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避免秦越川醒后与青风对质从而对她起疑心。
徐弦月主动点出了姜汤,随便扯了个理由:“青风,我恐怕近日因着生病,不能服用姜汤等性热的汤品。”
青风恍然原是因为这样,所以徐小姐才会“昏迷”。
青风有些不知所措,此事可大可小。
徐弦月又道:“连我都是是刚刚才知道”,与你无关,我同你提及,也是想着,若秦越川醒了,你也总归有个交代。”
青风恍然大悟,徐小姐真是大好人,怕他被王爷怪罪,连原因都替他找好了。
青风头脑简单,也不曾多想,感激的对徐弦月拜了又拜:“多谢徐小姐为属下着想!”
“既然秦越川睡了,那我也回去休息了。”
徐弦月握紧了手中的瓷瓶,叮嘱几句后就回了自己的院落。
次日清晨,秦越川幽幽转醒。
刚刚睁开双眼,秦越川猛地翻身坐起,浑身痛楚尽消。只是,他记得,昏睡之前他和月月在一起。
月月呢?当时月月亦是昏迷。
环顾四周并不见旁人身影,秦越川喊道:“青风!”
“王爷,您醒了,有何吩咐。”
“月月呢?她可还好?”
“王爷,昨日约莫是您因着病发,在徐小姐面前昏倒了。”
“什么!那她了呢!?她可知道了?不对,那时月月也是……此事,可是你作主张?”
他言辞狠厉,语带薄怒,喝问青风。
青风委屈的挠了挠头,将昨日的经过,和徐弦月的话复述了一遍。
“原来如此,那她当下可有大碍?”
“并无大碍,徐小姐昨日醒来后就回去休息了。”
“你没有为她请大夫吗!?”
“徐小姐,自己就是大夫啊,她说没事,属下就——”
秦越川起身下榻,驳斥他:“胡闹!难道你不曾听说,医者不自医!我去看看她。你去……”
不等他说完,徐弦月的声音蓦地自外间传来:“秦越川,你是醒了吗?”
秦越川听闻,快步上前,与刚入门内的徐弦月碰个正着,他将徐弦月的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一遍,关切问她:
“昨日可有大碍?”
徐弦月摇头,主动认错:“昨天是我疏忽了。
青风说你是因为劳累,怎么不多睡会,我也很担心你,所以赶早想来看看你。”
“青风说的对,不过,我无碍,月月无需担忧。”
徐弦月心知肚明,也只是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邱老回来了,我不放心你,他的医术比我还要高,我带你到他那里去瞧瞧吧?”
“我……”
秦越川一时不知如何作答,自然是要去的,不过不是现在,有些话,定是不能当着的月月的面说的。
徐弦月看着他犹疑不定的表情,很是清楚他的心里在想什么。
她善解人意的回他:“不过我现在还有事,锅里还做着点心呢,我现在不能和你一起去,你先过去,等一下我带着早膳和你一起吃,可好?”
秦越川并未察觉有何不妥,再也没了顾虑,欣然应允:“好,我等着月月一起用早膳。”
二人同行走到分岔路口,徐弦月指了指旁侧,示意他先过去。
秦越川微笑颔首,阔步朝前院走去。
已经落过雪,虽然有阳光,天气仍是有些森寒。
邱楮也穿上了夹袄,他的双手揣在袖中,躺在庭院摇椅上,懒洋洋地晒着太阳。
身旁的案几上的小炉滚着热茶,“咕嘟咕嘟”蒸腾着袅袅雾气。
他的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瞧着很是自在惬意。
“臭老头。”
邱楮眼也不睁,也不起身,依旧躺在那里享受着日光,只抽出一只手随意指了指身旁石凳:“来了,坐吧。”
秦越川依言坐下,不等开口,邱楮直接问道:“药近日可是喝了?”
“嗯。”
“感觉如何?”
“尚可,昨日还睡了一觉。”
“嗯?”
邱楮睁眼,侧头看了他一眼。
是他的药不行了吗,还是这臭小子忍功了得,竟然还能睡的着?
邱楮狐疑:“伸出手来,我瞧瞧。”
秦越川探出左腕,横置在他的面前。
邱楮摸了一会,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突然问道:“你,没有泄露给让旁人吧。”
“除了你与贺薛怀,还有两个亲卫,其余人皆不知晓。”
“那丫头不知道?”
“不知。”
“是不清楚她知不知道还是……”
这话有歧义,邱楮忍不住追问了一遍。
“她不知晓。”
邱楮又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会,点点头,让他收回了手腕。
“既是如此,那我们近日可以开始了。”
“虽然养毒辛苦,不过制毒就用不了那么多。”
邱楮随手把玩着一个小巧精致的青瓷茶盏:“这个,每次入药,毒血用量没过杯底即可。”
“嗯。”
“是不是觉得特别不值当?费了这么大劲,吃了这么多苦头,最后只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