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虫是个经验丰富的星盗,不知道为什么,整艘船上只有他一虫,我们怀疑是他们内部出现矛盾,导致犯虫一虫冒险行事”
祁山暗自回答,不是,是犯虫和那普罗家族出现矛盾,对方坑了他们一船的虫,导致犯虫气急,对那普罗家族少族长下手。
虽然不觉得犯虫对那帮兄弟感情多深,估计只是想坑一把那普罗,重头再起。
“我带虫冲进去,对方很狡猾,一直在和我们兜圈子,连个影子都没有,甚至还将我们破开的洞给补上了”
“等我发现不对时,已经和外界失去联系”塔沦懊恼道,“我太年轻,找到佑普的时候,他骨瘦如柴,只剩一口气吊着,我气晕了头,让身边的雌虫封锁了所有房间和出口,想把他逼出来”
“却没料到对方发现逃不掉,想干脆同归于尽,引爆了飞艇,我的雌君”他抿了抿嘴,“他为了阻止爆炸,冲进控制室,顶着激光炮杀死了犯虫,成功停下自爆”
但是他也死了,祁山知道后面的故事,重伤不治。
“他本来能活下来”塔沦看向窗外,昏黄的天空,“雌虫的体质足够强大,如果救援及时,哪怕心脏破碎,也能抢救”
“但是因为我的冲动,打开的洞被封锁,飞艇上用的屏蔽器,是早年A级雄虫制作的,按道理来说经历五十年前的混战,早就没有了,不知道犯虫从哪里得来的”
“外面的军队不可能找到我们,再去找第二个雄虫支援更是不可能”
“失踪一只雄虫的情况下,蔷薇馆不会让第二只雄虫继续冒险,而且”
“没有雄虫愿意来前线”
他叹息道。
是啊,如果有虫愿意,这个任务也不会拖到他结婚后一个月,还没有完成。
“当时我在想,啊,完蛋了,等待救援是不可能的,虽然屏蔽器的能量被挥洒差不多,能被我这个B+撕破,却不是军队仪器能探测到的,就算探测到,他们也没法撕开屏障”
“但是再拖下去,佑普会死,我的雌君也会死,所以我决定拼一把”
塔沦笑道,笑容里不带后悔,如果再来一次,他依旧会选择如此。
“这一次我的决定没错,和进来时不同,没有连接我精神力的锚点,只能强行撕破屏蔽器,历经十八个小时,我成功了”
“但是来不及了,我的雌君还是因抢救不及时,离开了”塔沦叹息般的说出这句话,“好在佑普活下来了”
塔沦说完话,目光涣散,似乎在回忆什么。
“老师,您后悔吗”祁山看着他,“这个任务”
“后悔”塔沦没有迟疑的回答。
祁山忍不住捏住衣角,是啊,怎么可能不后悔,刚结婚的雌君,一个月就没了,自己还留下终身残疾。
塔沦一字一句道:“我很后悔,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接受任务,这样佑普就不会遭受这么大的罪,重来一次,和军队一起走,而不是贸然行动,至少也会留下一队虫接应……”
他抬手,捂住眼睛,低声道:“我一直在后悔”
祁山张了张嘴,又合上,不知道该说什么,斯人已逝,此时说节哀,未免太苍白。
他们静静地感受这一刻的沉默,谁也没说话,塔沦沉浸在回忆里,已经太久没虫问过他过去。
最后祁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去的,只记得塔沦老师的眼里,一闪而过泪光。
悬浮车停在校门口很久,家里的雌虫急得团团转,要不是卡塔稳如泰山,他都要忍不住进去找了。
事实上看到卡塔眼里的担忧,祁山明白,他再不出来,卡塔也要等不住了。
“抱歉,久等了”祁山勉强挤出个笑。
卡塔蹲下身子,担忧道:“阁下,您还好吗”
“嗯,还好”
见他不愿意说,卡塔知道祁山不是会被欺负的虫,心情如此低落,肯定是到一些问题。
卡塔不再追问,自家阁下不是会死磕的虫,他只需要等待,阁下需要,自然会和他说。
沉默许久,系统突然道(阿山,我要对那普罗家发起反击,你要来吗)
(来)祁山眼里闪着愤怒,(我倒想看看,他们要做什么)
那普罗绝对有问题,不管他们在谋划什么,现在已经打到家门口,不反击说不过去。
回到家,匆匆吃完晚餐,祁山吩咐不要打扰他,钻进自己的房间,戴上头盔。
化作一只全息幼崽,趴在系统肩上,此时他们正在公司,员工们在键盘上不断敲击,光屏上数据迅速滑动。
系统抬手点入星网热门,“现在置顶的热门视频,‘恶心的游戏’,‘论一款三观不正的游戏会造成什么后果’,‘今年最糟糕的游戏前三名’,都是那普罗请的虫拍的”
祁山小拳头捏紧,热度非常高,甚至突破游戏这个圈子,不玩游戏的虫也会刷到。
“压不下去吗”
系统:“嗯,压不下去,在恋爱游戏方面,唯一加入做菜类的只有这款,对方狠了心要把‘我的雌君’打下去”
系统调出游戏榜,虽然我的雌君在所有游戏中并不热门,但加入新世纪后,系统将做菜的模式融入游戏中,这款游戏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