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一凡知道占天棋这老小子又没憋什么好屁,他支走江天宁必然是有话要对自己说,而且绝对是越虹的事情。
果然!占天棋放下茶杯微笑道:“楚兄弟今年应该三十有六七了吧?为何不见你对女子有过想法?”
“咋滴?今天你是打算过来保媒拉纤的?”
“是,也不是!我只是觉得你要不娶令妹也不会嫁,这样下去总不是个事儿啊?”
楚一凡白了他一眼:“我们兄妹碍着你啥了?”
“老东西你都五十好几的人了,别总一天到晚想着老牛吃嫩草!我妹妹怎么会看上你这样的人?”
占天棋站起来笑笑:“你说我跟越虹一个有情一个有意,你干嘛如此横加干涉?”
“越虹姓越,你姓楚,你们这兄妹来得蹊跷,莫不是一对不敢见光的私奔小情侣吧?”
“我看你还不如那诸葛宣,他俩也是私奔但修成了正果,成家立业繁衍后代,你我看啧啧……”
楚一凡一听那个火啊,他冷冷道:“秦老汉你去内堂打扫卫生,一会再出来收拾。”
秦老汉年近古稀,行动本就不便,虽为下人但楚一凡对他几乎相当于给他养老,让他得以善终。
“占公子可不敢胡说,公子对小姐疼爱有加,而且公子这十多年都没进过……”
楚一凡摇摇头打断道:“你去吧!小心些别摔倒了。”
等秦老汉走后楚一凡来到占天棋面前冷冷看着他道:“老东西我还告诉你,越虹本就是我的未婚妻,你最好死了那条心!”
占天棋好像故意气楚一凡一样,他面无表情道:“可是她说是你妹妹,大不了我们公平竞争!”
眼前怒火中烧的楚一凡就要火冒三丈,此时济方堂外走来一个人跪在门口直呼:“楚公子救我!”
此人蓬头垢面一脸胡须遮盖了整个面部,身体上的衣服已经大部分遮不住肌肤,还有伤口崩裂鲜血往外流。
楚一凡冷哼一声:“抬人!”
二人把来人架进去躺下后,楚一凡才发现此人从头到脚无数外伤,气血虚弱且气若游丝。
占天棋赶紧往后堂走:“我去让恭立熬点稀粥,此人想必是饿晕的。”
“站住!要你多事!赶紧清洗他的伤口。”
楚一凡说完便去了内堂……
越虹熬了稀粥,恭立把伤者清理干净换了一套衣衫,胡须也被清理干净,大家才发现此人正是离开了十多年的诸葛宣之子,诸葛继。
足足半日诸葛继才醒来,看见楚一凡他赶紧下床跪下连连磕头。
“继儿起来说话,按说我娘也姓诸葛,你唤我一声表伯父你也不吃亏,赶紧起来说话。”
占天棋神神叨叨若有所指道:“这门亲认得……”
“咋滴?你很有意见?”
“没!我哪里敢有意见?不过是羡慕你到处认亲而毫不拘泥的样子。”
楚一凡一愣心道:是啊,自己本来就反感别人认亲自己,现在怎么反倒自己去认别人亲了?
心里是这样想不过嘴上他从来不饶人,他冷冷道:“关你屁事!”
而立之年的诸葛继看面容根本不像,两鬓丝丝白发看起来比楚一凡还老。
诸葛继又磕了两个头喊了声表伯父才站起来,狼吞虎咽的喝了七碗粥。
楚一凡对着恭立道:“病人脾胃虚弱又有外伤在身,山药七钱,党参九钱,神曲三钱,麦芽……”
恭立抓好药进入内堂熬药去了,这时诸葛继才算是彻底缓过来了,把这些年的事情缓缓道来。
原来诸葛继一家回到京都后,周新兰还是回归了她的家里,他爹是户部侍郎,所以对一个小镇上的医生来说,诸葛宣是饱受压力与排挤。
周新兰也算得上是徐娘半老,她爹为了在仕途上更进一步,自然不想看见诸葛继的出现,所以各种歹毒言语与嫌弃导致诸葛继每天心情极差。
两年后周府下人都可以使唤诸葛继了,本来郁闷的他最后郁闷得生病,这一病就卧床不起,最后三个月不到便郁郁而终。
最终诸葛继死后不到七天,周新兰便嫁给了一个外姓王爷,这王爷手中有兵权在朝中也属于元老级别的人物。
周新兰用自己给她爹换来一个户部尚书,可是诸葛继就可怜了,在外公家被叫野种,想回自己老家外公又不让,更是不敢去见自己的母亲。
就在这样的磨难下,诸葛继忍辱偷生过了近十年,也不知道周新兰用了什么手段终于让老王爷给诸葛继找了一个关系,放到边关任一方县令。
兴许是良心发现,亦或是对仅有的血脉感情不忍,周尚书把即将离去的诸葛继叫到书房。
“继儿外公对不住你,为了周家外公这样做也实属无奈,那定王爷让你去边塞为官就是一场阴谋。”
“他怎么可能让你这么一个污点存在?所以这边塞你是万万去不得,只怕还没到边塞就小命不保了。”
“外公给你写了一封举荐信,你还是回东来城为一任县丞吧,外公能帮你的就这么多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