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因为咱们有这想法,上边就给建厂啊,那还不乱套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放手大干一场……”
陈雪茹知道,既然陈江河说了衣服是要出口的,那就不是一般人能接触到的资源,她也不肖想了。
这都已经从小老板降成私方经理了,可不敢瞎折腾,没见外边那么多倾家荡产的油子吗。
“等咱儿子成年估计就差不多了,在那之前,还是安安分分的吧!”
陈江河估计等到二娃成年差不多是77、78年,那时候正是改开春风吹满地,下海捞金币的大好时机。
不过他还没那么长远的打算,自己下海多累人,不如多投资几个潜力股。
到时候继续躺赚,岂不美哉。
“还有那么长时间呢,不是,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陈雪茹问了句,该不会是瞎编的逗她玩呢吧!
“瞎猜呗,不过我这人第六感一向很准,比如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知道,咱俩得有故事。”
陈江河赶紧把话题一扯,重新掌握主动权。
这种预知事件除了瞎猜还能怎么解释,一个谎言往往需要无数个谎言来圆,总有露出破绽的时候。
还不如从一开始就掐灭这个苗头。
“真的?!我也是,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这心里就跟小鹿一样乱撞。”
陈雪茹成功被带偏,再次陷入想当初。
‘有种感觉充满每一天,难说出口……像只小小鹿一刻不停转……’
熟悉的BGM在陈江河脑子里响起,可惜没法跟人共享。
人生真是寂寞如大雪崩啊!
从丝绸店离开后,已经是下午五点多。
就跟陈江河料想的一样,没有等来东旭兄弟,先来的是老蔡。
“陈哥儿,走,我带你回家。”
老蔡蹬着三轮车跑到陈江河跟前三米后一把拉下手刹,等到了人面前刚好停稳。
“这不是巧了,刚想着等个车呢,兄弟就来了。”
陈江河一步上车坐稳后朝身后送行的陈雪茹挥手:“回吧,外边冷。”
没讲出口的潜台词是‘别再冻着咱们孩子’,这话可不兴见光,见光死。
陈雪茹见人走远了,这才回店里忙活工作,春桃凑过来:
“雪茹姐,廖经理来过了,我说您正跟陈会计算账呢,他又走了。”
“他有没有说什么?”
以陈雪茹对廖玉成的了解,这位应该不会这么容易认怂,难道被陈江河说准了?
“没有,他一听陈会计在,啥也没说,转身就走了。
头一回见公方经理见了编外干事跟老鼠见了猫一样,扭头就跑的。”
春桃没算是跟陈江河起过正面冲突,但她却觉得别人陈会计比公方经理还厉害。
“害,你是不知道,陈江河现在也是公方经理身份了,负责小酒馆那边的,以后见了面得客客气气的。”
陈雪茹丢下一句就去理货了,自己男人升职了,这事儿没啥好隐瞒的。
……
“老蔡,本来我跟东旭定的是下午去接你嫂子回来,但东旭这小子不定几点回来。
咱哥俩先跑一趟,地址是……”
陈江河手里还提着个布袋,刚从丝绸店寻摸的,看上去装了不少东西。
但其实里面轻飘飘主要是盒子大占地方,是陈雪茹给拿的好茶。
至于借的主任大娘那个包,则由陈雪茹另外塞了点礼,回头给人送回居委会。
陈江河下回过来说不定又是一个月后,不能耽误人家用。
再说他还有个想法,反正陈雪茹是自己人了,他得为别人以后的退路提前布局。
跟主任大娘处好关系,没坏处。
“得嘞!陈哥儿,您坐稳了。”
老蔡知道陈江河说的那个地址,那片住的都是厂领导或者股东,房子还是两层小楼,可气派。
不过就是后来被斗的不轻快。
陈江河听老蔡这么说,就知道这兄弟要发力了,结果等半天三轮车这速度愣是没狂飙。
“什么情况,老蔡,天还没黑呢,你这就虚了?”
陈江河也就说句玩笑话,可落老蔡耳朵里,就不一样了。
“陈哥儿,你在我身上插眼了吗,竟然连这你都知道了……”
老蔡头皮发麻,感觉自己已经被陈哥看得透透的,今天才发生的事儿他竟然就知道了。
“不瞒你说,哥哥我这张嘴开过光的,合着还真叫我说准了?!是跟慧珍吧?”
陈江河今天才说过自己第六感奇准无比,这不就应验了。
“肯定是跟她,我身边没别的女人,慧珍说了,明天我俩就去扯证。”
老蔡美滋滋了,就想着赶紧把结婚证领了,万事大吉。
“明天?明天柱子相亲,你这个当叔叔的不给把把关呐!”
陈江河怎么觉得兄弟几个不团结了呢,这哪成。
“柱子上午相亲,我跟慧珍下午扯证,这不耽误呀,陈哥儿。”
老蔡心里已经稳了,人已追到手,就算傻柱那边相亲吹了,徐慧珍也不可能再对傻柱抱有期待。