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勒亚,你给我站住,别跑,外面太危险了!”弥勒亚的母亲气喘吁吁地追着女儿。
她穿着有些小的高跟鞋,腰间的束腰贴片就让她无法畅快呼吸。
宫廷长裙层叠繁复,她的两只手都抓不下。
就这样,她还要一歪一歪地追逐女儿的背影。
弥勒亚骑在高高的围墙上望着母亲:“我要去报社看看,那里有很多资料!妈妈,又不用出门,你为什么要穿这么难受的衣服?”
弥勒亚的母亲双手握在胸前:“我的上帝,请让这个孩子听话一些吧。弥勒亚,你快下来,要是你父亲知道了——”
“弥勒亚!你又打扮成男人的样子要做什么!”说男人男人就到,有时候不得不怀疑,他们是不是蟑螂变的。
“亲爱的,原谅她,她只是想去报社拿点东西......”弥勒亚的母亲挡在丈夫面前,使劲给女儿使眼色,却被丈夫一把推开。
弥勒亚丝毫没有犹豫,跳下了三米高的石墙。
她在大街上跑得肺部都要炸开,要是报社的材料被偷走,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哎,你这小孩,在大街上跑什么呢?”弥勒亚撞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熟悉的声音在她上方响起。
抬头一看,是佃户阿姨们!
她们笑眯眯望着这个女孩儿,替她擦去脸上的汗水:“你要去哪里?现在流民太多,大街上很危险,我们送你过去。”
弥勒亚感激地要迸出泪花,她使劲点头,牵着阿姨们的手往文社走去。
佃户们的出现并非巧合,是西西莉亚告诉她们,弥勒亚不会如此听话待在家里。
这不,果然在街上遇到了。
佃户们不禁在心中感叹:西西莉亚女士还真是料事如神。
与此同时,西西莉亚带领一众女人去贫穷的地方给她人打针。
她们会在那里驻扎一周左右,大约五十来人,看起来已经是一支比较有经验的军队了。
夜晚,爱丽儿吴语杉白雪与希尔德萨琳娜相互报备对方的情况。
白雪望着沾满鲜血的双手,第一次对做的事产生质疑。
“妈妈,我们不止杀了很多男人,还牵连了很多无辜的女人。我从不会心软,但今天看着一个抱着妈妈尸体哭泣的小女孩儿时,我开始怀疑自己。”
白雪说的是城邦中的流民暴乱,爱丽儿和她花了很大力气才镇压下去。
希利尔很想伸手摸摸女儿的脸蛋,但她只是温柔地望着白雪:“如果你手下出现一个全女社会,你会开心吗?”
白雪点头:“我当然会开心。”
吴语杉接话:“白雪,你知道两百年后的华国、偷国还有鬼子国的女人都是什么处境吗?”
白雪望着吴语杉。
“韩福己的事不是偶然,而是覆盖了百分之八十的家庭。或许比我猜测的还要多。
我们享受着男人嘴里的‘优待’,拼了命地生孩子、工作、照顾全家。
人人都说现代女性地位高,可这就像愚民口中的‘神’,人人都说有,可无人见过。
如果今天我们不狠下心改变这一切,未来无穷无尽地重复这样的悲剧。
男人争夺权力时,从来都不会为同性的死亡而怀疑自己。你知道为什么你会有这样的想法?
因为我们失权太久了,即便靠自身努力获得权力,也无法做到男人那样的理所应当。
这才是我们要改变的根本。你还记得洛尔王国的贫民窟吗?那时你也下意识反思自己。
但你知道吗,我们华国‘最伟大’的领袖,一生中也下达过无数错误的指令。
但他的功绩依旧被人称颂,其实不为别的,只为他是个男人。换做任何一个女人,都会遗臭万年。
而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改变这样的情况,我们不求做完全没有污点的君主,只做能造福绝大部分女人的领袖。
我们要将话语权从男人手里夺过来,我想那些活在你手上的女人,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来歌颂你的丰功伟绩。”
这是吴语杉从金锤身上学到的,她原封不动教给白雪。
萨琳娜打了个呵欠:“你们未来的女人不想回到中世纪的处境,就不要退缩。”
爱丽儿歪着头问:“萨琳娜,你很累吗?药的制作不是都由我们自己来做了?”
萨琳娜气愤地踢了一跤安德鲁辛德:“别提了,我怎么感觉我们这边的瘟疫跟你们那边同步了,现在也在加大链霉素的生产。”
吴语杉的敏锐丝毫没有退步,她看了眼希尔德,摇摇头。
等到夜深人静,她们俩在梦中相见。
“希尔德,我感觉不对劲。”
“嗯,我也是,总觉得是有什么东西在刻意为之。”
“希尔德,你知道电脑吗?好吧,你当然不知道,它跟魔镜类似,能将各种距离的人类链接到一起,也能产生各种精美的画面。”
希尔德静静地等待下文。
“我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活在电脑里?我们可能是游戏人物,或者是谁写的小说——我是指小说中的小说。
祂在刻意操控不同世界的情况,以达到现实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