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想起,他的伤口今天还没有换药,便等他洗漱归来,叫他脱了上衣,开始给他擦药换药了。
房里的煤油灯,只有黄豆般大小,光线朦胧,墙上的倒影斑驳。
苏清动作很是轻柔,指尖在肌肤上每一次触碰,陆星辰像是触电了一样,虽然表面上毫无波澜,但内心已是激流涌动。
在泛黄的灯光照射下,这美丽的身体曲线,愈加迷人,苏晴整一个人都看痴了,动作停下来都毫无觉察。
陆星辰却是一动不敢动,他甚至听到她吞口水的声音。
好不容易换好了药,像是经历了一场感情的试探戏,结婚以来,苏晴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虽然现在还有点生他的气。
一切动作停当,可是要真睡在一起就犯难了。
床上没有纹帐,夏天蚊子还特别多,苏晴始终无法入眠。
她翻来覆去,蚊子在耳边嗡嗡乱叫,好几次还起身,在昏暗的灯影里,想找到蚊子的踪影,但始终是徒劳。
陆星辰不知是伤口未复原,还是今日劳累,不久后便呼呼睡死过去了。
前半夜,苏晴折腾着,后半夜气温变得清凉,才慢慢地睡着了。
也可能,是后半夜,陆星辰宁愿自己不睡,也要用葵扇为她扇着凉风。
次日早上,陆星辰醒来才发现,自己的身边多了一只小蚕宝,四只小爪子,把他缠绕着。
她的耳边,额头,手背等部位,多处有被蚊子咬过的红肿。
他又不忍心把她吵醒,刚才自己身体那个滚烫的部分,每天清晨会习惯性地肿胀,此刻被蚕宝的蹄子压着,得不到松绑。
直到房间的门被人推开,陆星辰才下意识地把小蚕宝放到一边,从床上弹了起来。
“二叔,起床了!”是大哥的儿子李建华。
建华这个年龄,正是熊孩子的阶段,门没锁,熊孩子大多都没什么礼貌。
也或者,是建华身后往房间里瞄个不停的白兰芳在故意为之。
“谁说这两个家伙是分房睡的呢,刚才那睡姿多么销魂,李为民那死鬼,可是从来不让我这样缠着他。”白兰芳,心里感觉到无比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