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似乎是这个小姑娘第二次“威胁”他了。
“夏小姐,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恩人’的吗?”
秦行越敛了笑声问道。
“嗯?恩人?”夏雪杳愣怔,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他何时有恩于他?
“夏小姐觉得,中秋宴是谁作梗让胡家求亲不成的?”
徐弦月和夏雪杳听到他说的话,具是惊讶的掩住半张的嘴巴,异口同声道:“竟然是你!”
秦行越对两人的反应很是满意。
“可是,你为什么要帮我?我与你并非熟识,我还……”
夏雪杳这才觉得自己方才的态度确实有点过分。
她不好意思的向秦行越问道。
“大概,是见不得美人垂泪吧。”
秦行越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回应道。
也许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徐弦月看着他俩的一问一答,只觉得二人之间流动的气氛很是微妙。
可是却又拿不准秦行越对杳杳到底是何态度,毕竟二人好像才第二次见面。
不清楚她对杳杳到底是存着何种心思。
杳杳心思素来简单,应付的来如继母那般明面的恶人。
却招架不住内心险恶之人勾引算计。
罢了,这次先硬着头皮,当一次“碍眼精”吧,若是真是她想的那样……
下一次相遇再提醒杳杳。
她的心里暗暗想着。
忽然听得夏雪杳应冲冲的对他说:“月月,信王殿下说今日的首饰他可以同老板说优惠我们三成价格。
月月有何喜欢的?方才那只簪子如何?”
徐弦月本也是陪她来的对这些东西实在无意,拒绝了夏雪杳的好意。
夏雪杳则是挽着徐弦月兴致勃勃挑选起来,时不时向她询问意见。
偶尔也会和秦行越说上几句。
到掌柜的那里付款结账后,她很是心满意足的把玩着新到手的首饰。
秦行越竟然一直跟随着她们,大有陪同游玩的意思。
夏雪杳还沉浸在买到喜欢的物什的喜悦中,完全没有察觉有何不妥。还在同身边的男人言笑晏晏。
徐弦月只是在一旁侧耳倾听着,同时心里思量着:杳杳这就和他这么熟悉了吗?
这边的夏雪杳自从知晓是秦行越帮助她摆脱胡家的求亲后,对他的信任与好感大幅提升。
甚至二人聊的还颇为投机。
从诗词歌赋谈到了琴棋书画。
从京都美食谈到了塞外风光。
秦行越早些年爱好游历,向她描述了自己的所见所闻,各地风土人情。
这使得自小爱好阅览各类游记杂说的夏雪杳羡慕不已。
她深深觉得,秦行越简直过的就是自己梦想中的生活。
享受着她只有在梦中才能体会到的潇洒快意。
对秦行越口中的天地更加心驰神往。
徐弦月看着夏雪杳一副向往的眼神欲言又止。
秦行越则是对这个小姑娘赤裸裸,不带任何旖旎之色的羡慕眼神充满兴味。
越发觉得夏雪杳真是有趣。
遂提议道:“已近午时,不若我请二位到珍馐楼用膳如何。”
夏雪杳还想听他的游历趣事,也忘记了征询徐弦月的意见,想也不想便单纯地答应道:“好啊!”
徐弦月见状,也不放心夏雪杳同他独处,只好答应前往。
三人到了珍馐楼。
珍馐楼占地颇大,共上下两层。二楼布局呈回字形设计。
共36个雅间,每个雅间都有个啧舌的名字。
他们三人则是进入了一个叫“云间月”的雅间。
却不知晓,遥遥正对“云间月”的雅间——“雪中梅”的门口,秦越川正目色冷寒得看着三人。
他今日本是“提”朱迎年过来,策反他交出泊运司真正账簿。
他向朱迎年直言,若肯交出账簿,他日真相披露,便保他一命。
朱迎年抖如筛糠,说想单独考虑一会。
秦越川便走出雅间,让他一人好好思量。
目视下方食客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他的二哥秦行越,带着两个姑娘上了二楼。
其中那个穿水蓝襦裙的少女,虽然带着面纱,但是看到那双眸子,秦越川还是一眼认出了她是谁。
不光是他,他身边的青阳也是认出了那人身份。
视线不住的在秦越川和她之间来回扫视。
终是开口道:“王爷,要不……我去喊徐小姐……过来?”
秦越川轻呵了一声,声音带上了自己不曾察觉的咬牙切齿:
“这就是,和‘张叔’一同用午膳?”
“那个,好像不只是徐小姐,她身边那个,好像是同徐小姐交好的……夏小姐。要不我去……”
“不用。本王,亲自去看、看。”
声音冰冷,青阳只觉得浑身上下都起了一身冰碴子。
这边秦行越和夏雪杳依旧谈的愉快,明明是第二次见面,二人却仿佛是重逢的旧友。
总有着说不完的话题。
夏雪杳得直白,爽朗,对秦行越坦诚相见。让秦行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