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皱纹、一片浑浊不清的眼眸，满是疑惑，嘴里也说着一些迷蒙不清叫人听不懂的话语。
苏织仔细听了片刻，还是未能将其连成一句完整的话。
“别费劲了，你奶奶她患有老年痴呆，连我们都不记得了，更何况你？”
陈水莲的声音骤然响起，此刻，却没有半分温和。
苏织看着满屋子的脏乱臭，冷冷看向陈水莲，“你们就是这样照顾奶奶的？”
“怎样？我每天一把屎一把尿的照顾她，已经很尽力了好不好？”
“她患有尿毒症，身上有尿骚味是正常的，更何况最近根本没有钱去给你奶奶做透析。”
闻言，苏织皱眉，“你们最近都没有去给奶奶做透析？”
“不是说了吗？没钱！”陈水莲翻了个白眼。
“没钱给奶奶做透析，却有钱买榴莲吃？”
苏织冷笑。
闻言，陈水莲有些心虚。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哪里买榴莲吃了？”
苏织冷眼看向她身后不远处正抱着一盒榴莲边吃边看热闹的苏华。
“你身后不就是？”
陈水莲回眸看去，然后沉默了片刻。
紧接着，她嗤笑了一下，“买了又怎样？”
“总不能因为你奶奶一个人的病情，就要让全家都跟着她过苦日子吧？”
“你弟弟正是长身体的阶段，吃个榴莲怎么了？”
神他妈长身体，十八九岁的巨婴。
苏织心中一片恶心。
陈水莲索性也不装了。
“你奶奶的这个病，医生说了，最重要的是找到肾源，换肾才能彻底治愈。”
“所以，没个四五十万或者更多，就别想了。”
“你不是在大城市闯荡了很多年吗？”
陈水莲似笑非笑看着她，“想来也是已经发了财，不会连这点钱都拿不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