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
沈飞这话没有透露什么机密,不过已经足够让汪汝淳心惊了,知道沈飞和完颜萍与崇祯的关系远比自己深,说:“原来那二十一串珍珠是二位所献,那品相稍加运作,卖出50多万两不成问题,可是陛下坚持只收我垫付的三十二万两,出手多少钱都归我,我可是占了大便宜了。先生如果还有这种珍串,大可以都交给我来销售”。
沈飞说:“珍珠自然是还有的,不过一次卖出太多价钱怕是跌落,我在京城人脉远不如汪先生,确实有些其他的东西委托汪先生代售”,说完把一个大盒子放在桌子上打开,露出了里面八件玉器,这些都是从《神雕》世界带出来丘处机和他的玉雕学生们的作品。
在《神雕》世界沈飞给全真教刘海蟾版《先天功》和周伯通亲传弟子的待遇,对全真教帮助极大,后来更成了开国皇帝,自然是有求必应,沈飞收集了大量玉石交给丘处机和学徒们作原料,空间里收集了数以千计的玉雕作品,丘处机可是被尊为玉雕行业的祖师的,这批玉器价值可想而知。沈飞虽然答应了以后进锦衣卫校事营挂职,却不想领官方的俸禄,还是想花自己的钱,找汪汝淳的目的就是要委托他出手玉器换钱。
汪汝淳行商多年,见识不凡,拿起玉器一一看过,说:“这里竟有四件是长春子丘道长亲手所制,另外四件也是相同手法,即便不是出于丘道长,也是他弟子的作品。至少能卖出六十万两,只是我已经为珍珠垫付了三十二万两银子,还是东挪西凑而成。恐怕钱到手还需要一些时日”。
这个价格沈飞并不意外,玉石本身的价值是一回事,加上名人效应就成了文物,现在拍卖会上也是一些名家作品拍出天价。说:“我手里还有些钱,不着急。我只要五十万两,和汪先生交个朋友,这批玉器卖出多少钱都是汪先生的,三个月以内把钱给我就行,连陛下都信得过汪先生,我又有什么疑心的呢”。
汪汝淳为人豪爽有侠气,看沈飞随手拿出这些珍贵玉器,又说之前那样的珍珠手里还有,就知道沈飞不会是缺钱的人,又和崇祯关系密切,交下这个朋友大有好处,也就没有故作推托,大喜之下当即答应了下来。
汪汝淳也透露,之前茶馆里的事情确实是他策划的,是崇祯两天前和他见面时交代给他的任务,以他广泛的人脉,雄厚的财力和对东江镇辽兵的惨苦、后金凶残的了解,做这种事情根本不难。剧本素材里辽阳巨商李玉册的事情,他是在东江镇时通过和去过后金治下的朝鲜人书信往来时知道的。写出剧本结构,找文人很快润色完成,联系了各个戏班在京城多个茶楼、酒馆、茶摊和戏台上演出。
那个参加过浑河血战的老兵和一些辽东流落来的难民都是他联系来的,其中很多人之前都受过他的资助,又听说是宣传辽东军民的疾苦,并且是皇帝支持,知道这事对他们这些辽东军民大有好处,都很乐意地积极主动参加,没有花费多少钱财和精力策划完成了整件事情。
之后短短两三天的宣传下来,在廷杖钱士升和向富商收税这件事在京城大街小巷的舆论就已经反转了过来。一说起崇祯廷杖钱士升的事情,都纷纷叫好,指斥钱士升这样的人只会空谈仁义,误国害民,就该打。民间富商的豪奢也被迅速传扬了开来,他们不仅家产资本雄厚,生活更是奢侈之极,整天都是美酒美食山珍海味,营造亭台楼阁,豢养戏班,出入青楼,美婢娈童帮闲随身,每一样都是挥金如土,向他们收点税,怎么就叫哭连天控诉苛政了?连崇祯都是极力节俭省出钱来,让他们出些钱也是应该的。
这些事情本来是众所周知的,可是原来的舆论环境下,谴责皇帝向商人收税,称赞钱士升之类的人是主流舆论,从万历时开始延续至今的长期惯性思维。很多人就算知道这些事情也不敢说出来,怕被这些清流围攻甚至权势打压。可是现在舆论环境扭转,这类观点也在京城也普遍宣扬了开来。
而且当时的人也有很多聪明的,思路一打开,很多想法也琢磨了过来,当然也不排除其中有汪如淳的推波助澜在起作用。这几天也民间渐渐流行起了一种观点,如今大明的种种困境,都是想“省钱”的心理引起来的,为了省钱坏了太多的事,到头来根本没有省钱,反而让耗费的钱十倍百倍地增长了上去,再因循这种思维,不断填无底洞下去,大明就真的危险了。
萨尔浒之战,就是为了省钱,拼命提前催促出战才导致大败。只要不省那点了,先坚守住要害,等大军集结准备齐全再出兵,每一路都保持优势兵力建虏就没有机会。后来又为了省钱,不愿意采用熊廷弼的战略,丢掉了辽阳沈阳。之后还是为了省钱,不愿支援东江镇毛帅,浪费了几十万仇恨建虏了辽民力量。再这样想着省钱一点点不断消耗下去就完了。
与其这样长期一点点填无底洞,不是算一下集中绝力优势力量灭掉建虏究竟要花多少钱,一次性把这笔钱拿出来。以明朝人口疆域和建虏相差的悬殊,不可能拿不出这笔钱来。
而且还驳斥几次野战失败就畏惧回避野战的心理,蒙元曾经横扫天下,在明初是被明军野战打得屁滚尿流。倭寇曾经为患百年,几十个倭寇就横行东南几省,只要投钱下去,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