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曦姐儿说的有理,既如此那便月姐儿去吧,好了天色不早了,我也乏了,你们回吧。”
似是不愿再听她们争辩,吵得头疼,老夫人手撑额角,挥挥手将人都赶走了。
众人分别回了各自的院子,徐清云和徐若雨只是看了眼徐弦月,又嘲讽似的瞥了眼徐白榆。
大房嫡庶本来就无多少交集,她俩自知本来去的希望就不大,徐白榆惯会装模作样,只要能给徐白榆添堵便觉得值了,今日姐妹俩觉得更是超值。
徐白榆只觉得今日所有人都在跟她过不去,那两人就罢了,现在徐明曦也给她不痛快。
连带着平日不曾关注的徐弦月也开始变得讨厌起来,她只觉得满院当真是没一个人让她顺意。
只是……徐明曦最近究竟是怎么了……着实不甘心 ,俯首帖耳了这么久的人突然像是清醒了一般……不太妙啊。
但是,眼见的徐明曦冲她一脸人畜无害的温柔笑意,又实在不甘心由此失去这个棋子,或许这次当真是她突发奇想,如她所说不愿姐妹生嫌隙?
无论如何,中秋宴她是势必要去的,只能另想他法了。
徐弦月这边还在懵懵懂懂的被迫接受现实,天知道她是真的对此类劳什子宴会不感兴趣啊!
偏偏徐明曦还巴巴贴上来,一脸友好的同她说:“月妹妹若此次赴宴,若有不懂之处尽可来寻我……”
絮絮叨叨的言语徐弦月并未听进去多少,只是一脸一言难尽,不知从何开口的表情看着徐明曦。
她最近醒来,定是吃错汤药了……
突如其来的示好亲热使得她无所适从。
事已至此,只有准备参加中秋宴了。
“金儿,帮我准备些东西……今晚可能要很晚才能睡了。”
金儿虽然不明所以,但是依旧听从了徐明曦的吩咐。
次日,徐明曦做男装装扮,悄悄从徐府后门溜了出去。
雇了一辆马车,一盏茶功夫后,便到了目的地:
容王府门口。
时隔两世,她终于再次站在了容王府门前,按耐住内心的激动,快步上前,却被府门口的兵士无情阻拦:“容王府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劳烦通传,我是徐府二小姐徐明曦。”
“无有拜贴,不得进去,徐二小姐请回吧”
“我是徐明曦,之前王爷常带我来……劳烦通传,王爷会见我的。”徐明曦内心有些焦急。
当前情况着实出人意料。
两世以来,容王府对于她来说可谓是出入自由。且不要说府兵不敢阻拦,每次出门,只要她出了徐府,无论目的地是否到这,这容王府就有人收到消息,早早有人在门口等候,迎她入内。哪怕是出门逛街,并非来此,容王府门口依旧会有专人等她,直到她回到徐府方才作罢。
怎么如今,竟是连入内都要像寻常人员拜访一般,还需要拜帖?!
想到今日同他要说的事情,心下不由的有些烦躁起来:“那麻烦你通传管家张伯,我有事找张伯可以吧?”
守卫府兵依旧目不斜视,目视前方,一个已经入内通传,另一个手中握着的长戟,仍是不留情面的横亘在她的面前。
徐明曦心下气恼,她来此何曾收到过如此对待!
等了约莫一炷香时间,管家张伯从府内走出,见是徐明曦,眉头微拧,却也仍是不失礼数,躬身行礼:“徐二小姐,王爷今日公务繁忙,不见外客,您请回吧。”
徐明曦满脸的不可置信,惊诧的问到:“张伯,你与阿……容王说过是我要见他吗,他怎么会不见我我?!”
张伯心下讥嘲,但是面上不显,依旧恭顺回答:“没错,王爷知晓是您,让老奴特来回禀。”
言下之意,王爷知晓,不愿见你。
“怎会如此……”徐明曦目光怔然,讷讷自言自语。
张伯在一旁悄悄观察着她的神色,暗自腹诽:
“平日好吃好喝请你来你不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如今王爷醒悟了,唉,如今你与旁人也并无不同了。”
“徐二小姐若无其他事,老奴先告退了,若下次徐小姐要求见王爷,请依规矩提前三日递交拜帖。”
说罢抬腿就要回到门内,徐明曦不甘心,若放弃这次机会难不成真的要等三天吗,她一把握住张伯的胳膊,急声:
“我真的有重要的事求见容王,说罢就走!”又小声对张伯附耳细语:“事关容王安危。”
张伯面露震惊,也只是片刻,迅速恢复平常,斟酌着她这话的可信度。
“你只需禀报王爷,见与不见全凭王爷做主。”
张伯听了,进了门内,又是一炷香时间。
“徐二小姐,请。”
前世毕竟做过两年容王妃,对王府路径十分熟悉,跟随张伯的引领,眼见的这条路并非通往内室或者书房……
竟是前厅?
前厅素来是待客之地,他之前与她相见都是在较为私密的书房里的。
此时的秦越川,正坐上手,目光沉静,不苟言笑,曾经只对她露出的温柔笑意荡然无存。全身散发着冷肃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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