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海兄弟俩这段时间在矿山上可是受苦了,不但是吃不饱睡不好,整日里还要被看守鞭打,现在好不容易出来了,又找到了许谨然这个亲兄弟,当然是不会跟他客气的。
“这间屋子以后就归我住了,你们再重新选一间住去。”
许清海是个会算计的,之前一直不吭声,在秦氏已经把屋子给布置好了之后,才蛮横的挤了进去,也不顾自己那满身的脏污不堪,直接鞋子都不脱,就大剌剌的往床上一躺。
许清江则在一边的软榻上一靠,厚颜无 耻的说道:
“二嫂嫂可不能厚此薄彼呀,等会儿我的屋子也得按照这个标准来办才行。”
他都已经想好了,高氏那破鞋他是不会再要的,肯定要重新再讨个媳妇儿,再给他生两个儿子,以后就可以过着婆娘孩子热炕头的生活了。
许谨然和秦氏都被两人这无赖行径给惊呆了,他们虽然也不讲理,但是最多也就是耍阴招去占人便宜,哪里会这样明晃晃的直接硬抢呀?
“这可是我家,你们赶紧给我滚出去!”
秦氏看着许清海那一身的脏污,心中直犯恶心,愤怒的大吼了一声,就冲出门去,叫了门外伺候的丫头婆子们进来。
“把人给撵出去,不准让他们再进我的院子里。”
她不免有些心疼,看来那床榻上的被褥等物也不能要了,等会儿把人给撵走之后,这些被他们碰过的东西,干脆全部给丢出去算了。
许清海兄弟俩如今已经彻底的豁出去了,几个丫头婆子们哪里会是他们的对手,几个回合下来,不但是没有把人给赶出去,几个婆子们还都被狠狠的揍了一顿。
“别以为我被宁王府赶出来了,就是你们能够欺负得了的。”
许谨然一直靠坐在软椅上面,冷冰冰的眼神在许清海和许清江两人的身上巡视着。
“实相的就赶紧给我滚出去,不然……哼哼……”
他这些年虽然没有什么多大的出息,但是怎么说也是宁王府的人,人脉关系自然是少不了的。
此时他心里飞快的闪过几个人选,不过是处理几个人罢了,相信这个面子人家还是会给的。
“不然怎么样?这事儿我有理我还会怕谁不成?”
许清海斜眼看了自己这个二弟一眼,干脆蹬掉那脏兮兮的鞋子,盘腿坐在了软和 的被褥上。
“刚刚那滴血验亲可是有那么多人作证的,我们三人是亲兄弟。”
他指指一边的许清江,然后接着说道:
“如今爹娘已经不在了,那我这个兄长就是这个家里的当家人,这最大最好的屋子,当然是归我这个老大来住了。”
“大哥说得对呀,二哥二嫂,长兄如父,你们的名声本来就不好了,难道还嫌丢人的不够吗?”
不管以前两人有多少的矛盾,但是在这里,许清海兄弟俩都是只有一个想法。
那就是团结起来对付许谨然。
凭什么他们都是老许家的儿子,偏偏他爹只把许谨然给换了出去?
这些年他们兄弟辛辛苦苦的在许家村土里刨点吃的,人家却过着锦衣玉食的富贵日子,简直就是没有天理。
特别是他们两家人如今都是妻离子散,许谨然虽然看着病病殃殃的,却是有着秦氏这样的貌美媳妇,还有一儿一女的承欢膝下。
兄弟俩人心中那是严重的不满,但是也不能抢人家的媳妇儿和孩子,那就得从其他地方入手。
“什么长兄如父?”
许谨然的脸当即就黑沉了下来,高声喝道:
“我的长兄可是堂堂宁王,哪里是你们两个泥腿子可比的?赶紧给我滚出去!”
真要让他跟这些人做兄弟,还不如干脆让他直接死了算了。
秦氏也给几个下人连连使着眼色,催促着她们赶紧上去,把这些人给弄出去再说。
婆子们刚刚才挨了打,此时脸颊都还是红肿着呢,哪里还敢过去。
几个小丫头也才十几岁的年纪,见婆子们都已经挨了打,更加的害怕了起来,瑟缩着躲在婆子们后面连个头都不敢露。
秦氏和许谨然俩人都被气得够呛,本来还以为这俩人就是最难缠的,哪知道更加难缠的又来了。
这次进来的是有六个人,带头的是高氏和许桂花,然后是大房的兄弟三人,再加上一个三房的许文风。
这些人就像是刚从难民营里放出来的饿狼一般,冲进院子里就又是要吃的,又是要喝的。
厨房里为许谨然一家人准备出来的吃食,也很快就被她们给糟蹋了个干干净净。
“报官……快让人去报官……”
秦氏气得脸色煞白,颤抖着手指向这些人,想要骂骂不赢,想要打又打不过。
“娘,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许乐蝶得到消息也跑了出来,看见秦氏已经被气得摇摇欲坠了,赶紧上去扶着她在一边坐了下来,劝道:
“报官不行,听说衙门里都已经封印了,再说了,今日那么多人都见证了这场滴血验亲,就算是去报官了,人家也能推说是家务事,根本就不会管的……”
“那怎么办?难道以后就由着他们欺负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