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夜想要叫住她,但是只是眨眼的时间,江云君的身影就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
他停顿了一瞬,随后疑惑的收回了视线,提着热水走了进了房屋里。
他刚把水放下,高大的男人就走到了他的身旁:“你先下去。”
江云夜:“是。”
说着,他就转身走出了门,直到身后的房门被关了,他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竟然乖乖听从了一个陌生人的话。
他蹙紧眉头转回身,抬手刚想要推开大门却被一双手拦截住,然后下一秒就被人拖走了。
江云夜看着拖着他的江云君,挣扎着要挣脱她的手,神色有些严肃:“小君,我们现在走了,要是那人趁着小辞现在喝醉,伤害小辞怎么办?”
江云君拽着他继续往前走走,神色懒散,漫不经心开口道:“那人你我都不是他的对手,我估摸不到那人的实力,但大概知道,如果我们真的要和他打的你死我活,我们两个都必死无疑。”
江云夜停下了步伐,任由江云君怎么拉都拉不动,着急道:“那小辞与他待在一起,不是更加会受伤!?”
江云君:“不会。”
江云看着她。
江云君偏回头,懒散的脸色有了些认真,目光直直的看着他道:“第六感,他不会伤害小辞。”
江云夜垂眸沉默了下来。
小君的第六感准的离谱,在她十六岁女扮男装上战场的时候,就凭借着第六感死里逃生的好几回。
甚至有一回她已经没有的音讯,而且无论是小辞还是阿爹演练了一番她有音讯前发生的事情,最后得到的都只有一个讯息——她已经没有了生还的可能。
但是两个月后,她却提着对方首领的头回来了。
后来听她的描述才知道,她凭借着第六感走上了一条,也就是唯一一条能够存活下去的道路。
而小的时候,将军府中时常有人失窃,也是她凭借着第六感找到了盗窃者。
现在,她说凭借着自己的第六感,那人不会伤害小辞...
江云君忽然松开了他的手,抱头往前走道:“如果你要回去,你就自己回去吧,反正我打不过那个人,你想要挨揍你自己去挨揍,我可不陪你。”
江云夜站在原地思索了一下,最后还是迈开了腿跟上了他的步伐。
“要是小辞酒醒了怪罪我们怎么办?我们也打不过小辞。”
江云夜是大哥,按理说应该早就在战场上杀敌无数,弟弟妹妹也更加不是他的对手,但是祖母从小都只让他碰书籍,没有碰过刀枪剑戟。
祖母要他考取功名,去朝廷辅佐陛下。
可是他脑子不好使,再加上还不喜欢这些,所以他考了好几年却一官半职也没有考到。
江云君思索了一下,然后道:“就说我们也喝醉了。”
江云夜点了点头。
两人的背影越走越远。
屋内。
萧谢川好不容易哄着怀里人喝了一口水,然后走到热水旁,打湿手帕后去给他擦脸。
将军一向爱干净。
他轻柔的给他擦完脸后,才握着他的手,给他的每一个指缝都擦的干干净净。
将军的手掌心因为常年握剑,所以生出了许些茧子,看着就很痛。
他黑眸中流露的全是心疼的光色,微微低头,在他的手掌心中亲吻。
将军那么辛苦的得到了现在的一切,那狗皇帝却只是轻飘飘一句话想要收走将军的一切。
萧谢川的眸色暗沉了下来,所有让将军不快乐的东西,无论是人还是物,全都要除掉。
一段时间后。
江云君端来了醒酒汤,走进门的时候看到那高大男人站在床榻前对小辞动手动脚,从她的这个角度看上去,他像是在脱小辞的衣裳,急的她立马大喊一声:“喂!你干嘛呢!!?”
萧谢川拿着打湿过的温热的手帕转过身,冷眸看着忽然出声的人,放低了嗓音沉冷道:“小点声。”
江云君睁着眼睛乖乖点头,然后将醒酒汤放在桌子上,退了出去。
站在门外的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仿佛刚从一场死亡的旅程中逃脱出来。
小辞,不是大姐不救你,是那个男人实在太可怕了!
你多多保重!!
江云君迈开腿快速离开。
屋内的萧谢川将手中温热的湿帕放在一边,走到桌旁端起醒酒汤后,走回了床榻旁坐了上去。
他又是一只手将床榻上的人搂了起来,怀抱着他,让他背靠着自己的胸膛,吹凉了一口醒酒汤后,递到他的嘴边,压低嗓音轻声哄道:“将军,再喝一些汤。”
睡梦中的季白感到耳朵有些痒,蹭了蹭耳朵没有说话,但意识朦朦胧胧间,他浅浅的意识到自己好像有什么事情忘记了,于是他缓慢的睁开眼睛,意识有些模糊的看着前方。
萧谢川看到他睁眼,轻吸一口气后将声音压的更低:“乖,张嘴。”
季白照做。
萧谢川垂眸看着他殷红的舌尖,黑眸沉了沉,呼吸也不自觉的放轻了些。
一碗醒酒汤过后,季白的意识回来了些,他扭过头仰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