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众并不知道这个国家的领袖要换人了,从前类似炸粪车的恐怖袭击不是没有。
都是敌国的小把戏罢了,或是哪些贵族得罪了人,被刺客组织暗杀。
她们只在乎如何应付黑死病。
于是男人们心安理得地躺在床上,让家中的女人承担更多的家务。
若说从前修理水管和木工还能让女人使唤一下男人,以满足他们渺小的自尊心。
那么现在,所有事情都落到了女人头上,包括外出赚钱。
“亲爱的,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你瞧,这次的传染病是冲着我们男人来的。”
这是他们心照不宣的统一话术,即使现在他们并未生病。
几个水蛭工女孩佯装洗衣工,挨家挨户敲门探查。
回来后她们很气愤:“西西莉亚,几乎所有男人都躺在床上享受照顾,我们的做法是不是有问题?!”
西西莉亚承担了很多压力,这种后果她也想到了,但至少能让女人们知道,家中没有男人其实没有任何分别。
何况,后面还有更大的计划。
西西莉亚不知如何告诉年轻女孩儿们她们的打算,没结过婚的女孩很难懂。
只有切身感受家中男人的无能,才能在有机会时下定决心将他们踢出家门。
格雷斯说:“不要着急女孩儿们,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将手中的海报贴出去。”
她指的是最新的宣传海报——黑死病的疫苗宣传。
海报上明确指出每个人都需要接种,这很大程度可以筛选掉一批无论如何都无法拯救都女人。
例如离格雷斯家不远的一户中产,她们是最新得到可以接种疫苗的消息的。
但到了接种时间,前来的却只有男人。
西西莉亚戴着简易口罩问:“你家里的女人呢?”
男人理所当然地说:“黑死病不是男人的疾病吗?女人有什么必要接种?”
“海报上说的是‘每个人’。”
男人甩甩手:“是她自己不愿意来的,她说家里还有很多家务要做。”
好吧,西西莉亚拿出一支黄色的针筒,插进了男人的手臂。
男人从身后牵出一个男儿:“这是我儿子。”
西西莉亚犀利的眼神从帽子下砸向那个男孩:“你有没有姐姐或者妹妹?”
被吓到的男孩讷讷点头。
西西莉亚说:“家中有两个孩子但只带了一个来的,回去吧,两个孩子一剂药。”
男人说:“医生,您可以先帮我儿子打。”
西西莉亚的声音更加低沉:“如果不同时打,你男儿有再次被传染的风险。”
“好好好,我这就去叫我女儿。”他拉起男儿拔腿就跑。
其余女人们都在格雷斯家的厨房或阁楼中有条不紊地复制链霉素,这是萨琳娜教给西西莉亚的方法,她一个人实在忙不过来了。
因为洛尔王国也开始出现黑死病例。
那个男人再次返回,他手上牵了一个懵懂的小女孩儿,眼珠黑黑的,皮肤黄黄的。
“医生,这是我女儿,可以一起打了吗?”
西西莉亚点头,让她们坐下。
她先拿出黄色针管给男孩注射了一针,又拿出白色针管给女孩儿注射了一针。
男人开口:“医生,不对啊,为什么两个孩子的针筒颜色不同?”
西西莉亚招招手让男人俯下身,她在他耳边小声说:“男儿的药比女儿的纯,你不要说漏嘴了。
打完针会有两天时间身上发热,熬过去就好了,女儿的针剂或许没有那么严重的反应。
因为药剂纯度不高,我们实在生产不过来了。过两天你女儿可以悄悄来补针,免得到时候生病传染给你们。”
男人瞪大双眼,连连点头,感恩戴德地带着两个孩子回家了。
西西莉亚将打完的黄色针筒扔进了专门的袋子,由一个专门的女孩儿收走焚化。
这里面可是不折不扣的黑死病传染者的尿液!
就算没得黑死病,也会有其它的病。
一群佃户跑了回来,她们端起水壶咕咚咕咚大声喝了几口,一抹嘴说:“队长,都贴完了,我们还吆喝了好久,确保每一个经过的人都看到这个宣传了。”
西西莉亚点头:“没人看出你们的性别吧?”
大女人们拍拍胸脯:“放心,穿着罩袍呢,我们身材魁梧,又是干惯了农活的,发现不了。”
这群佃户们,早就剃光了头发,原本黝黑的肤色和健壮的身躯,撕开了“性别”定义下的伪装。
几千年来,蓝星上的每一个国家的文字都在着力描述女人的瘦弱和男人的强壮。
久而久之,所有人都信了,包括女人们自己。
可笑的是,在大街上大摇大摆走着的佃户们,一点都没有被当作女人。
所以资本下的“性别”就是伪命题,他们为了让女人更加好拿捏,所以夸大瘦弱的好处;
为了让家中的男人能获得更多资源,所以刻意挑起战争,来证明男性的重要。
本质上也是他们的一场大型“过家家”,只是发展到后面,暴力因子越来越占据上乘,真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