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都安静!”
一直静默看戏的皇后终是开了口,见太后面色实在有些不好,出言喝止了这场恼剧:
“本不是多大的事,只是徐大小姐你行事太过!
引得诸位小姐实在难忍这口气!
即日起,去向各位参与此事的小姐道歉,争取到她们的原谅!
若无宣召,你就暂且不要入宫了!宫中之宴还是也莫要参加了,速速退下!
不要在此惹得太后厌烦了!”
徐白榆强忍眼泪,磕头谢恩:“谢皇后娘娘。臣女这就下去。”
抱了琴,头也不敢抬的撤了宴席。
徐明曦放下热茶,用帕子拭了拭嘴角。
如今只能算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罢了。
上一世,徐明曦承受后来的“草包美人”称号时,可是被人嘲讽了许久。
如今,徐白榆心术不正,偷窃他人作品的名声在今日之后可是要传播开了。
上方突然传来和蔼的声音:“徐二小姐,今日你也受了委屈。
你们徐家的事哀家不便参与,这些便赏赐给你,权当做个补偿吧。”
徐明曦起身上前跪拜,面上并没有多少喜悦:“多谢太后。”
瞧她一副宠辱不惊的做派,太后满意的点点头:“听闻你还是未来祁王妃。
不错,气度宽和,宠辱不惊,既是被庶姐诬陷也没有当场翻脸。
是个识大体的。”
又点了点贺云音的额头:“听闻你们近日交好,音儿可要好好向她学习。”
“太后,音儿知晓了,这次也不是音儿冲动,也是实在看不得那个徐白榆如此欺负人!”
“行啦哀家知晓了,你呀……”
徐白榆离场后,宴会继续,又陆陆续续有几位贵女登台表演。
秦昭烈发现了自己影卫的身影,悄悄开了坐席,来到四下无人处。
他低声斥责了一句:“不是说过,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在宫中出现吗!?”
那影卫单膝跪地请罪道:“王爷息怒,实在属下有要事禀报。”
“何事?”
“容王已经到了利州,我们的人晚了一步,暗里眼线全被容王控制了,现下不知何处。”
“混账!他怎么会知道!?莫非是出了叛徒!”
影卫并不搭话,他也是这么猜测的。
虽然不知道容王如何将他们策反的,但就目前来看,是此事的可能性极大。
“明面上的人呢?他手里名单上的人速速处理了。不能留一丝蛛丝马迹,后续人手补充我来处理。”
“是!王爷!”影卫刚要退下,又被秦昭烈喊住:“等等,秦越川最近有什么动向?”
“就是方才属下禀报的那些,不过,有一点不知道算不算——”
“废话少说!”
“容王身边多了一个女子,似是看顾的十分要紧,寸步不离。”
秦昭烈眯眸,喃喃着:“女子?哼!那便就是软肋了?想办法活捉回来。”
“可是,容王与她几乎形影不离,无下手机会……”
那影卫有些为难,虎口拔牙的事确实难做。
“形影不离你就不能设计让他们分开!或者引到外面!事在人为!我养你们做什么的!”
“这……”
“滚吧,我等你的好消息。”
秦昭烈的口气不容置疑,没有商量的余地,影卫咬牙,抱拳应道:“属下遵命!”
待影卫消失,秦昭烈环顾一周,再次确定四下无人,甩袖离去。
与此同时,利州。
秦越川与徐弦月一行人入了知州府暂住。
除了当地必要官员,知州府内其他人并不知晓秦越川的真实身份,只被告知是位极其尊贵的客人,小心妥善伺候着。
秦越川顾忌着徐弦月,将她与自己安排同住一个院落。
知州孙游是个通透人,心下有了些许计量,对待徐弦月也是客气有加。
青阳觉得最近秦越川状态实在有些不太对劲。
好像就是从徐小姐在马车上发热时就开始的……
路上又遇了几波应该是秦昭烈派的刺客,想要刺杀郑让。被王爷嫌吵,一身煞气亲自上场,迅速给全灭了。
青阳觉得当下的秦越川的周身戾气真是浓得可怕。
他站在孙游特意为秦越川开辟的书房门口,手里捏着情报,犹豫着该不该进去。
“杵在外面做门神!?进来!”
秦越川冷厉的声音自门内传来。
青阳咽了口唾沫,眼一闭,一咬牙,迈了进去。
“王爷,这是那群人吐的证词。
他们自从以为被秦昭烈抛弃,就答应转投我们……”
“嗯,吐干净了就全部处理了。”
秦越川头也不抬,冷冷说了一句。
“啊?……王爷,他们说要转投我们。”
“青阳,我改变主意了。
既然他们能背叛秦昭烈,有朝一日也能背叛我们,此时手软乃是日后祸患。
不可留。”
秦越川声音冷淡,一字一句,斩钉截铁。
却让青阳有些愣神:王爷以前不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