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吕布走进崇德殿。
初登基的献帝,刘协也在,坐在帝位。
董卓竟然和皇帝并列而立。
吕布看了眼王座,心头微动。
董卓掌皇帝生死,夺汉之国运。他身连日来有一种气息,不断增长厚重。
吕布能感觉到董卓得这股气运加身,修行的兵家力量,提升的极快。
董卓身后像是有气流盘绕,恍惚似有一头恶虎在咆哮。
而献帝就像一条稚嫩的幼龙,被董卓修行的虎韬兵策所压制,不敢稍动。
殿内隐现异象,吕布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
“奉先,我接秘报,曹操要离开洛阳。”
董卓道:“杀了他,正可让城内之人都看看,擅离者死!”
曹操如今是董卓密切关注的对象。
废帝失踪,他早怀疑到曹操身,绝不容曹操离开。
“不过此次截杀曹操,不用奉先你的人。我麾下良将华雄,已经来了。
他与樊稠各统兵马,曹操敢出城,立即便杀了他。奉先你留在洛阳助我,那些官吏谁敢动,你就杀谁。”
吕布进来时,便看见一个体型雄硕,披甲的将领,站在殿内。
那将领身似有股血腥味,甲胄带着干涸后,未曾清洗的血迹。
这人就是华雄。
他出列领了董卓命令,回头瞟了瞟吕布。
樊稠也在一侧。
他的肩膀,脸颊都有伤痕。
昨日和曹操,张辽城外之战,樊稠的兵马被张辽追逐,损失两千余,算是场不小的败仗。
他对曹操亦是满心愤恨:“这次点齐兵马,定要重挫那曹操,提其头颅而归。”
夜幕降临。
曹府后门打开,亲军护行着数辆马车,从府内驰骋出来。
府内亲军,加西园军抽调的部分精锐,合共千余,是曹操能从洛阳带走的家底。
与他同乘的是虞倾。
寅也趴在车里。
给曹操驾车的人,却是天戟张槐。
后方的车驾里,是老丈人虞文,及他的亲随。
曹仁,曹纯,曹洪,夏侯惇几人,负责统兵。
这些人中的西园军兵马,从抽调到曹府时,就筛选过身份,为的便是培养忠诚度,服从性。
需要一提的是西园校尉赵融。
几个校尉中唯独他没派系,自觉洛阳现在的形势,没个靠山,随时可能被人推出去当炮灰。
所以他迅速做出决定,跟曹操一起走,死抱大腿。
车驾离府,来到洛阳东门。
夜色中,貂蝉眼睛红通通的站在王允身畔,赶来送行。
城头的守将杜令,先来到车驾旁,低声道:
“能在洛阳与军并肩而战,是我杜令的荣幸,望以后和军还有再见之期。”
曹操从车内探出头来,杜令声音压得更低:“其他事已安排好了。”
貂蝉从一侧来到车驾旁,还没说话,眼眶已是微润。
车里,虞倾瞅瞅曹操,眼前美艳绝伦的少女,自家夫婿会平白放过,就这么让她留在洛阳?
虞倾念头还没转完,就见典韦以手做刀,轻砍了貂蝉后颈一下。
少女眼前一黑,身形软倒,被曹操探手搀住。
典韦吓一跳:“我可没使劲啊。”
虞倾翻了個老大的白眼:果然……
王允挥手,便有一辆车驾跟过来,加入曹操的车队。
那车都是貂蝉的东西,还有几个家人,是貂蝉平时用惯了的。
王允合伙曹操,一起把貂蝉绑了。
当时在王允府,曹操走之前,给了他个眼色。
俩人都是老狐狸,眼色串供,已决定了让貂蝉跟着离开。
只貂蝉不明就里,以为真是来送行。
她被曹操带到车,王允也生出几分心酸,叮嘱道:
“孟德,我对这义女视若己出,你切莫慢待了她。”
又道:“崔太尉,卢尚书等人各有准备,策应你离开,未能过来,让我跟你说一声,孟德伱在洛阳的作为,众皆铭记在心。
来日若能相见,再畅叙别情。”
两人稍作告别,车马便出了城。
城外,还有一队人在等待,却是鲍信及其随员,与曹操同路离开洛阳。
夜色已深。
车驾出洛阳二三十里后,曹操下令,变换方向,从官道往一条便道行去,偏离了主道。
队伍两侧,矮山起伏,渐行渐荒僻。
虞倾兴致勃勃的从车里外望,伸手一颗接一颗的捏起各类零嘴,送到嘴里,吐果核时却不舍得吐到车外,而是打开身旁一个皮袋,里边是她那仨好朋友。
离开洛阳,数她最高兴,感觉和脱笼的鸟儿差不多。
曹操打量自家妾室,颇感有趣:
“有董卓的人要来堵截咱们,离城时我就说了,你一点不担心?”
虞倾捏起一颗果脯塞曹操嘴里:“夫君若没算计好,岂会贸然离开,我为何要怕。”
曹操呵呵笑了笑,心忖贾诩那货事事看得明白,偏生胆小,都没敢和他一起走。说是安排好了也有危险,万一有流矢射身就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