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和顾老六同时在楼梯口醒来,周围还围着一群人,一个中年女人跪坐在地上嗷嗷大哭。
人群里有人惊喜的喊道:“醒了,醒了,他们醒了”。
“快、快、快,都搭把手,顾婶,快别哭了,咱赶紧地上医院”。
“对对对,去医院,去医院”,顾母想要去抱女儿,可是看到她浑身是血,她不敢动,怕弄疼她。
大伙儿见她这样,两个婶子连忙上前扶起秋母让到一边,上来一位力气大的婶子抱走了长安,另一个大叔抱走了老六。。
一行七八个人往医院狂奔。
缩在角落里的顾霞没有跟过去,她现在有些害怕,她娘明明已经去上班了啊,她都算计好了不会有人看见,没想到她娘会中途回来。
算了,不想那么多,反正去了医院也死不了,顾霞漠然的回到家,进了卧室反锁房间门,躺床上拉过被子盖住头睡大觉。
被人抱着奔跑在路上的长安和顾老六:不是,你们好歹先稍微止下血啊,这一路跑,一路上哗啦啦的流血,没到医院就得噶。
还好医院离得不是很远,坚持坚持倒是没噶在路上,要换成是原主姐弟俩,就算没噶在楼梯口,在路上也得噶。
他们现在不好拿丹药出来吃,众目睽睽之下作弊要不得,等周围没人了,或是出院回家再作弊。
长安是后心的位置刺进去一块小铁片,顾老六是后脑勺磕了个大洞。
顾老六悄悄用神力给他们俩稍微修复了一下伤口,外伤看上去还是那么狰狞,内里好了不少,不会再有生命危险。
同时悄无声息的篡改了这个位面,关于顾词和顾意的身份信息,现在认识他们的人,自然而然的都记得他们一个叫顾长安,一个叫顾老六。
护士从手术室急步走出来,“哪位是病人的家属?两位病人失血过多急需输血。”
顾母顾不得考虑其它,急忙上前道:“是我,是我,我是两个孩子的母亲”。
邻居纷纷上前,都要求献血。
“输我的,没关系,全给他们都行”,顾母急的眼泪直流。
那个抱长安过来的刘婶子说道:“妹子,莫荒,我也去给你家长安和小六输血”。
跟着来的人都附和她,“是啊,顾婶,别担心,我们这么多人呢,长安和小六肯定不会有事”。
护士高喊一声,“安静,要献血的都跟我来,还要测血型,血型相同才行,亲人之间不能够直接互相输血”。
抱着顾老六过来的那位杨大叔说道:“我去给顾大哥打电话”。
“对对对,快去给孩子他爸打电话”,顾母抹了把眼泪,可算是反应过来,他还有个老公。
“都跟我来”,护士走在前面,还不忘念叨,“你们家属是怎么回事?就不能管管兄妹之间的矛盾?
妹妹的后心处插着一块铁片,还好她福大命大,铁片没有刺进心脏里去。
哥哥的后脑勺也砸出个大洞,希望等他醒过来脑子不会受影响,这是拿命在打架啊。”
护士对兄妹赶架习以为常,但是像这种拿命在打的,她也是头一次见。
她误以为是长安和顾老六两个在家打架,都把对方往死里打。
而顾母听到护士的话,心里不由咯噔一下。
楼梯口怎么会有铁片,这年头铁是稀缺物,别说铁片,就算是根铁丝,大家上下楼看到都会捡回家。
顾母越想,越是心寒,后背都冒出层冷汗。
她在心里默念一声,“顾霞”。
在这之前她梦见过顾霞害死长安,她并有相信梦里的事会发生,姐妹俩有点小矛盾,但不至于到要命的地步。
这次发生的事让顾母不得不信,那个梦或许就是在提醒她,只是她没当回事儿。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父母没有亏待她,弟弟妹妹敬重她,碗里有一块肉,首先想到的也是夹给她吃。
她亲眼看到顾霞推长安下楼,顾母不得不怀疑铁片是顾霞故意放的。
她那疯狂的笑容定格在顾母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突然就想到小女儿两个月时,顾霞四岁,她买菜回来,刚好看到顾霞用被子死死的捂住小女儿的脸。
若不是她回来的及时,小女儿差点就没了。
小女儿五岁时,顾霞带姐弟俩出去玩,把他们忘在了城郊的小河边。
那时她以为顾霞还小,不懂怎么照顾弟弟妹妹,现在回想起来,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儿。
顾霞是真的想妹妹死,而且这一想就是十五年,她从来没有放弃过。
顾母眼泪哗啦啦越流越凶,她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大女儿会长成这个样子?
“姚妹子,莫哭,莫哭,俩孩子福运好,不会有事的”,小婶子轻拍顾母的背安抚她。
顾母原名叫姚秋,是纺织厂宣传科的干事,跟着一起来的都是纺织厂家属院的邻居们。
顾母既担心姐弟俩,又伤心顾霞心狠白眼狼,情绪太过激动晕倒了。
还好顾父来的及时,接到杨大叔的电话,顾父眼前发黑,身边正好有人在,帮忙扶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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