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样也好。”严二嘴角勾起,心生算计,对月成道:“你去吴里长家,诘问他家为何故意放出谣言,坏本少爷名声?是想撕破脸吗?那日吴兴楠主动自荐枕席,可是针对本少爷的仙人跳?!”
月成一愣,喜道:“少爷是想趁机压一压吴家,把良妾之位拿回来?”
严二轻蔑一笑:“靠本少帮扶的,只配当通房丫鬟,想做良妾,那得拿出能帮衬本少爷的本事来。”
显然,吴家并没有能帮衬他的本事,所以吴家女只能当通房咯。
“少爷英明,奴才这就去质问吴家。”月成离开居住的酒楼客院,乘车去吴里长家。
吴里长家正在商议怎么应付流言的事儿,听说他来,急忙应进来。
哐当!
月成一进暖厅就掀了茶几,指着吴里长祖孙三人质问:“吴家故意放出二小姐跟我家少爷成了好事儿的流言,意欲何为?想逼着我们二少爷娶她当正妻吗?”
“故意邀请我们少爷住进家里,再安排孙女自荐枕席,与我们少爷成就好事后,再放出流言来逼迫,你们吴家这是在仙人跳,故意陷害我们严家,我们严家不会吃下这个亏,定会告到首府衙门去!”
啥?!
吴家人都懵了,吴大爷最顶不住事儿,忙道:“月成小哥误会了,我们吴家可没有设计陷害严二少爷,求您回去向严二少美言几句,这睡都睡了,可不能不要我们家楠姐儿啊。”
“老大住口!”吴里长怒斥吴大爷,对这个儿子越发不满,反之对黄霞娘肚子里的儿子越发期待起来。
他英明一辈子,可目前的儿子跟孙子都达不到他的要求,且不知是不是年轻时造孽太多,他家父子两代人都子嗣不丰,所以他退化的老脑子不仅认下黄霞娘的孩子,还把家族希望都寄托在这个胚胎上。
吴里长老目如隼,盯着月成:“回去告诉严二少爷,既已占了便宜,那就得按照说好的来,否则我吴家全族不介意也告上首府衙门。”
月成大惊,这,这老东家还真豁得出去啊。
吴里长见镇住他后,又放软语气,道:“我吴家只想与严二少爷交好,镇上的流言不是我家放出去的,目前正在查,吴家定会给严二少爷一个满意的交代……祖哥儿,送客。”
竟是不给月成再说话的机会。
“月成小哥,我送送你。”吴兴祖说着,还往月成手里塞了一张银票,虽然只有十两,可这也是月成三个月多的月钱了。
月成心里这才舒坦了些,乘车往镇上酒楼去。
到酒楼大堂时,竟然遇见了黄阳隆。
月成一惊,这南蛮不是怕冷,一直躲着不出门吗,怎么今日出来了?
“你小子心里一定在猜测本少爷为啥冒寒出门?当然是出来听你家少爷的八卦啊。”黄阳隆指着月成,啧啧道:“你们二少爷也是闲不住,就留下过个年的工夫,他就祸害了一个良家姑娘,真是造孽。”
又继续叭叭叭:“月成啊,你先前去吴家干啥了?不会是恼怒流言,去骂吴家,想要不负责吧?”
“你们严家也是传承百年的望族,这收用了就得负责,可不能做出不认账的事儿,否则本少爷只能请说书先生去东北州各府,好好的说道这事儿了。”
吴兴祖心头大喜,完全没想到黄阳隆会帮吴家。
你别自作多情了,黄阳隆会帮吴家,是知道吴家不靠谱,严二跟这样的吴家纠缠在一起,最轻也是身败名裂,重则怕是要连累全族。
月成急了:“黄少爷,这是严家跟吴家的事儿,怎么也轮不到你掺和,你莫要做出得罪项家的事情来!”
“哈哈哈,你还敢用项家来威胁本少爷?”黄阳隆大笑,是隔着羊毛袜,挠着冻疮脚,道:“这破事你们严家要是不处理好了,只怕第一个被项家质问的就是你们严家!”
这?
月成被怼得说不出话来,不再多待,立刻去找严二。
“多谢黄少爷。”吴兴祖想着黄家的富贵,是趁机过来攀关系。
怎知……
砰,黄阳隆是用冻疮脚把他踹倒在地:“滚,你个七十岁还找年轻姑娘生孩子的老不休之家,摸挨本少爷!”
他可是黄花大小伙,绝不能被弄脏。
噗哈哈,酒楼门外,看戏的乡亲们是笑得不行。
吴兴祖觉得丢脸至极,是阴沉着脸,爬起身,去找严二少了。
可惜今天是他的霉头日,被严二少给拒之门外,只能灰溜溜回村。
到家后,他冲去找吴里长,见吴里长又在盯着黄霞娘喝安胎药后,气得一把将药碗夺走,哐当砸了。
吴里长是时常做登基梦的人,爱权,无法忍受忤逆,脸色瞬间阴沉,盯着吴兴祖:“二栓,把他压下去,用家法!”
“是!”二栓这匪贼崽子最爱磋磨吴家主子们,立刻过来,用了武力,把吴兴祖压住。
“爷爷,这个孩子跟黄霞娘都不能留,否则咱们吴家的名声就彻底坏了!”吴兴祖叫道。
吴里长冷笑:“呵,七十岁还老来得子,这等大喜之事儿,古往今来能有几个?这是能上县志、甚至是府志的事儿,谁敢害霞娘和孩子,老夫不会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