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转身去寻徐广海。
而此刻徐广海这边,也是焦头烂额应接不暇。
按理说此时他应该着手处理杨氏的案件,只是容王与容王妃身份尊贵,乃是皇亲国戚,二人遇刺一事一经传出,官差,衙役,齐齐出动,甚至于还惊动了大理寺。
所以相对而言,徐家死了个个无关紧要的大夫人,着实是被暂且搁置。
所有昨日夜间,留宿普济寺的人员,俱是被拘禁于此,逐个审问,若不得官差允准,则是不准下山。
徐府的人自然是也被包括在内。
大理寺卿柳明年逾三十,曾也破过京都多起重案悬案,此番接派指令,调查容王与容王妃遇刺一事,实是极度无奈与抗拒。
这简直是个顶顶烫手的山芋,职责在身,只得咬牙稳稳承接于手,跑又跑不掉,甩又甩不脱。
不论刺杀者是何人,敢行刺皇亲国戚,那么这人的身份也定然不可小觑,是皇族中人,还是朝中官员,亦或是江湖门派,哪一方的势力,都不是能轻易得罪的起的。
柳明对于这件事头疼的很,却也不得不硬着头皮接下此事。
“徐大人昨日可曾见过容王以及容王妃?”
徐广海一脸凝重地说道:“本官确实听说过容王也来到此地参拜,但原本只是想借此机会前往拜谒一下。却没料到容王谢绝访客,甚至明令禁止任何人前来叨扰。因此……”他微微皱起眉头,似乎对这一情况感到颇为困惑和无奈。
这样的话语,不仅仅只有徐广海如此说过,普济寺其他几位前来礼佛的官员也都表达出了类似的观点和看法。
好一些的也就能说出夜间所听到的打斗时间大概是在什么时辰,仅此而已。
对于这些言论,柳明早已耳熟能详、习以为常,甚至有些感到厌烦。
柳明见徐广海着实说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只得暂且让他回去。
正当此时,门外一道朗润少年的声音传来:“大人,我从下人口中得知,容王遇刺,大概与家母被杀害时相差无几,或者可以说是同一时刻!”
徐广海立时回头,厉声喝止:“辉儿!不得无礼!此事非同小可,不可妄言!”
徐明辉梗着脖子道:“我不曾胡说,我已查探过母亲尸身,我虽不懂验尸,但是我也大概看得出,母亲大概亡故了多久!”
“我听闻容王遇刺曾有激烈打斗,是何时辰也不是什么秘密,两者本无牵系,只是,事发时间为同一时刻,未免也过于巧合了些!”
徐明辉少年热血,有什么说什么,方才游学回京,便得知母亲被害的噩耗,怎么甘心袖手旁观,将自己所知为数不多的线索全抖落给了柳明。
徐广海背身朝向柳明,一直给徐明辉使眼色,却被他完全忽视。
柳明眸光一亮:“你是说,或许徐夫人与此事也有牵系?”
徐明辉道:“不错,我确实有此怀疑,母亲向来与人为善,她只是个后宅妇人,不太可能与外界有所牵系,所以我猜测,大概是母亲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惨遭灭口,或许对于此次案件,家母亦是无辜受累!”
徐明辉撩袍,半跪于地:“求大人给家母一个公道!”
柳明看了看一脸尴尬的徐广海,又看了看正气浩然,义正言辞的徐明辉,眼珠转了几转:“本官知晓了,徐夫人为或许是此事重要突破口,本官一定会谨慎处理。”
徐明辉热泪盈眶:“多谢大人!”
柳明走后,徐明辉仰着笑脸,几步到了徐广海跟前:“爹!”
徐广海吹胡子瞪眼,一掌扇在了徐明辉的脸上:“混账东西!”
徐明辉满目茫然,不解的问道:“爹爹为何打我!我做错了什么!”
徐广海手指颤巍巍的指着徐明辉:“你以为,只有你聪明!这点子线索只有你看得出来吗!旁人都是蠢货!”
徐明辉听不太懂徐广海为何突然说出这样的话,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未曾参透:“爹爹,你什么意思?娘亲被害,我为她寻求一个结果,让她走的安然放心,你为何打我!难道你不曾见过母亲的尸身,她死不瞑目啊爹爹!”
“我当然知道她不能瞑目,只是,相比她更重要的是徐家满门!你以为提供一点线索,是为她走的安心,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此一来,徐府可能也会遭受牵累!”
“爹爹?”徐明辉有些不可置信。
“你也知晓,你的母亲大概是看了什么不该看的,或是知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遭人灭口,你将此事宣扬,且让大理寺介入调查,岂不是说,一定要将这个人给挖出来,难道不是在给徐府引火烧身吗!”
“难道你想全府的给你娘陪葬吗?!”
“爹爹,她是你的发妻啊!是与你相伴十多年,为你生儿育女的发妻啊!您如此说,难道不怕娘亲在地下寒心吗?”
徐明辉恍若才真正认识面前之人,他有些难以相信,崇敬了十多年的父亲竟然是个如此冷心薄情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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