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饿不着的。”
傻柱还没意识到事情严重性,无怪乎长大后的何雨水坑他。
自家妹妹没吃上呢,这先便宜贾家孩子了。
陈江河也不好说的太直白,这都前后院住着的,不能拉仇恨呀。
“今儿找我来是问老蔡的事儿吧,你要是这会儿不忙咱就走一趟。”
傻柱巴不得赶紧的认亲,听陈江河这么一说,赶紧上前帮人把书接下来放一边。
“怎么走,骑你自行车?”
自行车还是稀罕物,能骑一回够傻柱在同事间吹三天的。
当然, 驮人的事儿就不提了。
“你带我,走起。”
陈江河跟家里交代一声,两人就出门了。
在别人看来自行车这东西多金贵,平时用完还得擦干净爱惜着。
在陈江河眼里,这就是个工具,四个轮的轿车和六个轮的公交他都坐过。
骑坏了再换新就是,他也不耐烦车子旧了今天修这儿明天修那里,大家都不消费怎么推动经济发展。
傻柱骑车带着陈江河,俩人穿过王府井直奔前门大街。
其实,陈江河也不知道蔡全无住哪,只能说碰运气。
但从对方现在挣钱的途径来看,不外乎粮店、小酒馆儿这些需要人帮忙干点力气活的地方。
要不就说傻柱该着有这么门亲戚呢,才到第一家合营粮店,陈江河一眼就看到门口停的三轮子。
不是蔡全无还能是谁的!
果然,不多时老蔡扛着袋棒子面从里面出来。
帮人运粮食来了。
“爸!”
傻柱一下子没收住,直接就喊出口,跟当初何雨水倒是如出一辙。
蔡全无继续扛了几趟粮食,后来怎么感觉自己出来一趟就听到别人喊一声爹呢?
一抬头,这才看到路对面的陈江河跟傻柱俩人。
原来,人家粮店嫌影响不好,也是担心傻柱这耽误人干活,把人赶到路对面了。
蔡全无找负责人签了字,这才得空小跑过来喊了声“陈哥”。
傻柱也后知后觉,这人比自己亲爹年轻一些。
当年亲爹何大清跑的时候,跟这人现在的年纪应该是差不多大。
“爸,不对,那啥,我是何雨柱,我爹何大清。”
蔡全无一看,跟在陈江河身边三十多岁的人在自曝门厅。
心想难道这就是自己亲戚,于是也说道:
“我叫蔡全无,我爹何大贵。”
“何大贵?”
傻柱一听,那不是自己没见过面的爷爷的大名吗?
“对,何大贵,我妈姓蔡,我是跟我妈姓的。”
蔡全无激动的看着眼前比自己大了不少的何雨柱,心里在琢磨俩人辈分。
“陈江河,你给断断,我爷爷叫何大贵,跟他亲爹重名,这有没有可能是误会。”
傻柱对上上一代的事压根不清楚,这会儿脑子也有点迷糊了,只得求助脑子好使的陈江河。
陈江河早琢磨清楚这老何家的骚操作了,合着何大清跟人私奔还是有前车之鉴的。
何大贵扔下儿子何大清,跟别人跑了,然后又生了个儿子随妈姓,也就是蔡全无。
何大清呢,有样学样,扔下一儿一女,也跟寡妇跑了。
只是他这个跑单纯是给别人养儿子去的,连自己的种都没再次留下。
现在的蔡全无跟跑掉的何大清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也就是傻柱跟雨水的亲叔叔。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我就说这怎么跟我爹年轻那会儿长得这么像,合着真是一家人!”
傻柱跟陈江河陪蔡全无送完货后,就去了他家。
人住的离前门大街不远,好地段儿。
到了地儿俩人才发现,这哪是家啊,就是大杂院里一间杂货房。
院子里住了二三十户人家,东西堆得到处都是,不时还有打孩子的声音传来。
总之环境脏乱差吵闹,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蔡全无倒是没觉得什么,直接推开门请人进去,他家就一张板子床,都不怕贼惦记。
“你就住这?”
傻柱先忍不住问了一嘴。
“这地儿房租便宜,一个月才两块钱,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住这就挺好了。”
蔡全无突然发现家里都没个凳子,总不能三个大男人都坐床上聊天吧。
还是陈江河直接出门,坐在那辆三轮车上,外边比屋里亮堂多了。
“你这就收拾东西,跟我回家,咱不住这里了!”
傻柱在四合院的祖屋足够住三个人,再说真算起来,那房子也有蔡全无的一份的。
哪能让人继续在这小旮旯蜗居。
“啊?那不好吧,上回我去四合院了,陈哥说了不合适我去啊。”
老蔡没直接说陈江河不让他去,那不是挑事儿了。
再说,要是陈哥真拦着,他今天也不可能见到自己大侄子的。
“那回我也没说瞎话,现在你去了保管有地儿住。”
陈江河最后一锤定音,老蔡乖乖收拾行李。
其实也没什么值钱东西,就几件换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