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忠一看自己这发言管用了,这下可高兴的。
“现在已经找到了一个轮子,‘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至于惩罚,咱们稍后再论。
还剩一个轮子没找到,是谁家熊孩子干的,赶紧站出来吧!不然决不轻饶了昂。”
这下众人里再也没有吱声的,易中海见没有吱声,也不愿意把事情闹太大。
毕竟‘家丑’不可外扬,于是他清了清嗓子便说 :
“既然没人说话,那应该第二个轮子不是咱们大院的人偷的了。
现在外面闲散人比较多,大家平时放贵重物件也要多留点心,不要被人顺手牵羊了。
好了,既然已经找回来一个车轮子,老蔡,你就当破财免灾吧!”
刘海忠一看一大爷发话了,他再继续张罗好像也不够面子,于是也就不再吭声。
阎埠贵一直默不作声,此时见另外两位大爷都抱着息事宁人的态度,他这心思可就转起来了。
真要是想息事宁人,坏小子能弄这么大排面?看来老易和老刘都没理解到陈江河的意思。
但他一个三大爷除了说点片汤话还能咋呢……
阎埠贵悄默默看了眼陈江河,就见那坏小子正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看。
这下不打紧,老阎一下子就想起来自己每天到手的两毛钱,还是别人陈江河的功劳。
这人情他不能睁眼说瞎话不认账啊!可怎么开口又是个问题。。
“三大爷,你觉得事情就这么算,合不合适?
毕竟咱这大院里可不只老蔡有三轮车,我东旭兄弟也有一辆,还是新的。
这要是偷了东西既往不咎的口子一开,以后万一我东旭兄弟的车轮子也被卸了去……”
陈江河点到即止。
阎老三算计归算计,也是个明白人。
他要是今天敢稀里糊涂把事情搪塞过去,指不定赶明儿没车轮子的就会是贾东旭,到时候大家又是一句破财免灾。
得了,老阎每天的两毛钱外快算是泡汤了。
贾东旭给他钱的前提是每天能跑三轮车挣到钱,这要是三轮车废了,还挣个屁咧!
“就是这个道理!陈江河说的对啊!
要是咱们纵容犯罪,那人人都去偷东西,人人都当贼,同时大家都丢东西。
你偷我的,我摸你的……想想吧大家,啥样的日子能扛着这么个作践法!”
众人一听,不就是老蔡丢了个车轮子吗,怎么还上升到人人被偷了?
不过转念一想,好像别人三大爷说的也是道理啊!
坏人不被惩罚就会助长他们做坏事的气焰,到时候受灾受难的还不是他们这些老实人。
于是就有人站出来了:
“三大爷说的对!不能就这么糊弄过去!”
“就是!一个车轮子不少钱呢!够得上犯罪了!老蔡,你去报案吧!我们给你作证!”
“哎呀不行!万一真报案,咱们年底的先进大院荣誉就不保了!”
“荣誉?老王你竟然也这么在乎脸面了?那不然你给人老蔡把钱补上呗!”
“就是啊老王,你家不差钱,你就把这窟窿给补上呗!”
……
在阎埠贵三言两语之下,越来越多的人反应过来:
面对不公,今日我若保持缄默,他日祸临己身,则无人为我摇旗呐喊!
而总有圣母思维的人,就如老王,仗着事不关己就试图以大义来绑架别人。
好在头脑清醒的人还是大有人在,比如劝老王帮老蔡出钱的那波儿人。
这世道,就是这么魔幻,老蔡都快懵了。
他现在也是一边纠结要不要保大院荣誉,一边心塞花钱买自己车轮子这窝心事儿。
“陈哥儿,你看我该咋办?”
老蔡动摇了,拿集体荣誉跟个人钱财比,他可担不起这自私自利的名声。
“什么咋办,你忘了我跟你说的,咱俩五五开。
你那份要不要的我不管,但我那份必须得要,这不能白费功夫呀!”
陈江河麻了,老蔡可不能关键时刻掉链子。
凭什么让好人流泪?不应该呀!
“蔡呀,自己的利益自己都不去争取,你还指望别人上赶着帮你争取?
柱子问问谁尿黄,赶紧把你叔叔呲醒,这怎么越长越软蛋了呢!
就这还想着娶小寡妇呢,不怪人家看不上你昂,这不是该嘛!谁放心跟着个软蛋过日子。”
“哎呀!不用问别人,我这两天喝水少,一准够格儿呲我叔!”
傻柱也来劲了,就爱看陈江河逗老蔡,就爱看老蔡脸红脖子粗的吃瘪,呲一顿能让他不再惦记徐慧珍也好。
老蔡是他亲叔叔,他不敢以下犯上,但陈江河不是啊,陈江河是老蔡的大哥,这大哥的话还是得听滴。
“傻柱!你别跟着陈哥儿胡闹!”
老蔡被俩人一激,也硬气了,说谁活该不被小寡妇看上呢!
对啊!他丢了东西,凭啥就得息事宁人?既然易中海想让他闭嘴认栽,那不如换个人认栽呗。
“一大爷,我问了修车的,一个车轮子三十呢,那你要是觉得我不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