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用力,动作也不敢太大,生怕精神状态本就不佳的病人再次应激。
可也是因为这些原因,她一时没办法从这种窘境脱身。
直到对方似乎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新玩具——她的手。
林朝雾后背汗毛炸起,因为这个家伙顺着自己抵着他身体的手臂蹭下去,最终心满意足地爬伏在她手边,舔在她的手背上。
本来已经开始麻木的红肿皮肤上,有着细小凸起的舌面柔韧而湿软,划过手背的皮肤,如同小猫舔舐食物,舌尖那相对而言有力而坚硬的部分才刚刚离开,舌面便马上重复刚才的动作,急切而贪婪。
被对方拍打肿痛的手背,终于迎来了小心翼翼的道歉。
湿润的唾液与滑动的舌头相伴,呼吸滚烫而缠绵,随着动作无声喷吐在皮肤上,水渍在空气中迅速变干,那块皮肤因此变得紧绷,冰凉还停留不了一瞬,殷勤的舌头便再一次追逐上来,重复舔在那里。
林朝雾的呼吸停顿了片刻。
诺埃尔耳朵动了动,却没回头,只是依旧懒洋洋地,声音中带着一点沙哑,甚至还有一点玩味的笑意:“怎么了,医生?”
在对方说话的一瞬间,林朝雾感觉死死缠着自己的身体一抖。
“唔!”
林朝雾惊愕地小声呼出一口气。
幸好这细小的惊呼,被影视剧中枪炮的轰鸣隐没。
尖锐的牙齿转头咬住了她的手掌,不断研磨着,牙齿嵌入皮肤,不痛,但很奇怪。
“……医生?”诺埃尔侧着脸,突然撑住下巴,许久后才说,“如果医生不舒服的话,慢慢算钱吧,我不着急。”
林朝雾没有回答。
她垂下眼,表情逐渐变得冷淡。
没有边界感还一直在妨碍治疗的病人,确实有点惹恼她了。
被对方咬住的手掌没有再退让,而是用力地、毫不留情地反手握上去,捂住了身下人的脸颊。
手指有力而坚定,如同铁箍般紧紧扣上去。
似乎感觉到不妙,下方人的身体扭动着,好像试图像刚才那样,脱离她的控制。
手指深深嵌入对方柔嫩的皮肉里,咬住她的牙齿不由得松开,张开的嘴唇被卡在虎口的位置,舌头紧紧顶在手心处,动也不能动。
在林朝雾没有再留手的情况下,对方这点挣扎如螳臂当车,只溅起一点微弱的反应,根本没有用处。
这次他们的动作很大,诺埃尔却在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柜台,翘着腿坐在沙发上,望着外面的雨发呆。
大概没有发现什么不对。
林朝雾垂眼看下去,动作更加毫无顾
() 忌。
她的眼神扫过那被压着、一半被对方抱在怀里,一半被坐在身下的白大褂,看到隐约露出的水渍,才确认这似乎是自己扔在治疗室脏污的那件。
少许困惑在她棕色的眼眸中闪过,但林朝雾最终还是迅速转移视线,望向被自己制服的患者。
只是眼神大概扫过,林朝雾就确认了自己的猜测。
对方身上依旧穿着那身黑色礼服,外套已经脱了,里面居然是一身垂向下的宽大袍子。衣摆如同一朵巨大的花,在地上围开一圈圆形,甚至将林朝雾的脚都遮盖起来。
紧紧的衣领被蹭开了几颗扣子,因为林朝雾紧扣住嘴巴的动作向上仰起,露出一小截泛着粉的的柔滑皮肤,还有不断颤抖着的小巧喉结。
白发凌乱地垂在耳边,水润艳色上唇卡在她虎口处,平时隐藏的圆润唇珠小小一颗,十分可爱。
但这一切都不是重点,重点在于那双总是燃烧阴冷憎恶的鲜红眼眸,此时混沌一片,仿若磨花的宝石,变得迷蒙而暗淡。
……完全、完全进入精神游离症状了。
林朝雾冷静分析对方还有多少理智,确认基本完全消失后,当机立断,用现在这个姿势展开了精神力场。
好不容易将人控制住,这个时候也不用讲究什么姿势之类的问题,毕竟如果她现在将对方带去治疗间放在床上,患者却又一次发生攻击性应激怎么办?
谁能来帮忙?
只会顺着他少爷的管家?只是声音就让患者产生应激反应的诺埃尔?
一个没用,一个不能用,最终还是得她自己来。
林朝雾不再思考那么多,甚至忽视了坐在沙发上的诺埃尔,将身下的人死死卡在她腿边,闭上眼开始治疗。
依旧是纯白的空间,依旧是蜷缩在角落的黑色身影。
明明上次见到对方时,因为将黑色污秽吞噬在身体里的缘故,对方看起来还算正常,是相对健康的灰白色。
到了今天,黑色污秽就已经从精神体内部满溢出来,将他外面的身体都包裹得严严实实。
广阔精神世界里,属于林朝雾几乎无穷无尽的精神力无声无影,靠近了需要被治疗的黑色身躯。
林朝雾先迅速拔起对方身体外面的黑色污秽,很快清理干净,到身体正面的时候,她发现对方弓着身子紧紧蜷缩着,腹部被牢牢保护起来,居然没有污秽的痕迹。
大约是自我保护机制被激活了吧。
确认对方身体外部再无问题,林朝雾如同上次那样,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