧?不就是省文工团的后勤部长,说白了就是打杂的,她认识的那些姐妹儿,可有好几个都比她官大。
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给她使绊子,穿小鞋,甚至让她丢工作,总是能办到的吧?
“妈,那你打算怎么办?”夏匀修被陈艳云说的意动,坐直了身子,看着陈艳云,一脸严肃的问他。
陈艳云往夏匀修近前坐了坐,小声在他耳旁说道:“咱们这样~”
夏匀修听了,拧眉看向陈艳云,一脸不信:"能行吗?你那些狐朋狗友靠谱吗?”
“什么叫狐朋狗友?那是妈的姐妹们,你那些酒肉朋友才叫狐朋狗友!”
“你那些所谓的姐妹在一起,不也就是仗势欺人,胡作非为,也没做过什么正事,可不是狐朋狗友吗?”
“去,一边子去,我今天就去找那几个姐妹商量商量,给张翠珠点儿颜色瞧瞧,省得她以为嫁了个军官就能为所欲为了。”
“你现在这情况,还能请动你那些姐妹?”夏匀修表示不信。
人都是看菜下碟,尤其是他们这个层次的人,谁也不愿意引火烧身,平时没事儿的时候,是兄弟,是姐妹,谁家要是有点儿风吹草动,一个个躲得比谁都快。
“我那个姐妹还用请?哪个都是一说就动,比你那些狐朋狗友强多了,你等着,我现在就去找她们,
对了,你也别闲着,去找你那些狐朋狗友,看看有没有一个顶用的,养狗千日,用在一时,要是都不顶用,以后干脆也就断了来往,这时候,是最能看清楚一个人的关键时刻。”
陈艳云还是不傻,竟然趁着自家落难的时候,让她儿子去找那些狐朋狗友帮忙。
帮忙的就是有用,可以继续来往,若是躲开的,就是没用的,可以被废弃了。
交代完夏匀修,陈艳云便去换衣服,打扮一下,准备出门。
输人也不能输阵,在那些昔日老姐妹儿们面前,该有的体面,是一点儿都不能少。
换好衣服,收拾好,陈艳云不禁有些迟疑了,夏家现在这种情况,那些势利眼的女人,还会卖她的面子吗?
想到这里,陈艳云又多拿了一些钱和票,放进了背着的小皮包里,有备无患,用不着更好。
离开家的陈艳云便开始挨个拜访她那些老姐妹,第一个便是白家老太太,她儿媳妇,可是文工团现在的团长,林芳婷。
文工团前任团长是张翠珠的好友,现在,据说已经调到了京都那边,具体什么单位不知道,现任团长就是她一个老姐妹儿的儿媳妇。
“老太太,外头有个自称是陈艳云的想要见您,见还是不见呢?”
刚听到门铃响,到院门口看过的保姆没敢直接让陈艳云进门,而是让她等着,自己回去禀报白老太。
白家老宅是独门独户的两层小楼,隔着雕花铁门的栏杆,能看到院子里整整齐齐的花坛。
虽然现在天气寒冷,花草树木都是枯萎的,也能看出是个打理的整整齐齐的小花园儿,看上去富贵又气派。
陈艳云忍受着天气的寒冷,在门外徘徊,时不时转过脸,顺着小花园的灰砖小路看向里头的房子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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