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了什么?”
弗雷德跳下扫帚揪起该隐的衣领,几乎要把他整个人提溜起来。
“是你——你是故意的。”
“你,你在说什么呀。”
该隐一脸茫然无措的样子,睁着大大的眼睛。
“快点放开我!你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韦斯莱兄弟比该隐高了一个头还不止,所以现在的场景看起来像极了两人在欺负弱小。
可他们没空管别人怎么想,只是固执地想要一个答案。
“你刚刚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乔治比弗雷德冷静一些,他按住弗雷德青筋暴露的手,直直盯着装模作样的该隐。
“这里确实是斯莱特林的席位啊,我哪里说错了吗?”
该隐看上去委屈极了,但只有近距离盯着他的双胞胎才能看到他眼里充斥着讥诮。
“你知道我们说的不是这个!”弗雷德快气疯了。
“奥尔加的事,是你使坏对吗?”乔治面无表情地说。
该隐的眼中慢慢蓄满泪水。
“姐姐不愿意见你们,当然是你们的问题,和我有什么关系?”
说到这里,他的眼泪开始顺着眼眶流出。
“我也希望能左右姐姐的想法,这样她就可以只看着我了,但是我做不到啊,她有自己的判断。”
该隐哭得很漂亮,绝佳的角度,绝妙的卡点,任谁看了都会觉得他对奥尔加爱得深沉。
“你,你们快放开他!”
有小女巫实在看不下去该隐受欺负,鼓足勇气站出来制止这两个格兰芬多「恶名昭着」的双胞胎。
“就是啊,他喜欢奥尔加,能有什么错,你们自己惹人家生了气还反过来怪别人,算什么——”
那人本来想说算什么男人,但看到两人此时阴沉的脸色又将话咽了回去,谁不知道这两人疯起来连斯内普教授都管不了,各种恶作剧层出不穷。
“弗雷德,松开。”
乔治冰冷的声音响起,弗雷德听罢后放开了一直紧攥在手里的衣襟,给乔治让了位置。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如你所愿。”
乔治说完后毫不犹豫地给了该隐一拳,众人齐齐惊呼。
“去吧,去尽情地告状。”
说完后两人就头也不回地骑上扫帚飞驰而去。
“你没事吧?”
斯莱特林的学生们纷纷围过来对该隐表达关心。
该演的戏还得演完,该隐故作坚强地笑了笑说道:“谢谢大家的关心,我没事的。”
呜呜呜真是个小天使,那对双胞胎居然也能下得去手!真是暴殄天物!
这张脸可不能有事,不然会是整个霍格沃茨的损失。
拒绝了众人要陪他去校医室的提议,该隐独自回到了寝室。
舔了舔唇角的伤处,该隐垂下了眼眸。
他可是句句真言,他当然没那个本事左右奥尔加的想法,不过小小地制造一些矛盾还是可以的。
万圣节那天,他提前在所有和奥尔加有联系的人身上下好了追踪咒。
刚开始奥尔加和那群格兰芬多去参加幽灵宴会的时候,他还没在意。
直到发现零独自一人出现在禁林的方向时,他才发觉不对,那分明是奥尔加的瞬移。
他跟过去之后便看到了奥尔加被零血液吸引的样子。
不知为什么,有点扎眼。
紧接着他就感受到双子的位置离这里也很近。
一个计划临时起意——以那两位对奥尔加的情感,看到这一幕的心情一定会很不好受吧?
或许闹闹脾气就能让奥尔加感到厌烦,再或者心里有疙瘩,能自发远离就再好不过了。
结果出乎他的意料,不仅这两人被厌弃,连带着所有人都被波及。
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看奥尔加的表现…估计是觉得麻烦吧。
就像在血族一样,她讨厌所有麻烦。
想到这里,该隐突然觉得很没意思。
他努力设计了这么多年,才让奥尔加对他和其他血族稍稍不同。
而她在霍格沃茨只待了一年,这里的人和事对她的影响居然就能那么大。
还好现在和从前一样了。
该隐又想起今天在魁地奇球场上奥尔加的反应,嗤笑出声,她总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心软。
还好她心软,他才能有机会利用这点心软。
现在该想想,怎么让这位小殿下主动发现——他被她的巫师朋友们“欺负了”。
—
奥尔加回到寝室后脑子一直很乱。
也不知道哈利的手怎么样了,庞弗雷夫人的医术有没有好到能让骨头完好无损地生长出来啊?
德拉科是不是要委屈得哭鼻子了,不过那一下应该摔得很痛吧?
还有弗雷德和乔治,最后看向她的目光里满是祈求,也不知道有没有好好处理伤口。
唉。
好烦。
奥尔加瘫在床上,用枕头盖住自己的脸,仿佛这样就可以逃避一切。
他们这些人对她都是极好的,好到她经常会有些不知该怎么表达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