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起初诸位公子还不是很明白,这个布条传达的意思到底是什么。
大多没有完全放在心上。
如今捏着手中号牌,看着号牌上属于自己的序号,再联想前几日,收到的箭矢“警告”,只觉得今日赏梅宴,不同以往,非比寻常。
若有差池,恐怕还会危及性命。
大公主究竟想做什么?即便是选驸马,何须如此?
诸位公子立时警觉,如惊弓之鸟,神情紧绷,逡巡着四周,各自暗暗打量身边,有无可疑之人。
台上大监还在继续:“抽到双号的前去文场,抽到单号的前去武场。”
台下有人出声质疑:“为何要分别去文场与武场?”
“诸位公子,依言便是,公主殿下亏待不了你们的,是好事呢。”
有愤愤不平即刻指责:“即便身为公主,亦不可如此强人所难!此宴,我退出。”
一人出头,又有几人议论不平,蠢蠢欲动也要跟着退出。
大监依旧是笑容不改,依旧微躬着身子,抬手,勾了勾两根手指。
宫城禁军霎时鱼贯而入,枪械与铠甲摩擦得声音刺得耳膜生痛。
将这群公子团团包围。
“你们!这里是虽宫城!!却也容不得公主随意动用禁军!威胁我们!”
大监道:“唉!此言差矣,这不是威胁。这也是为了维护各位的安全,只要诸位乖乖听话,不但能确保诸位安全,还有天大的喜事等着诸位。”
大监依旧是皮笑肉不笑:
“劝诸位,还是莫要轻举妄动的好。”
秦虞灵与徐明曦在旁侧目睹了整个场面。
秦虞灵唇角勾笑。
徐明曦却微微拧眉,似有不赞同:“虞儿,如此,是不是太过强人所难了。万一出了岔子……”
秦虞灵不以为意:“什么叫强人所难,我是公主,只要他们乖乖听话,宫城之内,能出什么岔子?”
“我这不是也是以防万一嘛,万一他们都听信了那些谣言,不愿主动怎么办,如此最稳妥,今日势必要选一个出来。”
“无论何时,主动权都要握在自己手上才算得安心,能做我的驸马,是他们的福气!”
徐明曦想要有心劝说几句,却不知如何开口。
秦虞灵太娇纵任性了,如此乱来,万一适得其反怎么办。
“曦儿不用担心,这批人我都是仔细甄选过的,武功没有顶级出挑的,出不了乱子。从这群人中挑一个最好的足矣。”
“取得了婚约,保全了我的颜面,还能被我拿捏,何乐而不为?”
一旁的贺云音有事相求秦虞灵,连声附和讨她欢心:“公主想要什么都是应该的,他们之中,若有人能被公主选中,是他们的福气。”
“不错。”此话秦虞灵极为受用。
被宫城禁军围拢的公子,都有些不知所措,蓦地,不知谁小声提了一句:“你们日前,可收到一个箭矢?”
虽不知是何人,立时有人应声:“收到了!”
“在下也是。”
“我也是。”
那声音道:“想必是有心之人,知晓公主谋划,为我们提供的生路,事已至此,我们唯有按照布条上的话来做,才能安然度过此劫。”
有人提出质疑:“可是……”
“没有可是,若你想以身试险,没有人会拦你,左右出事的也不是我。”
人群静默,鸦雀无声。
那不知名的声音又道:“我不管你们了,反正我是要按照布条指示了,此事我已算提醒过你们了,我问心无愧,你们如何选择亦是与我无关。”
……
“皇兄,你怎么知晓,他们会听你的啊?万一岔子,有人搅局怎么办?”
“里面自是有我的内应,煽动人心,若是有人执意不听,那我也没法子。他愿意断了自己的仕途,成为秦虞灵的玩物驸马,我也拦不住。”
秦灵若“嘶”了一声:“皇兄太阴险,有点费脑子。”
“明明是你自己蠢!”
“不准弹我!”
“好好看戏!”
……
场内
好些公子不情愿的发着牢骚:“这叫什么事,如此看来,在场诸位都是供公主挑选的萝卜白菜!拿我们当什么!”
“可不是吗,大公主好像势在必得,今日定要从我们之中挑一个出来?”
“我不愿意。且不说前几日谣言,公主名声如何,当下来看,如此娇纵,估计也不是好相与的。大丈夫怎可居于后宅,自毁前程?我打算依那布条所言,这驸马谁爱当谁当,我可不愿。”
“我也不愿意!我与你一道。”
“我也是!”
经过一番思虑,场上绝大多数公子互相商讨,决定暂时依照布条指示,推举今日的十三、五、十九号为文武魁首。
先捱过这关再说。
宫城禁军可不是说笑的。
赢得比赛是有些难度,但是输掉比赛,就简单多了。
左右就是放水,有意“谦让”,倒是容易。
至于十三、五、十九号到底是谁,则无人在乎,左右有人顶包,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