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张柳几家人都惊住了,还是赵永诚提醒他们:“汤掌柜这是给你们机会呢,还不快道谢!”
严张柳几家人这才回过神神来,急忙行礼:“多谢汤掌柜,多谢汤掌柜……我们一定回去,到时候你给看看,要是觉得我们不行,那就莫要抬举我们!”
这话说得,汤常安越发满意了,颔首道:“过两天见。”
汤常安又拿出两张大安车马的名帖,给了秦爷爷跟姜大郎:“今次,秦姜两家帮了大忙,改日,汤某定会送上谢礼。”
秦爷爷他们也听说过大安车马店,也觉得汤常安为人不错,是个可结交之辈,就收了名帖。
汤常安很高兴,是跟他们告别后,把那几名老人家扶上车,坐车离开了。
秦爷爷招呼夜香巷的几家人:“我们有驴车,先送你们回家吧,免得让家人久等担忧。”
严大他们很感激:“有劳秦老爷子了。”
“客气啥。”秦爷爷对家里的驴车正新鲜着,催促几家人上车后,与秦二勇一人驾一辆车,往夜香巷赶去。
一进巷子,夜香巷的人就闻风而动,纷纷跑出来,围住他们问:“严大,听说马老大用毒药害人,当场被抓了,可是真的?”
“莫不是啥谣言吧?马老大咋可能被抓?”一个上了年纪的女音说道。
秦二叔立马就听出这声音的主人是谁,是指着一婆子道:“大丽娘,又是你?那马勇镖都被府军们当场抓获了,你还替他说话?哦,我懂了,你家跟方二来他们关系好,想来你们跟他们是一伙的,自然不希望你的同伙老大被抓,毕竟马老大要是被抓了,你们母女俩以后捞钱就没有靠山帮忙了!”
又道:“夜香巷的,现在衙门在抓马老大的同伙呢,你们赶紧帮忙府衙抓伙同立功啊!”
“啥?抓同伙能立功?抓一个同伙给多少银子?!”夜香巷的人激动了,纷纷问着,还有人道:“大丽娘肯定是同伙,我家就抓她了,你们谁都别跟我们抢啊!”
大丽娘气疯了,喷着口水骂:“杀千刀的钱老旺,你他娘的才是马老大的同伙,再敢污老娘清白,老娘就去衙门投告你,说你给方二来塞钱了,想让他帮忙引见你儿子去赌坊当伙计!”
钱老旺急得跳脚,回骂着:“你个老娼妇,别血口喷人,我那是给方二来上交护身银子,可不是啥引见费。我家世代良民,可看不上那赌坊的活计!”
秦爷爷忙道:“诸位邻居,莫要吵了,总之马老大确实已经被府军缉拿归案,至于缉拿同伙就能立功的事儿,我家不太清楚,你们可以去衙门问问再行动。”
衙门的事儿,不能乱说,否则会被治假传府令之罪,所以他得替老二澄清了。
秦爷爷又道:“诸位邻居,夜香巷是你们的家,只有把害虫清走了,巷子才能干净,你们才能过上好日子……莫要再纵容恶人了,否则没了马老大,依旧会有李老大、王老大来欺压你们!”
这话一出,四周突然静了静,严大趁着他们不闹了,急忙护着秦爷爷他们,往尾宅去。
没多久,严大是回头,冲他们喊了一句:“秦老爷子的话,你们好好想想!”
言罢,追上秦爷爷他们。
尾宅,严大娘、严大媳妇、严小丫、张柳王刘四家的妇孺们是等在门口,见他们回来了,高兴得不行:“快进屋暖和暖和,别冻着了。”
几家的男人们问:“家里没事儿吧?可有混子来找茬?”
女眷们笑道:“门口有差爷守着点,整个城西的混子都不敢来报仇。”
又问道:“马老大咋样了?不会过几天就被放出来吧?”
“先进屋。”严大说着,把秦爷爷、赵永诚等人迎进屋去,又给他们冲了糖水后,才请了姜大郎,让他说了马老大的事儿。
姜大郎把事情说了后,道:“马老大应该是出不来了。”
即使衙门能放过马勇镖,他背后的东家也会弄死他。
他又把汤常安的事情说了:“有汤掌柜跟衙门在,没人敢动你们,一旦动了,那就是跟衙门做对。”
几家人听罢,悬着的担忧才放下,双手合十,不住拜着:“老天爷保佑、祖宗保佑,我们这就放心了。”
说起汤常安,严大又把汤常安让他们几家人带着儿子去车马店的事儿:“看样子,应当是要给我们活计做。”
“当真?!”几家女眷惊了,不相信会有这种好事儿。
严大点头:“当真,是汤掌柜亲自发话。”
几家的女眷喜得哭了:“诶哟,当真是因祸得福了,要是进了车马店,学了那驾车的本事,以后就有固定月钱拿了,不用去做零工了。”
他们几家的男人,多数是做脚夫的,辛苦、活计不稳定、还天天被人当牲口骂,是受苦受罪得很。
可没办法,他们是无宅无地的流氓,不去做脚夫,卖力气,全家连房租都交不上,就会被赶出府城去流浪。
严大道:“不求做那驾车师傅,只求能去做个杂工,有个稳定收入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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