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叔叔,我们走了,您要保重身体。”
萧奕也给他们准备了礼物,分别将两个袋子递给纪青岚和张建国后说道:“一路顺风。”
“巴巴巴巴……”
小家伙好像是感受到了离别,突然叫了起来,双手伸着,要往萧奕怀里扑。
纪青岚尴尬,忙把人抱住。
离别的那点惆怅被挤得一点不剩。
萧奕的脸红了。
“干爹在这儿,干儿子不哭哈。”张建国接过新铖,心里满意得不行,他教了这么久,终于会喊爸了。
只是,他教的是干爹,怎么喊爸呢?
不管了,反正是一个意思。
新铖看了一会儿张建国,又转头看萧奕,突然又伸出手去。
萧奕双手抬起,彭国栋已经接过孩子。
“来,爷爷抱,我的乖孙,一定要记得爷爷啊!”
换了一个怀抱,看到熟悉的胡子,新铖伸着小胖手,开始揪。
“也也也……”…”
等到三人进了站,望着消失的身影,彭国栋抱着纪青岚给他的盒子,流下了欣慰的眼泪。
青岚丫头长大了,会给他买礼物了。
他打开盒子,泪眼婆娑间没有看清楚里面装的东西,被眼疾手快的萧奕将盖子扣上了。
“彭叔,我们先上车。”
纪青岚虽然走了,但她留给梁谦以及梁家的影响并没有因此消除。
更或者说是一场地震。
梁谦一身疲惫地下班,工作上的事让他身心俱疲,这两天也不知怎么的,新调来的同事与他不合拍,观念不合,处事方法不同,他无论说什么对方都有自己的意见。
他烦不胜烦,两人在办公室争得面红耳赤。
他手身上的手表,皮鞋,钢笔突然消失,他好一番解释,只是少了优越家世的加成,同事们看他的眼神变得不再羡慕,态度也少了恭维。
还没踏进家门,梁谦就被屋内的吵闹声弄得皱眉,今日又是为什么事?
院子里,向兰兰和梁二嫂一家打得热火朝天,梁二嫂和她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围着向兰兰打,向兰兰也不甘示弱,抓东西,逮着人就打,也不拘着是谁,反正打就是了,把好好的院子弄得乱七八糟。
陈桂花抱着孩子在一旁骂骂咧咧,急得跳脚。
自纪青岚离开后,向兰兰就搬了回来,带着怨气的她与鸠占鹊巢的梁二嫂一家有不少的矛盾。
主要是向兰兰与梁二嫂,两人每日都要闹上两回。
睁眼吵,闭眼打。
今日起因是向兰兰发现自己都舍不得用的护肤品被人抠了个大洞,最后在梁二家小女儿手指甲里找到了残留的痕迹,当即就两耳光打过去。
骂她没脸没皮的小浪蹄子,不知羞耻的小偷……
她的两个哥哥当即不干了,与向兰兰打起来。
后来梁二嫂下班回来,看到向兰兰打她的儿女,这还得了,撸起袖子加入战场。
院子里,各种谩骂,问候祖宗,不堪入耳,孩子的哭闹声交织成催命的旋律,梁谦有拔腿就跑的冲动。
他不是回家,而是进了垃圾场。
一地鸡毛的生活远没有结束,早上他去上班,才到工作岗位,就有两位身穿制服的同志找过来。
“梁谦同志,我们接到举报,你生活作风不正,抛妻弃子,请跟我们走一趟协助调查。”
梁谦被带去工会调查的同时,制衣厂的工会委员也收到一封举报信,信中言明梁宏一家欺骗烈属下乡,并霸占其房子六年之久。
调查室里,梁谦在得知自己被人匿名举报骗婚骗财,辩解道:“我与纪知青在乡下结婚生子,是合法夫妻,只是最近因为我收留向兰兰母子才造成了不好的流言……”
“向兰兰同志曾当众说她与你领了结婚证,这件事是否属实,希望你如实回答,我们会打电话回当地民政部门证实。”
“没有,向兰兰是因为喜欢我,只是我深爱我的妻子和孩子,所以拒绝了她,她因爱生恨,才造谣生事。”
“而且她情绪非常容易激动,我不敢刺激她。”想到昨晚,他就是劝了一句家合万事光,结果向兰兰就对他又抓又打,骂他护着家人都不帮她。
骂他是非不分,忘恩负义,不知好歹……
头发散乱,面容扭曲,张着血盆大张,囗水溅到他脸上。与初见时的美丽温婉大相径庭,也许母亲说得对,她真的病了。
面对检查组的人反复审问,梁谦都表现得神情镇定,条理清晰,工作人员仔细端详梁谦,发现他长相端正,看着俊秀文雅,不像是一个坏人。
但是一想到收到的三封举报信,又觉此事不是空穴来风。
三封举报信,举报同一个人,他们都震惊了下,偏三封信出自三个人之手,一封信写字铿锵有力,一封信写得绢秀端正,至于另一个,字写得像狗爬,勉强认得出来。
由于第三封信字迹太丑,他不予评价。
由于三封信同时举报同一个人,引起了他们的高度重视,他们对梁谦当即展开了调查。
最后工作人员没有审问到有用的讯息,去打电话求证结婚证的事,独留梁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