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老爷见状,赶忙出来打断他们的争吵:“秦老爷子、姜小哥、黄少爷,祥哥儿愚钝,此次去府城,有劳你们照看一二,莫要让他被人骗了去。”
如今东明府到处是发卖来的抄家奴仆,还有躲避兵灾来的南边百姓,以及零散逃荒灾民,是个见生死、知潦倒的好机会,贾老爷就让贾祥来了。
又对一名管事、一名武师大师傅道:“过来见过秦姜两家人,去府城期间,你们听他们的。”
“是。”贾管事跟武师师傅过来见礼认人。
秦爷爷点头,对贾老爷道:“贾老爷放心,我们都会平安回来。”
贾老爷笑着道谢,又去叮嘱了贾祥一番。
铛铛铛!
小白敲了铜锣,黄阳隆喊:“别说了,启程了。”
薛东家让开了:“启程吧。”
下一刻,四辆骡车,两辆马车是奔出镇子,往县城赶去。
车快,车轮还加了防滑的铁铆,因此跑得很顺畅,大半天就能到县城。
他们没有停留,是东门进、西门出,继续赶路。
可刚出县城西门,就遇见严二少爷……他穿着皮裘,戴着玉冠,自认优雅的站在马车旁。
等小厮把车队拦下后,他含笑走了过来,声音温柔的道:“敢问,秦小东家可在?”
刚说完,秦小米就掀起车帘,看向他,道:“在,你有啥事儿,快说,我们还要赶去松香镇投宿。”
言罢,还狠捏几下臭包……巨臭乍起,伴随着寒风,刮向严二少爷,把他臭得优雅全无,直接扶着车辆狂吐起来。
秦小米颇为嫌弃的咦了一声,又很善良的道:“严二少爷,呕吐乃是寒症之一,得赶紧去找个医馆看看,免得拖成大病症,那就没法好好过年了。”
这农家女是在咒他?
严二少爷怒了,可这里实在是太臭了,他顶不住了,一边干呕,一边跑向远处。
呵,小样儿,还想在我面前耍帅,臭不死你!
“严二少爷保重身体,我们先走了。”秦小米说完,让姜大郎驾车,路过严二少爷身边的时候,还恶劣得猛捏几下臭包,别说严二少爷了,就连后车的贾祥都被熏得翻白眼。
秦家女好可怕,姜小哥好可怜。
黄阳隆原本想嘲笑严二少爷几句,可秦家女有毒,他被熏得脑袋发蒙,都没心情嘲笑严二少爷了。
“秦小东家等等,我们少爷有东西给你!”小厮视死如归,冲到骡车旁,递给秦小米一个匣子,屏气扯出一抹笑来,道:“这是我们少爷给小东家的玉佩,到府城后,若是有难处,可以凭玉佩去严家寻求帮忙。”
呵呵,秦小米冷笑出声,看向严二少爷的方向,道:“严二少爷,生意不想做了就直接退出,别耍这种心机……你是外男,我要是拿着你送的玉佩去求助,别人会怎么想?还是说,严二少爷就是打着让所有人误会的主意?所以才特地等在这里送玉佩?”
“行,既然如此,那我家就不客气了,会拜托薛东家,把严二少爷所做之事儿,告诉项家人。”
什么!
严二少爷惊了,顾不上剧臭,急忙跑过来解释:“秦小东家,你误会了,我就是想帮帮秦家,没有别的意思……”
他知道秦小米贪钱,赶忙拿出一百两银票,递给秦小米:“是我思虑不周,险些坏了秦小东家的名声,这是赔礼,咱们就当今天的事儿,没发生过……别告诉项家。”
项家是世家豪强,严家好不容易巴结上项家,要是因着今天的事情给毁了关系,严家一定会病故他!
“秦小东家,我再也不敢了……”严二少爷是真怕了,一个劲的解释哀求着。
秦小米:“五百两,今天的事儿,一笔勾销,我家不会让薛东家写信给项家告状。”
项家豪强,难搞。严二少爷蠢笨如猪,容易对付,所以秦小米还是更愿意跟严家合作。
五,五百两!
严二少爷肉疼不已,可秦小米是个狠人,他只能用自己的私房钱来赔:“这是五百两银票,请秦小东家收好。”
姜大郎代替她手下了:“多谢严二少爷。好有,小米与我自小就婚约,还望严二少爷莫要再做一些令人误会的事儿。”
秦小米点头附和:“没错,老老实实做买卖,别整其他有的没的。”
明明瞧不起她这个农家女,又屡次来勾搭,有病!
严二少爷暗怒,可只能憋着,应道:“是我多事儿了,你们放心,以后我不会了。”
又小心翼翼的问:“那这事儿?”
“我家不会说。”秦小米放下车帘,又狠捏几下臭包,很快的,严二少爷的呕吐声又起。
姜大郎看着吐得天昏地暗的严二少爷,心里舒坦了,扬鞭打骡子,驾车离开。
黄阳隆看得羡慕嫉妒,也跑去打劫严二少爷:“五百两,要是不给,本少爷就把你今天做的事情告知项大总管,我黄家有这个门路。”
“你,土匪!”严二少爷大骂。
黄阳隆抖着腿,一副瘪三样:“呵,敢骂本少爷,再加一百两,六百两,少一两银子,本少爷就请说书的宣扬你今天做的蠢事儿!”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