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博千父子刚被捆住,范管事的队伍就回来了,同样带回来几名苦主。
苦主们也是又哭又骂的:“你们无则药行杀人不见血啊,要是不给我们一个交代,我们跟你们没完!”
武掌柜撑着病体,一通道歉,又道:“偷药贼已经抓住,无则药行会控告他们,绝不会因为他们是我血亲就姑息。”
“这两个就是案犯?”车马店的脚夫头头扫视药铺一圈,见到被捆在角落里的武博千父子后,大跨步冲过去,抡起拳头就打。
砰砰砰!
武博千父子被打得满脸是血,就连堵住嘴巴的麻布团也被打飞。
脚夫头头这才收了手,骂道:“呸,害人的狗东西,要是我娘有个好歹,就算你们能从牢里走出来,老子也会收拾你们!”
车马店的脚夫头头,手底下脚夫上百,算半个绿林人了,刘脚头是真能弄残他们父子。
“刘脚头,我跟我爹是被冤枉的,呜呜呜,青天大老爷,快来救救我们啊。”武博千也是绝了,证据确凿之下,依旧拼命喊冤,要是不知情的,还真以为他是冤枉的。
“不知悔改,我当初怎么就选了你们这对父子,咳咳咳!”武掌柜气得猛咳不止,掌心里都是咳出来的鲜血。
荀老头麻了:“老弟,你就算不想活了,也心疼心疼我啊,我一把年纪了,还得屡次费神救你,我很累的。”
范管事急忙过来求道:“求您老救救武掌柜,我们药行会付三倍诊金,多谢了。”
不是,你们这么大一药行,还求外人救命?你们东家要是知道了,会不会气死过去?
荀老头是老眼锃亮,趁机宰一刀:“三倍诊金,不可赖账。”
范管事:“成,三倍诊金,一文钱也不会少您老的。”
“好嘞,这就给他治。”荀老头乐颠颠的去救治武掌柜。
范管事又对武掌柜道:“您老先养病,余下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
武掌柜已经快没力气说话,闻言点头,指指武博千:“搜,住处。”
“是。”范管事应着,去安抚了苦主们一番后,带着陈班头,去后院舍屋搜查,还真从武博千父子轮值的小屋地板下,搜出半袋子的药材来。
范管事他们急忙把药材拿回药铺前堂,给武掌柜看:“里头有牛黄丸、野黄精、参片等等,皆是比较贵重的药材。”
武掌柜气得发抖,知道这侄孙是彻底废了。
“武掌柜,我们回来了!”黄阳隆一声喊,又带回几名苦主。
没多久,长济药行的卢管事也带了两名苦主回来。
范管事对苦主们又是一通赔罪、道歉。
苦主们见案犯已经被缉拿,武掌柜没有徇私,还承诺会赔偿他们医药费,滔滔怒气是减轻不少。
卢管事又出来帮无则药行说话:“诸位,我们长济药行保证,武掌柜一定不会徇私,还请你们卖我们两个药行一个面子,先回家照顾病人,其余后续,等改天再说,如何?”
陈班头也道:“无则药行已经报官,此案会按律处置,即使你们是苦主,也不能闹事!”
又提醒他们一句:“如今府衙忙得很,谁敢闹事给府衙添乱子,谁就得进大牢!”
苦主们听罢,想到戒严搜查的事儿,皆吓得不轻,不敢再哭喊。
刘脚头想了想,是代表苦主们,站出来发话:“成,那我们就先等衙门的结果。”
可要是武博千父子未被严惩,那就别怪他给他们来个现世报。”
范管事听罢,终于松了一口气,给苦主们行礼,道:“诸位苦主仁善,我们无则药行定不会让你们失望。”
陈班头见天快黑了,是没有再待,招呼衙役们:“拿好物证,押上案犯,回衙门!”
又对范管事与苦主、见证人们道:“明后天,衙门可能会传唤你们,你们要是出门,记得跟家里人说一声,免得衙门寻不到你们。”
大家伙应着:“诶,我们记住了。”
陈班头点点头,瞧见药铺门口还有许多百姓在围观后,冷了脸色,吼道:“天快黑了,都赶紧回家去,莫要再逗留!”
看热闹的百姓是意犹未尽,可他们顶着寒风看了许久八卦,是冻得脑门生痛,生怕害了病,是纷纷散开,往家里赶。
陈班头带着衙役,押着案犯,往衙门去。
范管事过来见秦家人,郑重道歉:“秦老爷子、秦小东家,今日之事儿,多谢你们,要不是你们帮药行抓到偷药贼,我们无则药行定会损失惨重!”
秦小米指指上吊男:“你们该道歉的人,是他。”
范管事听罢,立刻去向上吊男夫妻道歉:“二位,对不住,是我们药行过于自大武断,害你们受苦了……请受范某一拜。”
言罢,撩起衣摆,就要下跪。
上吊男一把拽住他:“别来这种没用的,我赵叔可是差点被你们药行害死。赔钱,三倍起步,再负责把赵叔治好,敢不答应,我明天还来你们药行门口上吊。”
你还真是个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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