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也走到了小溪边,原本准备脱衣的小男孩偏头看了她一眼,移开视线后他坐了下来。
花花坐在了他的身旁半米处,和他一样脱下鞋将脚放在小溪流中。
“漂亮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还是没有理她。
花花低头思索了一会儿,然后开口询问道:“你没有名字吗?”
男孩还是没有理她,神色淡淡的像是当她不存在。
花花黑曜石般的眼睛忽然亮了一瞬:“不然我给你取一个吧!”
没有得到回答的她没有感到丝毫的挫败,她眼睛亮亮的看着远处,道:“我觉得哥哥很温柔,也是我见过最白的人!”
之前村子里的人以捕猎为生,日晒雨淋,村里男人的皮肤几乎全都是古铜色,而从小就在外帮忙的花花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
花花没有读过书,想法也简单:“不然你就叫温白吧!怎么样?好听吗?”
“嘶~~嘶——”
男孩没有在第一时间回复她,而是抬手埋伏在小溪流里猛然探出头张开嘴咬他们两人的毒蛇抓住,黑雾将其撕成碎片。
花花手臂上是毒蛇从嘴里射出的毒药,她的目光有些愣怔,显然是没有从刚才猛然发生的惊恐中回过神来。
事情发生的非常快,就连远处的女人也没有看清。
“不好听。”
一道清冽好听的声音从花花的耳边缓缓响起,她涣散的目光缓缓聚焦,脖子僵硬的一点一点转过头来看向身旁说话的人,许久才反应过来。
回过神来的她面容渐渐的生动了起来:“那你想要叫什么?温漂亮?白好?”
小男孩:.......
他的目光移到方才毒蛇游动的地方,许久才开口道:“...季肆。”
花花神色震惊,立马摇头道:“祭祀?不行不行!这个名字太不吉利了!!村里的那些坏蛋每年都要抓小孩子去祭祀,你是好人!你不能叫祭祀!”
小男孩抿了抿唇,蹙眉没有说话。
花花察觉到了他的情绪,抬手用力抓了抓头,脑海中忽然灵光闪过,激动开口道:“要不这样,用你取的名字里取一个字,再从我取的名字里取个名字,叫季白,你觉得可以吗?”
小男孩还是没有说话,但是紧蹙的眉缓缓松开了些。
花花知道他接受了这个名字,眼睛又亮了起来:“季白!”
小男孩视线放远,看着远处的青山翠绿没有应,但花花察觉到了他那细微的情绪变化,眼睛弯成月牙在他的耳边又叫了好几声。
*
时间过的很快,眨眼间时间就过去了很多年,两人也长大了许多。
季白曾经尝试将两人随便丢在一座小城里,但是已经花花眼睛就像钉在他身上一样,一直都甩不开。
两次都甩不开后,他也就随便这两人了。
三人又走了很久很久,去过了很多地方,最后来到了另一个小村庄,村里憨厚老实的猎户很热情的招待了他们。
“季白,这个好好吃!你快来尝尝!”
花花激动的将好吃的那盘菜指给他看,随即她又吃了一口其他的菜,眼睛更亮了些:“这个也好好吃!你也一定要尝尝!!”
她抬头对对面的猎户道:“叔叔,你的手艺真的是太棒了!!”
憨厚老实的猎户有些害羞的抬手挠了挠后脑勺,下意识偏眸看了一眼坐在他身旁安静吃饭的女人,耳根更红了些,他快速收回了视线,低着头说话的声音也结巴了些:“好...好吃就多吃些..不够叔叔再去做一些。”
花花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她看了一眼模样端正,憨厚老实的猎户,又侧目看向跟平时相比安静温柔了许多的娘亲,漆黑的眸子里划过一抹狡黠。
她开口道:“娘亲,爹爹去世的早,你一个人辛苦的将我养大,没有想要找个老实人一起过下半辈子吗?我看叔叔就很不错啊!”
女人的脸颊染上了一抹粉红,语气羞涩道:“瞎说什么话,好好吃饭!”
花花并没有听话,而是偏头看向猎户道:“叔叔,你觉得我娘亲怎么样?”
两人的脸颊全都红的几乎能滴出血来。
糙了一辈子的猎物此时却含蓄了起来,轻轻的点了点头:“很..很漂亮。”
花花圆溜溜的眼睛里散发着精光,她转头看向安静吃饭的人,询问道:“季白,你觉得我娘亲和叔叔般配吗?”
季白掀起眼帘神色淡淡的看了一眼,随后漫不经心的低下头,没有说话。
花花一脸激动的转过头看向两人,道:“娘亲!叔叔!季白可也是觉得你们很般配的!”
季白:.........
对面的两人低着头,轻轻拨动的筷子吃着碗里的饭,许久抬头看了对方一眼,对视后又很快羞涩的低下了头。
三人在猎户家住了几天。
几天后,从河边洗完衣服的花花看到了坐在门槛上的季白,她晒完衣服后坐在了他的身旁,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看到自己的娘亲正在给劈完柴休息的猎户叔叔擦汗。
她嘴角似乎要咧到耳根后,满脸的姨母笑,许久,她偏过头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