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在御书房批阅奏折直到半夜才回自己的宫殿,他批阅好的,顾老六都检查了一遍,不足之处会当场给他指出来。
需要改进的地方也会解释给他听,告诉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也陪三皇子熬到半夜。
虽然选择了顾默做储君是原主的遗愿,但他也有教导好他的责任,才能对得起天下万民。
第二天早朝,顾老六直接让南波万宣读圣旨,三皇子又一脸懵逼的成了太子。
大皇子和二皇子气得双目通红,只差没大喊出声,“凭什么?”
他们三个今天没去听课,全都被拎来上朝了。
以左丞相为首的大皇子党,全都跪地要皇帝收回成命。
“请陛下三思,大皇子即是嫡也是长,立大皇子为储君合情合理”。
相对大皇子外家左丞相府,三皇子母族就势弱了,外祖只是个正四品大理寺少卿,他们也没想过三皇子能当上储君,一直都很本份,没有参与结党营私。
顾老六单手撑着头,慵懒的斜倚在龙椅上,看上去像个邪神,心里的小人却在吐槽,“这破椅子真TM硬了,坐的老子屁股痛,还不如一张单人沙发呢。”
“皇帝这活累死人,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每天得听这群老头子叨叨逼逼,他们还抢着做,是不是脑子有病?”
下面的人慷慨激昂,先是大皇子党,后来二皇子党也加入进来了,只有支持三皇子的那三瓜两枣垂首站在原地,稳如老狗。
“说完了吗?”寒凉的声音如冬日冰雪,冻得下首的大臣们打了个哆嗦。
所有人心里都浮现出俩字,“完了”。
果然,只见刚才还懒洋洋的帝王坐直了身体,从衣袖里拿出厚厚一叠纸,“啪“,那叠纸一张都没散开,直直落在御史大夫脚边。
宋御史捡起地上的纸,他一张张翻看,越看越气愤,其他人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他看完又传给了另一个大臣,宋御史指着左丞相大骂,“老匹夫,竟然为了区区万两银子当他国细作,你可对得起大邺战死沙场的儿郎们?”
左丞相眼皮直跳,没跟宋御史对骂,连忙出列额头顶着手背伏跪在地上,“陛下明鉴,臣对大邺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定是有小人想陷害老臣。”
老王爷看完那叠罪证,气得更是嘴唇都在发抖,他是武将,最恨的就是细作,“好一个忠心耿耿,忠心到以砂石换军饷,以芦花充棉衣,向耀国提供我大邺的朝政情况。”
别看老王爷年龄大,精神却非常好,声音洪亮,响彻大殿的每一个角落。
大臣们倒吸一口凉气,这太缺德了,难怪边关战士总是传来被冻死饿死的折子。
他们还以为是朝廷拨的不够呢,后面还加大了支援力度,没想到是这个看似正直的老匹夫不干人事。
顾老六淡淡的“哦?”了一声,问道:“那你说是谁在诬陷你呢?”
左丞相猛然抬头看向人群,他知道他完了,现在他只想拉个垫背,平宣侯不是支持二皇子吗?那就谁也别想得到。
“老臣与宣平候素来不合,定是候爷怕储君之位会落于大皇子头上,所以就想把老臣拉下马”。
平宣侯不慌不忙的伏跪在地,平稳的说道:“请陛下明鉴”。
“呵,左相,你看朕像傻子吗?朕以为左相是个聪明人,没想到也是个蠢人,朕算是找到大皇子蠢的原因了,原来是遗传了左丞相你啊,就是不知道爱卿是如何做上这丞相之位的?”
顾老六觉得没意思,这一个个的,跟荒年那个位面的人差远了,看来大女主的光环辐射还真是大啊。
他轻动了一下手指一道凡人不看见的光芒,冲出大殿没入云霄,直往南部飞去,最后落一位正在茶楼慷慨激昂的女子头上。
她头顶的那个光圈瞬间黯淡无光,围着她的人群有些莫名,这位姑娘的想法可以说的上是惊世骇俗,但也没到追捧的地步啊。
人群默默散去,只留女子一人站在原地反应不过来,刚才还对她特别崇拜的人,怎么眨眼的功夫就面露嫌弃呢?
京城的上空晴空霹雳,顾老六没搭理祂,眼看一道惊雷劈在大殿门上。
顾老六怒了,知道修这扇门要多少钱吗?竟然敢劈他的门,简直找死。
他无所顾忌直接暂停了时间,神识化作流光冲入云霄,抓住年轻的小天道就是一顿捶。
“脑子装屎的玩意,从别的位面搞个蠢货过来,就想让她当大女主?你但凡搞个有能力的我都不会阻止,说不定还会帮她一把。”
说完还是不解气,拎起祂像是甩抹布一样,在地上砸了好一会儿。
小天道委屈的嗷嗷大哭,“人家才生出意识不久,又不是我选定的女主,我只是看她有光环才想着保护她的。”
“就那狗屁呼啦圈,老子头上顶个大灯泡都比她强。”
“不一样”,祂弱弱的说道,见顾老六又想打他,连忙求饶,“我错了,再也不敢乱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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