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的时候,薛东家就去镇上看地,准备建大库房,用来存放成品色汤。
可消息传开后,县城竟然出现了许多反对的声音。
薛东家并不在意,可没几天,康县令竟然派人来通知薛东家,让他暂缓在泰丰镇建库房的事儿,还让薛东家尽快去县衙一趟。
薛东家狐疑,把积累的账目盘完后,带人去了县衙,见了康县令。这一去,是到今天才回来。
薛东家斜睨黄阳隆,道:“这是薛家跟秦家的事儿,本东家凭什么告诉你?让开!”
啥玩意?
竟然不告诉他!
黄阳隆是个急脾气,得不到答案,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薛东家暗乐,让你小子狂,让你小子目无尊长,急死你!
“阿风,走,去秦家。”薛东家说着,砰,给了黄阳隆一脚,把他踢到一边去:“别挡路。”
薛风颇为同情的看一眼黄阳隆,又赶忙趁着对方摔倒之际,驾车离开。
“少爷!”黄老五他们赶忙去扶。
“让开!”黄阳隆怒极,像只炸毛的狗,蹦起来就去追薛东家的马车。
薛东家看着吭哧追车的黄阳隆,乐得不行……这种混小子就得这么收拾!
“薛东家,您回来了!”秦爷爷看见薛东家很是高兴,赶忙把秦小米喊出秘方配制屋。
“建库房的事儿,谈妥当了,依旧是建在泰丰镇。”薛东家知道秦家人急着知道结果,一下马车就说了。
黄阳隆跑来听到后,气得脸都绿了……果然是帮着郑南丹欺负他的恶人,不告诉他,却一见面就告诉秦家人!
薛东家看一眼气得差点冒烟的黄阳隆,笑道:“记住,只有你自己的本事足够大,才能让人对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又说了一句戳黄阳隆心窝的话:“你虽然是黄家商行的少爷,可在本东家眼里,你是比不上秦家女的,因为她凭借一己之力,做出可以打破世家豪族垄断的新染料,而你只是个承祖荫,自身却没有任何本事的纨绔子弟。”
黄阳隆听罢,黑俊黑俊的脸是气得差点扭曲,可这是实话,连他都敬佩秦家女的本事,但是他不说!
“别吵架了,先说正事。”秦小米打断他们,问薛东家:“康县令没生气吧?”
“你出主意的时候那么笃定,怎么现在又怀疑自己了?”薛东家笑着摇头:“没生气……这让八家客商在县城建八个库房,可比我薛家在县城建立一个大库房更能拉动县城繁荣。”
康县令需要政绩,而让薛东家把库房建在县城,就能让各大客商蜂拥而至,那么县城就会越来越繁荣,没准繁荣程度能媲美府城。
这把县城发展得堪比府城的事儿,放在任何朝代,都是数得上的大政绩,所以康县令心动了,出手为难了。
还对薛东家说,县城有城墙、县衙、司兵所,更能保护薛家库房。
可薛家在县城建库房,对秦家却没有任何好处。
所以秦小米给薛东家出了拒绝的主意,让薛东家坚持在镇上建库房,一来减轻村里运色汤去县城的路费,二来在危急时刻,薛家看护库房的武师能赶来村里救秦家人。
“没生气就好。”秦小米松了一口气,又对薛东家道:“多谢薛东家……这事儿,是我有私心了。”
薛东家摆手笑道:“这算啥私心?且护住你家的命,是合作的条件之一,薛家既然签约了,就该做到。”
秦爷爷很是过意不去,担忧的道:“可镇上没城墙,只有司吏坊的几个差役,万一有人放火烧库房可咋办?算了算了,薛东家还是把库房建在县城吧。”
薛东家笑道:“秦老爷子不用担心,本东家已经放了狠话,说薛家库房要是出事儿,定会告上京城,把背后主谋给揪出来。毕竟咱们这新染料的营生,可是给朝廷献了四成利的,朝廷肯定不会不管。”
这硬蹭新皇权势的法子,果然很管用,他的狠话一放,很多反对的人都怕了。
秦爷爷听罢,这才放心。
薛东家又拿出十张死契,递给秦小米,道:“本东家带了十个薛家的家生仆妇来,皆是我媳妇亲自训教过的,极有分寸规矩,不敢做任何对秦家不利的事儿,让她们帮你配秘方包……快十月了,作坊必须赶货,赶在年前狠狠挣上一大笔!”
又加上了一句:“我岳父是个读书人,我媳妇自小跟岳父读书,最是重信诺,我可以用命担保,她绝不会让这些仆妇窃取你家的秘方。”
薛家这么有诚意,把仆妇的卖身死契都递上来了,且她只会让仆妇们配制一两种秘方料,整体的秘方不会泄露,秦小米就同意了。
“多谢薛东家,等忙过这一阵,就把这些仆妇还给您家。”秦小米接过死契,又道:“请薛东家代我家谢过薛夫人。”
薛东家笑得很灿烂,点头道:“你确实该谢谢我媳妇,她教这些人可是费了许多心神的,我是求了她许久,她才给的人。”
秦小米看得很是好奇……瞧薛东家的样子,应该是薛夫人的舔狗才对,怎么还会纳了六个小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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