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极日镇所有渔船都冒着危险深夜出了海,沿着海岸线的一波,出海的一波,寻找附近岛屿的一波。
结果三天后所有渔船都回来了,出海的一波回来得最迟,也带回来一条不好的消息,在海中并未见到那些孩子,但有一艘小舟早已倾覆在了远海中。
这个消息让江枫夫妻瞬间晕倒,江枫醒来后深深的陷入自责中,他后悔不该说要赶江天宁出家门。
后悔不该阻止他去当兵,无论如何孩子只要健康的活着比啥都要强。
江天宁不见后占天棋也不怎么来济方堂了,悲伤的气氛直到月余后才慢慢消散。
这日济方堂清净,楚一凡便去隔壁天地棋馆串门,进门后楚一凡就看见一众棋童围着一个人。
此人正是疯疯癫癫的诸葛继,而占天棋却手拿一杯茶面带微笑的看着这一切。
只见诸葛继痴狂道:“北一 :金角银边草肚皮 ,北二:三线拆二有根基,东一:小目飞挂应尖飞,南三: 高高低低合棋理 ,南九:定要扳住两子头,西七:逃要关来追要飞 ,西九:扭十字要长一边 …… ”
一众棋童赶紧进入内屋,把诸葛继的话复述了一遍。
楚一凡不解的走进内屋大堂一看,屋内分四方,东南西北各有九个棋局,三十六人都是远近闻名的对弈高手。
原来诸葛继是在下盲棋,一人对三十六人,这份记忆就有点惊世骇俗了,他可不是修炼者,拥有这样的记忆简直堪称逆天了。
走出内堂占天棋对着楚一凡骄傲的向诸葛继努了努嘴,那意思不服气你再加一局,他同样可以下。
不多时棋童在内堂高呼:“北一、北七,认输!”
“南六认输!”
“东三认输!”
……
两个时辰后唯有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还在坚持,不过已经是满头大汗呼吸急促了。
占天棋走到诸葛继面前高声道:“诸葛继认输,高老先生还是棋高一着啊!”
高老先生瘫着在地不断道:“后生可畏啊!后生可畏啊!”
这时诸葛继才站起来理了理散乱的头发,把衣袍收拾一下然后跪在楚一凡面前正色道:“小侄见过表伯父大人!”
看见诸葛继说话如此清醒,楚一凡实属意外赶紧把他扶起来。
“继儿你送送高老先生,我陪你表伯父喝会茶!”
等二人走后,占天棋看着天井外的天空道:“天意与造化弄人啊!这小子三岁学步就爱往棋馆钻,六岁就懂棋诀。”
“老子本打算把衣钵传给他,怎奈他母亲是个惹不起的泼妇,所以最终他的路才走歪。”
“如今治好他疯疯癫癫的病只是一盘看似不起眼的对弈,殊不知自己就是这棋盘中的一员而已。”
楚一凡才不管那么多,只要诸葛继恢复正常就好。
“现在不是如愿以偿了,你可以把你的衣钵传授给他了。”
“我早就想问你了,那三个棋盘的残局一直没人能解开?我来试试怎么样?”
“吔,这你可不能瞎动,你还没有下这三局棋的资格,不过你早就想进棋祠看看了吧?”
“咱们十多年邻居了,今晚你请我隔壁喝个花酒,老哥我就让你进去看看。”
楚一凡微微一笑:“你这天地棋馆名声不要了?你这样,我请姑娘过来陪你喝花酒,我就不参与了,你说我在这里你也不好下手不是?”
“行!击掌为誓。”
“啪啪啪!”
棋祠内三盘残局之上是一个英伟不凡的男子雕塑,男子腰间一柄带鞘的长剑,他五官刚毅面容英俊。
楚一凡看着这个雕塑发呆,总觉得此人跟自己的小老弟李超然有几分相似。
“英俊不凡吧?这便是棋主了,他可是有经天纬地之才!”
楚一凡忽然没有来由道:“这棋主是姓李吗?”
“哟!这我可不知道,我们这些晚学后辈都叫他剑主,因为他是剑棋双绝,但他不喜欢人家叫他剑主。”
“哦?那你也会剑?”
占天棋摇摇头:“我会贱!”
“嗯!这点认识你的第一天我就发觉了。”
楚一凡说完看向三盘残局,第一局是用金黑两色棋子摆放的。
第二局是由灰黑两色棋子摆放出来的。
最后一局上面竟然有三色棋子,分别是金、灰、黑三色棋子。
楚一凡指着最后一局道:“这是什么局?怎么会是三色之子?这怎么下?”
“这个我也不懂,我只是守护这三局棋局之人,三盘残局会有人来下的。”
“残局?我怎么看这三盘棋上面的棋子好像随意摆放的一样,并没什么规律可言,看着不像残局呢?”
楚一凡死死盯住第三局棋盘,他有一种极致的冲动,想要伸手去挪动一下棋子。
“走吧,别看了,一会儿眼睛该拔不出来了,这玩意儿有点邪性的,越看越想动上面的棋子。”
“快点,走走走!你去浪雀楼叫姑娘去,我去准备酒菜。”
楚一凡神秘一笑点点头,占天棋忽然有种不好的感觉,赶紧叫住他道:“小子你不会耍什么花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