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一小玩闹着,陈母看着满心宽慰。
“啊!朵朵突然想起来了!”
“刚才小舅妈让朵朵过来,是要喊小舅舅和姥姥去吃饭的!”
饭桌上。
一家人其乐融融,谁也没提下午的事。
这回,老蔡送的小咸菜受到大家一致好评。
“哥,慧珍姐多大年纪了?”
娄晓娥装作不经意的问道。
知道自家老爷们儿人缘好,但这大老远的,别人竟然把特色小菜送家里了。
虽说是经了中院老蔡的手,但娄晓娥总感觉有点别扭。
“这我哪知道,人家孩子都会跑了。”
陈江河也没多说,多的他也不知道呀。
娄晓娥一听原来别人都有孩子了,那就是已经结婚的,这下总算放心了。
只是当晚,娄晓娥又多烧了两回洗澡水。
几日之后,陈江河突然想到什么。
“媳妇,你这个月好事儿是几号来着?”
“应该也就这几天的事了,要是没来,我可能得去趟医院。”
娄晓娥‘亲戚’来的时间一向很准,但是这回却有点异常。
她也满心希望事情能跟自己想的一样,早点给陈江河生个孩子。
那样自己在这个家地位才算彻底坐实了。
“行,到时候你提前跟我说,我这边预留出时间。”
陈江河心满意足的睡过去了,睡前还想着哪天去异姓大伯那边报到。
娄晓娥给自己男人压了压被子,也跟着沉沉睡去。
伍相办公室,此时还是灯火通明。
这位已经习惯了上午十二点到晚上十二点工作的作息规律。
都是以前特殊情况下,长年累月养成的毛病。
一时半会也是改不了的。
等他终于把手头事务处理完,工作人员这才把今天收集到的最新消息递到办公桌上。
“陈……大车?还是叫庆之习惯些。
这家伙,一晃时间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他的家人还好吗?孩子们还好吗?需不需要我们提供帮助?”
随着不断翻阅资料,伍相脑海里不断浮现当年跟陈庆之一起工作时的情景。
直叹一切恍如昨日,只可惜斯人已去。
他们这些留下来的人任重道远,还是要继续前行的。
“陈家大女儿听说是病故了,留下个孩子,现在跟着大车,额,是庆之同志的儿子和夫人一起生活。
庆之同志的儿子叫陈江河,之前是继承了轧钢厂工人岗位,后来病退,岗位就由他媳妇,也就是娄振华的女儿接替。
病退后,陈江河偶尔搞搞小发明,最近批建的刮胡刀厂,就是因为他的发明才提项的。
最新消息是,这个陈江河在数学上非常敏感。
并且他已经在前门街道办挂了个兼职,每月去帮着核对账目,工资是5块钱。
另外就是关于陈夫人的娘家。
因为孙家后继无人,正明斋的剩下的产业就落到了陈江河身上,这小子是个有福的。”
工作人员想了想,又加了句:
“那天,陈江河给咱们这边送信的同时,还寄出去一个包裹。
我问过了,里边装的都是些干粮窝头,还有五块钱和二十斤全国粮票。”
“陈家在外地还有亲戚?”伍相问了句。
他没记错的话,陈庆之的父母早就没了。
不然他们应该帮着赡养老人的,难道是自己记错了?
“是庆之同志女儿的夫家,那边兄弟多,家庭条件应该不算太好。”
工作人员没有细说,这年头城里人接济穷亲戚,不算新鲜事儿。
再说,伍相工作已经非常忙了,这些小事没必要再让他老人家操心。
“陈江河姐姐没了,在抚养小外甥女的情况下,还能伸手帮助外家。
说明这是个心地非常善良的年轻人啊。”
伍相已经对这个给自己写信的故人之子提起兴趣。
尤其是对方信里的内容,也让他很有与对方见上一面的理由。
“通知下去,只要这个年轻人过来找我,一律放行。”
伍相每天的工作量排的满满当当,虽然直觉那孩子说的事情有天方夜谭的嫌疑。
但作为陈庆之的朋友,他也觉得自己有必要替故人看一眼他的儿子。
……
这天,老蔡去火车站送人。
出来就看到路边上几个穿的比较朴素的人在路边儿东张西望,瞧着应该是一家人。
行李还不少。
这不就来活儿了。
“给您请好了,上哪去呀几位?”
说话间,老蔡这三轮车可就靠边也停下了。
那几人中一个年纪最大的男人张了张嘴,紧张的半天没说出句囫囵话。
最后,还是其中一个看起来也就十来岁的丫头先开口了:
“大叔,额们来是来投奔亲戚哩!
昨天半夜就下火车了,没找到家门,想着今天再接着找找。”
说话的正是赵青苗,人跟着老师上过几年学,见人知道咋说话的。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