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接近凌晨,四合院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敲响。
“谁呀?这大半宿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门房’阎埠贵摸索着戴上他的黑框眼镜。
支架上的一圈圈黑线充分表明这人有多会过日子,眼镜腿断了都舍不得换新……
“是我,三大爷,给开一下门。”
听声音,不是住隔壁的陈江河还能是谁。
阎埠贵一下清醒了,麻溜的就小跑过去给人开门。
“天呐!你妈说你出去钓鱼了,我还不信,合着你真去啦!?”
无他。
因为现在陈江河自行车把上真就用芦苇编了草绳串着几条大尾巴鱼。
“那是,我还能骗我妈咋地,我妈还能骗你咋地。”
陈江河也不吝啬,直接拽下来一条二三斤重的鱼就给递过去了。
这以后就是专职守门员,关系得处好的。
“嗨!你看这多不好意思。”
嘴上比谁都客气,手上比谁都快,除了阎埠贵也真是没谁了。
好在,别人不光会说片汤话,也是个有眼力见的。
这就帮忙把自行车提进院子里了。
陈江河也不客气,跑一天了,也是真累,就自顾走前边去了。
“哎,我说,你这鱼竿都没带,是怎么钓的鱼?”
阎埠贵今天白白瞎猜大半天,还以为陈江河有什么别的赚钱项目了故意躲着他呢!
“害,三大爷,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你会游泳吗?”陈江河随口胡诌了句。
“游泳?这三大爷还真不在行,你别是下河摸鱼了吧?!”
阎埠贵人麻了,要是下水他还真不行……
“那不就得了,我真就在水里泡了半天才弄到这么几条鱼。
光会游泳还不行,在水下还得会憋气外加睁着眼。”
反正吹牛不上税,陈江河就瞎掰了两句,省的别人问个没完。
“还得是你呀,陈江河,咱院里估计也就你有这绝招儿。”
阎埠贵吹起彩虹屁也不费啥,说话间就到陈家屋门口了。
他给人把自行车放好,临走前又说了句:
“这都半宿了,估计你妈跟你媳妇都睡下了。
这天也暖和了,鱼没处理不能过夜的。
要不,让你三大妈搭把手,给杀出来?”
说到杀鱼。
陈江河刚‘走水运’那会儿,为了收集大院里众人的情绪值兑换空间里的东西,还真让三大妈杨瑞华配合表演来着。
不过就是对方不知情罢了,算是友情出演?
“那感情好,这回总共摸了四条鱼,回头明天您让三大妈给我家留两条就行。”
陈江河从办公园区离开就十一点多了,蹬了近一个小时自行车才回到四合院这边。
为了不被人怀疑,他特地绕了下路。
人从河边走,片叶不沾身,还扯了几根水草编了草绳。
这才有今晚的几条鱼上场,当然鱼是从空间市场里直接拿出来的。
只要品种对得上,谁知道他打哪弄来的。
“那感情好!我让你三大妈今晚杀好就撒上盐巴,明天你家吃的时候正好入味儿。”
阎埠贵更乐呵了,这下也不惦记跟人下河摸鱼了。
这有现成的便宜捡呢!
陈家这边儿这回一家人全睡了,已经凌晨十二点多,好人也不能天天这么熬夜。
好在,洗澡间依旧是准备好了温热的洗澡水。
忙了一天,回家美美的冲个澡,夫复何求。
另一边儿。
阎埠贵提着四条大尾巴鱼就进屋了,“孩子他妈,醒醒。”
“哎呀,你干吗孩子他爹,这都半夜了,快睡吧!”
三大妈平时不用上班,就在家带带孩子,全职煮妇来着。
可这不能违背人生物钟本能啊!
“哎呀!少睡一会儿又不会掉你块肉,赶紧起来。”
阎埠贵说着把鱼往老伴儿脸前晃了晃,新鲜的鱼!
“哎呀!老阎你闻到没,是鱼腥味儿!”
三大妈迷迷糊糊闭着眼就坐起来了。
等她终于艰难地睁开眼一看,自家男人可不就是提着一串大尾巴鱼吗!
“你这?你半夜偷东西去了?!”
明明睡前还是两口子,怎么睡到一半儿,对方这是背着她打哪儿弄了这么些鱼啊?
“呸呸呸!什么话,我可是人民教师!怎么能用偷呢!”
阎埠贵这会儿心里美,被媳妇儿误会了也不生气。
他乐呵呵看了又看这几条鱼,心里已经在盘算留下哪两条了。
“这是陈江河的,他今儿出去摸鱼,回来晚了,我刚给人开的门儿。
人说了,这几条鱼啊,咱家给杀干净,可以留两条呢!
不是一条,是整整两条!”
“啥?!还能有这好事儿,那我这就去杀出来!”
三大妈跟阎埠贵结婚这么多年,早已深入贯彻了‘跟什么人学什么艺’那句老话。
当即人摸起剪刀,还找了个大盆盛鱼,这就要去中儿院水池边儿了。
可惜的是这大半夜的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