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身,秦越川再度郑重说道:“请父皇赐婚。”
皇帝瞧了徐弦月好半晌,倒是有点理解,为何他这个儿子非要此女子不可了。
方才场上慷慨陈词,气势丝毫不堕下风,倒是有点意思。
贺云音一脸菜色,失魂落魄的回了坐席,今日本想本想扳回一局,狠狠踩她一脚,却不想又被羞辱了一番,反倒衬得徐弦月大放异彩。如今怕是更加遭人耻笑了。而今,甚至连表舅舅也有些厌弃她了!这可不太妙!
夏雪杳和秦灵若一则是脸崇拜的瞧着徐弦月。
当下再敢无人置喙。
皇帝宣布:“朕允了。”
秦越川与徐弦月叩首:“谢父皇。”
“好了好了,你们入席吧。”
秦越川这才牵着徐弦月重归席位。
千言万语难以述说,高兴是有的,幸福亦是有的,只是,这一切大部分皆是徐弦月一人全力扛下。
徐弦月与秦越川对视,心中明了他的想法,开口道:“秦越川,你的容王之位应是由军功换的,无人所助,相对应的,容王妃的荣光与认可,也只有我自己的获取,方得众人信服。今日此事,并非结局,只是开始,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对吧。”
“嗯。月月所言极是。”
“我当下,是名副其实与你并肩而行了。”
“嗯。”
此刻无声却胜过万语千言。
太后心中气闷,愈演愈烈,侧头看向与秦越川相距不远的秦烈行,秦烈行点头。
太后微微松了一口气,不动声色的向某处宫女使了个眼色。
宫女会意,悄悄退下。
陆续有各位官员人前来祝酒恭贺秦越川,秦越川俱是来者不拒,一一应下。
秦烈行亦来恭贺:“恭贺三皇弟喜得良缘,我身子不好,便以茶代酒祝贺二位。既是茶水,徐小姐若饮一杯也是无碍吧。”
徐弦月起身正要接过,将要触碰茶盏之时,被秦越川横掌截断:“月月今日身体不适,不宜饮茶。”
秦烈行与他关系一般,敌我尚不明确,他不会放任一丝有可能的危险接近徐弦月。
“此茶我替她饮。”
“哈,三皇弟对这个王妃真是宝贝的很,也罢,左右只是心意。”
秦越川一饮而尽,秦烈行见他喝了茶,又说了几句祝词便离开了。
徐弦月闻了闻茶杯残余茶渍,摇了摇头,示意并无异常。
秦越川这才放下心来。
未几,太后举杯:“既然你这赐婚已成,哀家也不多说什么了,容王,容王妃,可吃哀家这杯赔罪酒?”
秦越川还是一般无二的说辞。替徐弦月挡了酒。
不过太后的酒,他也是绝对不会喝的,在袖袍的掩映之下全部倾洒在地面之上,因着是两杯,还有不少洒落在衣襟之上。
今日穿的浅淡,不多时酒渍氤氲,秦越川素爱整洁,便同徐弦月道:“我去附近偏殿更衣,青阳在此守护,我很快回来。”
他有武功在身,且只是更衣,徐弦月并未多想:“嗯,我无碍的,你去吧。”
秦越川这才离了席位。
太后见了,嘴角暗暗露出两分得逞的邪笑。
计划成了。
唤来身边婢女耳语几句,便让其离开了。
秦越川只随意挑了一个偏殿,每个偏殿在宴会都备有更换衣物,以备贵人的不时之需。
他取了衣服,正要解开衣带,准备更衣。
门口轻微响动引起了他的警觉。
秦越川厉喝:“何人!”
那人似是被吓了一跳,脚步停顿了一瞬,继而又继续前进。
秦越川蹙眉,绕过屏风,方才看清人影,不是旁人,是周露儿。
“周小姐,今日本王同你说的,你全然未曾放在心上是吗?上赶着前来找死?你是否觉得,你是女子,本王才会对你手下留情。”
“不是的,容王殿下,我是,我是有事禀报,看到你在这里,想悄悄告诉你。”
“你有何事,速速说完,赶紧滚!”
周露儿壮着胆子一点点靠近,嘴上却说:“容王殿下,这事我一时半刻说不完,我写在纸上了,我递给你,我就离开。”
“放在桌上即可,本王自会看。”
只是周露儿越是靠近,身上那股子是异香越是刺鼻浓烈,不知是不是错觉秦越川甚至越嗅越是有一股气血翻涌之感。
秦越川心知不妙,一个提气,一掌掀飞了周露儿:“滚!”
周露儿被掀翻到门口:“容王殿下,门被锁上了,我走不了,我可以帮你。
臣女,……愿意的。”
周露儿一边说一边解开腰封,一路走一路脱,眼见的只剩一个肚兜,秦越川劈手甩起身旁的矮几,冲周露儿飞去,周露儿当即被撞昏在地,生死不知。
恰逢此时,房门忽的被打开,徐弦月着急的喊了一句:“秦越川!你怎么样?”
未曾留意脚下,险些被躺尸的周露儿绊个踉跄。
“月月当心!”秦越川几步上前,一把扶住了她,只是独属于徐弦月的味道丝丝缕缕钻入鼻腔之时,他体内好不容易克制的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