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
如果这样……如果这样下去……会被医生驯服的……
不行……
不行……
似乎感受到了他坚定的想法，诺埃尔感觉自己精神体上覆盖的那层巨大精神力缓缓散去了一些。
这让他有了喘息的时间。
“呼……呼……呼……咳咳咳……”
侧脸趴着，废弃城区糟糕的排水让他身下积了一层水，急促的呼吸中，无暇顾及雨水随着氧气一起进入鼻腔，最后便狼狈地呛咳起来。
精神体上的精神力逐渐退去了，疼痛和灼烧一切的愤怒也随着消失的黑色污秽一起堙灭。
但……
诺埃尔疲惫而茫然地咳嗽着，雨水呛进气管，让他咳得撕心裂肺，身体又一次弥漫起深红的色泽，宽大的后背肌肉鼓动着，他低着头，几乎要狼狈地吐出来。
胃部不断痉挛抽搐，喉管如吞入滚烫的碳一般灼痛，可他最后还是渐渐缓了过来。
诺埃尔依旧喘息着，缓缓倒在积雨中。
“呼……呼……呼……”
雨点击打在皮肤上，莫名变得敏感的身体便随着一颤一颤，诺埃尔下意识蜷缩起来，羔羊一般卷曲的睫毛也跟着轻轻颤抖着、颤抖着，疲惫从四肢百骸用上全身，终于，他阖上了眼睛。
暗紫色的眼眸混沌而迷蒙，灰发湿漉漉地紧贴在他脸上，他浑身是伤，疲惫倒在脏污的水中。
可高傲的巨狼，最终还是守卫了他对于自由坚定的意志。
余光里，医生站起身向他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